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声名狼藉,其实,她大可不必,她是苍穹国的公主,他们都宠爱她,若非她愿意,他们不会逼她做任何她不喜欢做的事,。
“他是你的幸福?哼!别自欺欺人了。”淑太妃掰开东方倾阳抓住双肩的手,以命令的口吻说道:“你是我的女儿,你必须听我的,纵容了你这么多年,够了,真的够了,明日一早,我便去找你皇兄赐婚,将你许配给丞相的大公子,一个月后,必须完婚。”
“我不。”东方倾阳嘶声叫道。
母妃居然来这招,让皇兄赐婚,她这是逼婚。
“倾阳,我暗中观察过丞相家的大公子,为人正直,有情有义,文武双全,是个不可多得的夫婿人选,比甘力风强几陪,母妃相信,时间一久,你会爱上他,你会幸福。”淑太妃伸手,握住东方倾阳的手苦口婆心的劝说。
幸福,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不是旁观者说你能幸福,你便能幸福。
“不会,永远也不会,母妃,你死了这条心,除了甘力风,我谁也不嫁。”东方倾阳激动了,甩开淑太妃的手。
“不嫁也得嫁,就算是将你绑上花桥,我也再所不惜。”劝说不了,淑太妃就硬逼。
“除非我死,否则你们谁要逼迫不了我,就算是绑,也是一具尸体。”东方倾阳说完,不给淑太妃再说的机会,起身跑出佛堂。
“倾阳。”淑太妃扭头,看着跑出去的女儿,除了无奈的叹息,还是叹息。
儿子是这样,女儿也是这样,没一个能让她省心。
可怜天下父母心,没一个母亲不为自己的儿女着想,不愿见到自己的儿女过得好。
西门疏醒过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晌午。
坐起身,看着陌生的房间,能布置得如此奢侈,除了宫皇,她还真想不出什么地方。
这里不是她以前住的玉溪宫......正当她臆想时,东方邪推门走了进来。
“醒了,饿了吧?先把药喝了,再吃饭。”扫过坐在床上那张纠结在一起的面容,东方邪将手中的药碗递了给她。
一见东方邪,西门疏清冽的深瞳里乍然闪过了一道黯然,果真是皇宫,她的记忆只停留在被蛇咬之前,之后的事她完全不知道了。
西门疏没拒绝东方邪递来的药,因为她心里清楚,蛇毒可不能掉以轻心,她也算称得上是合格的配毒师,居然会被毒蛇咬,还中毒。
在她准备喝时,药汁里倒映出一张模糊的面容,西门疏猛的一震,错愕的抬头,清冷的嗓音响起。“东方邪。”
“你现在回来了,是该恢复原貌。”东方邪低沉的嗓音中少了那贯有的狂侫,柔和而深情。
听入西门疏耳中,只觉得讽刺,以前她用尽手段,想方设法的去讨好他,都换不回他一丝怜惜的目光,更别说情深。
恢复原貌也好,以甘蕊儿的脸,比她用以前那张脸出现在端木夜面前,少了一份压力,西门疏压下心底的情绪翻涌,什么也没说,一口喝尽了碗里的药。
东方邪静静地看着她喝药的动作,薄唇蠕动了一下,满腹狐疑,终究是没有问出口,接过空碗。“那条蛇的毒很强,即便毒素清除,你现在很虚弱,躺下来休息。”
他没去扶她躺,因为他知道,她会拒绝。
他无时无刻都想见到她,可他又不敢出现在她面前,他害怕她直接告诉自己,她就是西门疏,那样他真没脸面留住她,。
以前,他不屑逃避,只有懦夫才会逃避,现在才知道,逃避不是懦弱,而是无奈。
“东方邪,除了在破庙醒来过一次,我是不是忘了什么?”西门疏叫住他,她实在是想不起,明知他不可能回答实情,她还是问他。
西门家的人全灭了,除了东方邪,她真不知道问谁。
东方邪后背一僵,却也松了口气,还好她没说,东方邪,我就是西门疏,回来找你报仇雪恨了。
“不知道,我路过破庙......救了那个小姑娘,便将她送到了万佛寺。”心里涌上复杂的感情,他不知道怎麽面对她,所以东方邪没转过身,背对着她,他怕精明如她,察觉到他神情的变化。
为了挽回她,他说谎了。
救命恩人这个身份,希望能减轻她对自己的恨。
“万佛寺。”西门疏喃喃念着,如果是这样,一切都能解释了,他不认识她,而万佛寺的人认识她。
西门疏疑惑,既然是万佛寺的人,为什么只将她放在门口,而不直接送进府,爹娘又为什么刻意掩饰。
除了破庙醒来一次,她什么印象也没有,她不相信他的话,却找不到破绽。
救命恩人这个身份对她来说不再有任何意义了,在他肆意的挥霍自己的爱,就已经将那份恩情挥霍一空。
“上次我为你挡了那一箭,我们的恩情一笔勾销。”西门疏清冷的眸中有着决绝,她并不知他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份,所以,她并没有用西门疏的身份撇清。
他施恩于她,她寻了他这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