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媚的笑容在黑暗中,让人感觉毛骨悚然。
“你敢吗?”西门疏抬眸看着白凤反问。
没有嘲讽之意,但是听在白凤耳里却有。
半个时辰后,西门疏望着陌生的环境,很优美,山清水秀,鸟语花香。
还有这些古松,迤逦数里,浓阴密闭更是美不可言。
西门疏无心欣赏风景,看着身边的白凤,淡然的道:“你带我来这里是欣赏风景,还是准备杀人,然后弃尸荒野?”
白凤睨了她一眼,说道:“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生不如死。”
西门疏点头,认同她的话。
抬眸,望着浓密的松叶,淡淡的说道:“带着别人的脸皮而活,深夜噩梦惊醒,拿着铜镜看着镜子里陌生的一张脸,那是需要勇气,否则会让你陷入疯癫。”
明明是自己,镜中却是一张陌生的脸,谁能体会那种极致的痛楚,那种捶心的无奈。
而她,除了脸,整具身体都是别人的。
这番话她没向任何人说起过,借尸还魂是浴火重生,也是一种无奈。
然而,白凤却鄙夷的睨了她一眼。“活该。”
西门疏知道她误会了,却并没解释,这件事情解释不清。
肉身死了,灵魂借住在别人身体里,虽得到重生,可以报仇,却也让她无奈。
她是经历过,那样的锥心之痛,那样的剜肉之殇,才有借尸还魂的机会。
“居然不是欣赏风景,也非弃尸荒野,你带我来这里,到底有何目的?”西门疏清眸里浮起了一道迷惑,她跟白凤不是很熟,却很有缘,她们爱上同一个男人。
端木夜,白凤,他们都是楚南国人,西门疏心中唯一的迷惑也被解除了。
他真正的身份是端木夜。
端木夜是楚南国的太子,却因三年前,皇帝病世,而端木夜始终不露面,皇位才落到当时的大皇子手中,其中经历过什么,西门疏心里清楚。
原本,他说他要离开,原来是回楚南国,而然......
西门疏闭上双眸,心里流淌着感慨与自责的心酸疼痛感。
倏地,西门疏只听一声巨响,在她还没看清楚时,白凤抓住她的肩,只觉身子下坠,有一种掉进陷阱的感觉。
“这是?”西门疏望着眼前的台阶,有十几阶。
“哼!”白凤冷哼一声,拽着她朝台阶迈去,站在最后一阶上,白凤脚尖在地面上旋转了一圈。
突然,除了她们站着的一阶,其它从中间一分为二,其他书友正在看:。
并非一瞬间分开,而是缓慢的分开,露出黑压压朝着地底深处而去的阶梯。
白玉阶梯,黝黑大洞,仿佛一张吃人的大口。
西门疏心咯了一下,不明所意。
白凤睨了一眼她,嘴角依旧妖媚的笑容,明明是令人夺人心魂的笑,在西门疏看来,尽是嘲笑之意。
她在嘲笑,嘲笑谁?自己吗?
白凤拉着西门疏,抬脚就朝阶梯下走去,走廊层层叠叠,蜿蜒而去,越是往里走,光亮越清晰。
西门疏认得这种光亮,夜明珠的照耀下,才会散发着这样的光芒。
一个精美之极的地下宫殿,不是很大,却极其奢华。
特别是一棵婆娑树,在夜明珠的照耀下,挥发着璀璨的光芒,几乎让人眼花缭乱。
“这是皇陵吗?”除了皇陵才有这样的奢华,西门疏想不出其他。
“是坟墓。”白凤放开西门疏,转动着一把珍珠翡翠玛瑙的椅子,一声响动,一道石门被打开。
“坟墓?”西门疏喃喃念着。
如果这真是坟墓,那么那人的财力不容小窥,这里面陪葬的东西全是珍宝。
石门一开,一股寒气击来,西门疏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还没反应过来,白凤又拉着她走进石门内。
西门疏没有尖叫,也没有丝毫畏惧,像是经已习惯白凤突如其来的攻势。
冷,刚进石室,西门疏就感觉到刺骨的寒流侵略着身体,宛如处身在寒冷的严冬。
越往里走越冷,再无知的人也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两人嘴里、鼻孔里喷出来的团团热气凝成了一层层霜花儿。
这是冰室。
看着顶上垂下来的冰溜子,就像透亮的水晶小柱子,西门疏忍不住伸出手想敲敲。
“不想被冻死,就别碰,这些冰全是从雪峰顶上运回来的千年不化的寒冰。”白凤拉牛牛的阻止西门疏。
雪峰顶上,千年不化的寒冰,就是放在烈日下,也不会化,几乎是坚不可摧。
“这到地是什么地方?”西门疏清眸就染上了一些淡淡的沉郁,她有些后悔跟着白凤来了,面对情敌,再理智的人都会做出不理智的事。
如果白凤想置她于死地,在这地方,死了几百年估计都没人发现。
白凤说,这是坟墓。
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