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睹的镜头。想着想着,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看看离那赛场还远,薛浅芜瞅准方位,沿着一条羊肠小道,呼呼跑到尽头,伸头就想往人最多的地方钻,那边才是舞台的正中央。离得近些,才能看得清嘛。
东方碧仁的臂弯微微一拐,就把她拦截了回来。
薛浅芜低头一看,腰间怎么缠了一条手臂,正要回头骂那居心不良的人,却听东方爷悄声说:“别再往前挤了,人多眼杂容易被认出!跟我到这边来,保准你看得清!”
薛浅芜顿然醒悟,我怎么就忘了!于是很听话的,乖乖跟着东方爷去了。
东方碧仁拦腰抱起她,跃到一颗树上。枝干密而新叶茂,树体屈曲盘旋,杈与杈交接的地方,恰像一张春藤织成的凳。
薛浅芜乐颠颠的,坐在上面试了试,可以盘起腿儿,也可以伸懒腰,甚至可以躺着睡,一点都不促狭。
“这地方好!”薛浅芜瞟着东方碧仁笑道。
话音刚落,听到一阵哒哒的杂乱马蹄声。打眼一看,原来是正主儿来了。
那贾语博穿着大红色的官服,带着长耳柄的官帽,骑着枣红色的鬃毛马,像状元郎般驾临了。苏喜儿也乘坐了一匹同色的马驹,凤冠霞帔映娇颜,颇显高品夫人之贵相,并列陪在贾语博的身侧。
“他们夫妇是有准备的……”薛浅芜在东方爷的耳旁道:“前些日子,喜儿还不会骑马呢!现在看着还算牢稳!”
东方碧仁也打耳语:“就怕他们再做准备,也抵不过人多力量大!众百姓的智慧是无穷的!”
薛浅芜蹙眉道:“如果贾语博招架不住,你会不会现身?他们看你的面,就不敢轻举妄动了!”
“看看情况再说吧,我不打算出面……”东方碧仁说道:“这是烟岚城百姓与新府衙之间的事儿,朝廷在原则上不便干预!我如果帮衬他,一定有人猜测,我和贾语博的关系不寻常。”
薛浅芜想了一会儿道:“那你永远不对贾语博坦露亲戚关系,说你是他的表哥吗?”
东方碧仁叹道:“还不是说的时候。我若提前说了,怕他仗势而骄;相反如果不说,他是个无依无靠身,或许有所顾忌,提高自身的危机感和责任感,从而勤政为民。”
薛浅芜深觉有理,刚想夸他年少老成,一声声惨烈的马鸣嘶叫直灌入耳。
贾语博所骑的马屁股上,被抽出了一道血迹斑斑的鞭痕。他收不住马缰,被摔下来,同时苏喜儿的马驹也惊疯了,两人滚在地上,叠抱在了一起。
乱糟糟的笑声中,不知谁喊了句:“新官到任,快马加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