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请帖,让他来太子府聚聚,喝喝酒说说话权当送行,于情于理都是能说得过去的。”
赵迁听着忖着,一拍腿道:“是啊!让他来太子府,表面上是他的心意,答谢咱俩这些日恩义的。实则本太子府,最清净不被人注意的地方,也只有这干霖院了。”
薛浅芜呆呆张着嘴,半晌蹦出一句:“你们不是不想让我见美男么?不怕我移情别恋了?”
赵迁毫无压力感地哈哈笑道:“这是东方弟的事儿!本太子才不怕。”
东方爷拿眼半觑着她道:“谁说在干霖院相聚,你一定得见美男了?”
薛浅芜舌头打结道:“你……是……什么意思?”
东方爷闲闲道:“这是为蔻儿找夫婿的,你还是避着点为好!能不见就不见,省得弄出什么波折。哪儿有你,哪儿就起祸端,我不得不防患于未然啊。”
薛浅芜很不份儿,哼一声道:“那你让我去哪儿?干霖院可是我避世的地方呢!我倒想看看你能把我赶到哪儿去!”
赵迁这时也道:“是啊!你让丐儿藏哪儿去?总不能把她赶出去,让她去别处闯祸吧?”
薛浅芜听得急了:“本来还想着你在替我说话呢!原来是落井下石的!”
赵迁好心情地大笑,对薛浅芜含怒带娇的控诉喜欢极了。
东方爷往四围看了一圈儿,眼光落到里面那间房的门上,徐徐说道:“如谷倒没什么,在大门外守着就是了。至于丐儿,就让她躲在隔壁这间房……”
“你就不怕她跑出来?”赵迁笑道。
东方爷应声答:“把门从外面锁上了。她有心跑出来,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薛浅芜闻言,腮帮子鼓起了老高,眼里喷着烈火,抗议地看着东方爷。
东方爷伸出手,在她脸颊上溺爱的一摸,那腮帮子立马就瘪了。东方爷温情道:“不是怕你见了美男被迷心窍,而是场面会很起伏,我和迁兄也不知会怎么样呢。”
薛浅芜横眉道:“少来哄我!既然不想让我卷入此事,为何把我锁在隔壁房间里?让我听你们议事吗?”
东方爷“咳”一声:“知我者,丐儿也,!丐儿果然是最聪明的!我之所以让你在隔壁,是因为……在某些不好应付的地方,你能暗示我和迁兄一下,说不定能激发灵感,助得事情顺利达成呢!”
“那干脆让我出场,不是更好当军师吗?”薛浅芜不解他阴谋。
东方爷道:“你必须是隐形的存在。这样就算最终遗憾收场,也与你没什么关系;若你明里出场,你这个人的存在,本身就有可能让事情生枝节。”
说到这儿,东方爷凝视着她道:“我的意思,你可明白了么?”
薛浅芜不敢接他的眼光,怕陷进去更失理智。闷闷地嗯了声,撅着嘴道:“我注定成见不得光的了……算了,就依你的,把我锁在隔壁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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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爷当晚回了宰相府,因为太子在宫中不好发请柬,东方爷就代劳了此事儿。翌日即将午时,东方爷和西门少将军一起到太子府。赵迁早有准备,让太子妃等人退下了,在门口接应着,然后一并往干霖院而去。带了几个贴身侍卫,嘱托他们把着关,不让人进来。
薛浅芜在里间,屏声静气。听得东方爷和赵迁的脚步声之间,夹杂了同频率的陌生脚步声。分外稳重,分外有力,恍然看到了一位矫健豪迈的年少将军,铮然铿锵地迈着步。每一步都踏在人的心上,留下回音。
薛浅芜想象着,有这样脚步声的人,该是怎样英武粗犷的长相。奈何她是个面谱想象力贫乏的,再费脑筋,脑海里也只是一片懵懂空白。
然后听得三人落座,赵迁歉意笑道:“前院太吵,看着西门弟也是个低调清净的,于是就带你到后院了。这干霖院,是我和东方弟常来之处。虽简陋些,还望西门弟莫介怀才是。”
低沉微带几分沙哑的男音道:“宫里再简陋的地方,比起沙漠里的帐篷,不知强了几百倍去!可见心之所向,温馨就好。”
薛浅芜品味着那声音,觉得好似有风沙呼啸着刮过,有一种掺杂粗粝的厚重感。比起东方爷的温润暖音,以及赵太子的清越威严,这人的很质朴,略带沧桑。薛浅芜莫名地觉得,这是位沉默寡言的男子。与东方爷和赵太子能谈得来,才多说了几句。
赵迁很随意客气的笑着:“西门弟这么说,本太子就放心了。”
倒酒的沥沥声响起,赵迁道:“明儿个一大早,就是西门弟启程的日子了!我和东方弟恐赶不及送行,特意邀贤弟再来聚一次!下回相见,不知到何年月了!”
“干了此杯!”东方爷和西门少将军同时说道。
此后便沉默了。三人只是频频饮着,也没有什么话。薛浅芜急得直发汗,男人们真是的,就没趣儿得很,也不知在装什么深沉,锥子扎着都透不出一句来。还是做女人好,天生热闹,走到哪儿,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