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联系,薛浅芜怔怔问:“那老鹁竟肯放人么?”
其实薛浅芜想问的是,南宫峙礼不是善遇的茬,又那样的阴险聪明,他若不想放人,总有计谋让太子死了心。
这么多久无他的音讯,莫不是死了吧?如若不然,门下最美艳的摇钱树被挖走了,他竟不急不愠,连个脸都不露?
丝栾如谷不知薛浅芜心里的计较,自是意会错了,她们嗤嗤笑道:“管她是翠喜楼还是红棠馆的,太子爷看上了,她还能跑得了?她再是摇钱树,皇宫里也不缺赎身钱,其他书友正在看:!”
薛浅芜顿了顿,没再吭声。没过多久,忽听见有人不成调儿地问道:“什么赎身不赎身的?”
薛浅芜抬起头,看见太子赵迁提着一个酒壶,一摇三晃醉醺醺的走了过来,她的神色不禁一凛,接口答曰:“我们在玩游戏呢,说是谁输了呢,就要为赢了的赎身!”
“哦……”赵太子拖长了腔调,醉眼迷离地看着薛浅芜道:“怎么输了的要为赢了的赎身?他能赎得起吗?只有赢者,才有能力为某些人赎身!”
如谷丝栾已经吓得面无人色,趴在地上一个劲磕头如捣蒜。
薛浅芜摆摆手,示意她们下去。这么不经事的,再把谎言帮穿了,可就麻烦大了,妄议太子家事岂是好玩儿的?
等她们出了门,薛浅芜才笑道:“不过游戏罢了,太子何必较真?”
赵迁使劲地摇着头,仿佛要驱走无尽的烦恼:“游戏也是要较真的……”说到这儿,他的一口酒气,对着薛浅芜喷了来:“比如感情……你说是吗?”
薛浅芜侧避了身子,不解赵太子的意思,带了几分肯定的语气道:“为感情游戏较真时,说明太子动了真心。如此甚好,也该为那女子庆贺了。”
赵迁不欲多说,伸手拉了薛浅芜的袖子:“陪我喝会儿酒,好吗?”
薛浅芜想拒绝,转念忖道,他不过是在为一群女人烦恼,哪里就是真让她喝酒呢?不妨坐着陪着唠些磕儿,也算报答他对东方爷的一片知己心肠,以及对自己这么久的照拂了。
两人隔着一大张桌,一东一西坐定。赵迁手执着壶,倒着酒喋喋不休道:“能有佳人作陪,再多饮些!却添畅快!”
薛浅芜看那酒顺着壶嘴儿,流得满桌都是,整个屋子弥漫着颓废的酒味,不由紧蹙了眉,用力握住了那壶肚,劝赵迁道:“还是少喝些罢,省得太子妃又担心!”
“好好的提她做什么!我自喝我的酒!”赵太子可能意识糊涂了,手指绕过壶柄,按在了薛浅芜的指尖上。
薛浅芜觉得有些不大妥,急忙松手,可是赵太子有力的手指,又加了些劲儿。她一时挣不脱。
一个醒着一个醉着,就那样僵持了很久。薛浅芜总感觉怪异,若是被人撞见,二人再清白又如何,这番场景总归看着暧昧,亲热得过头了。
心下一急,面上发赧,怪太子不自重,同时伸出另一只手,抓牢壶颈,狠狠从中间向上抽去了酒壶。
两人的手,无所依凭,终于齐齐落在了桌子上。只是赵迁的手,仍压在了薛浅芜手背上。她淡淡然抽脱了手,声音像表情一般淡:“太子醉了,赶紧回前院去醒醒酒吧。”
赵迁展开手掌,痴痴看着空落落的手心,过了一盏茶的功夫,神色才涌上了一种茫然失落。他站起身,靠着房门,似看非看着薛浅芜,玩世不恭地道:“我不走了……我不回去!由她们去,死去活来的闹腾吧!”
薛浅芜心神紧了紧,这怎么成?
于是召唤如谷、丝栾,让扶着赵迁回前院去了,还交代着别说太子来过鬼院。太子被搀扶了住,还一个劲儿地嚷道:“你们快放开手!看见她们那些争风吃醋的女人我就心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