盈的流光,嘴角扬起一丝笑意。
端木夜凤眸里这才闪烁着满意的流光,大手在她脑袋上轻拍着。“十八王府不缺钱,多养两个人,还是养得起。”
西门疏抬眸望着端木夜,欲言又止,她想问他,玉太妃为什么见到她就晕倒。
“疏儿,这个问题我回答不了你,母妃对此事也三缄其口,母妃不说,我不想逼她,这几天你就别去看她,等她缓和过来,我再带你去看她,反正我只要你。”说到最后,端木夜还不忘表明态度。
西门疏想了想,也没再多问,两人相拥了一会儿,端木夜抱着她从寝榻上站起。
突然被他抱起来,西门疏惊呼一声,反射性的抱紧他的脖子。“你要带我去哪儿?”
原以为他会抱她到床上,却不料他抱着她朝外走。
“你不是想安安了吗?”端木夜才从宫里出来,他很不想再进宫,可疏儿想要见到安安,他只能再次进宫一次。
闻言,西门疏一脸欣喜,想到快要见到安安,更是喜不自禁,端木夜却暗暗吃味儿了,俯在她耳边低语了一句,西门疏顿时红了脸颊。
兰玉院,玉太妃跟飘舞住在兰玉院。
晌午,玉太妃一人坐在桌前,看着一桌的菜,抬眸看着坐在一边陪着她等人的香巧。
“巧儿,你夜哥哥呢?”玉太妃有些不悦,昨晚夜儿才答应,不陪她用早膳,也会陪她用午膳,她都等了半个时辰了,桌上的菜都热了一遍,这些可都是夜儿最爱吃的菜,是她亲手做的,到现在却不见他的人影,。
香巧一双清澈的大眼睛闪了闪,犹豫了一下。“干娘,夜哥哥进宫了。”
香巧是伺候玉太妃的嬷嬷在紫苔山下捡到的女婴,当时玉太妃一见她就相信得不得了,玉太妃本就没女儿,儿子又没在她身边相陪,所以毫不迟疑便认了女婴为义女,可以说香巧是她一手养大,嬷嬷死后,就只有香巧陪着她。
她很喜欢香巧,本打算让儿子娶香巧,可谁知儿子娶了和亲公主,对此她心里很不满,当身怀六甲的飘舞上紫苔山请她,她避而不见,也不让香巧见她,又不许她住在山上,飘舞毅力也强,硬是一个人住在紫苔山下。
一住就是好几个月,临盆那天,她也不许香巧去看飘舞,任她自生自灭,却在一个月前,香巧下山正好撞到病重的飘舞,还带着刚出生没多久的孩子。
香巧心生怜惜,将飘舞带上山,求她收留飘舞,就算不看僧面,也看佛面,飘舞的孩子,可是她的孙子,在接过孩子那一瞬间,抱着那软软的身子,孩子咬着手指,吐着泡泡对她笑,那一刻,她硬起来的心肠软化了,接受了孩子,也接受了飘舞这个儿媳妇,却也愧对香巧,她答应过香巧,给她保媒,让香巧嫁给夜儿,成为夜儿的王妃。
索性香巧知书达理,善解人意,不仅没有怪她,反而安慰自己。
飘舞病好之后,却拿出夜儿给她的休书,她已经接受了飘舞这个儿媳妇,接受了这个孙子,当机立断下山来到十八王府为飘舞讨还公道。
“又进宫?”玉太妃眉头一挑。“他不是回府了吗?”
“这个......”香巧为难,唇线轻抿,心里踌躇着要不要如实相告。
“香巧。”玉太妃犀利的目光落在香巧身上,这丫头有事瞒着自己,她是自己一手养大,岂会看不出她心中所想。
“听管家说,夜哥哥带......”香巧真不知道如何称呼西门疏,她看得出来,夜哥哥喜欢那女人,可飘舞的遭遇她又很同情。
香巧虽没直说,玉太妃也听懂了,表情一寒,不悦的说道:“让管家去把他给我叫回来。”
想到西门疏,玉太妃表情有些僵,在心里自我安慰,事隔二十多年,她不可能还那么年轻,所以是自己眼花看错了,她们只是长得相似。
香巧一笑,起身来到玉太妃身后,为她揉捏着肩,柔声说道:“干娘,您别生气,气坏了身子可怎么得了,您晕倒的时候,夜哥哥守在您床前寸步不离,夜哥哥的孝心天地可鉴,您不为自己着想,也得为夜哥哥着想,一天一夜,不眠不休,一次还行,多几次的话,铁打的身子都承受不住。”
玉太妃听到香巧再次说起自己昏迷时,夜儿一天一夜守在她床前寸步不离,心里还是荡起丝丝欣慰,却一时拉不下面子,板着脸说道:“我看他是被那女人迷得神魂颠倒,抛妻弃子这种挨千刀的事,他都做得出来,我没他这个儿子。”
香巧知道玉太妃消气了,不会执意要管家把夜哥哥叫回来,顺着她的话故意说道:“是是是,夜哥哥被下蛊了。”
言者无心,听者有心,香巧一句无心之言,玉太妃上心了。
“那女人真给夜儿下蛊了吗?”玉太妃握住香巧的手,一脸紧张的问道。
她就觉得夜儿变了,住在紫苔山时,夜儿每年都会来陪她几天,即使来不了,他也会派人给她送信来,以前的夜儿很听自己的话,无论她说什么,夜儿都不会反对,可现在,不仅不听她的话,还反驳她,为了那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