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晚,两个女人关起房门来整整吵了一夜,慕容白也坐在门外整整陪了一夜。
直到天色大亮,左邻右舍的邻居开始起床活动,意犹未尽的两个女人才终于口干舌燥的停下来,各自准备回房去乖乖睡觉。
房门外,争吵声刚一停止,靠坐房门旁假寐的慕容白便马上睁开双眼,淡漠的双眸中一片清明,没有半点睡意。
“吱呀——”随着房门的开门声,水心探出半个头来,才刚看了一眼,就马上发现到他,对着他微微一笑道:“走吧,去睡觉。”
“是你睡你的,他睡他的,他的房间在隔壁!拜托你把话说清楚些,免得日后传出去,你再也嫁不出去!”跟在水心的寒铃闻言马上翻了个白眼,受不了的数落着她。
“是——娘!”
“少来!姑奶奶只比你大两岁而已。再说我要是你娘的话,一定在你刚一出生的时候就把你给掐死!”对于水心的“受教”恨得牙痒痒,寒铃真想现在就捏死这个故意的死女人。
“娘,我困。”也不怕真把脾气火爆的老友给激怒,水心抬起手揉了揉眼睛,憨态可掬,叫人不敢相信与平时精明,狡猾的她是同一个人。
右手紧握成拳,拼命深吸着气,寒铃紧抓最后一丝理智,总算是没有被水心给气疯,直接一拳揍过去。
“……唉……跟我来。”
吸气,呼气,吸气,再呼气……好不容易冷静了下来,她才无力的长叹一声,带着水心和慕容白转身朝后院走去。
走没多远,刚刚转过一个弯,迎面就是一扇小门。
乍一看这扇小门非常的普通,可是看就了,怎么看就会感觉怎么怪。按照一般人家院子的格局,这扇门的位置本该是间睡房才对,但这里偏偏却是道有着门的墙。
走在最前面的寒铃站定在门前,轻击十数下,发出一长串复杂的暗号指令。声音方落,门对面便也发出一阵类似的敲击声,随后小门被人从那一侧打开。
“少帮主。”
开门的是两个年轻的乞丐,开口说话的却不是他们,而是站在他们身后的一个国字脸中年人。
“林大叔?你怎么在这?”
看见来人,寒铃似是颇为惊讶,对着开门的弟兄点点头就马上朝着被称作“林大叔”的中年走了过去,连招呼身后的水心两个一声都给忘了。
林南远是丐帮的刑堂,是丐帮内外一切的大小帮规的制定者与执行者,除非是有大事发生,否则他很少会轻易离帮外出。
“出什么事了吗?我爹呢?”颇为紧张的抓着林南远的手,寒铃的脸上带着丝担忧。
“少帮主,帮主没事。我这趟来……”对着寒铃温和一笑,安抚着她,林南远话说到一半却不再往下讲,而是淡淡的望了眼水心二人,微微点了点头。
“林堂主莫怪,小女子不过是来这讨口饭吃,避避风头。见谅,见谅。”见到一直在故意忽视自己的林南远终于看向自己,水心马上摆出做生意时的职业笑容,对着他微微一笑,。
“云大小姐真是客气了!您这样的‘贵客’上门真是叫丐帮蓬荜生辉,富贵的金光连咱们吃饭的破碗都被镀上了一层金。讨饭吃可真是不敢当,您不让咱们兄弟跟着您一起去吃牢饭,林某就阿弥陀佛了。”
“哈哈哈,林大叔您真是爱开玩笑。水心真要有这镀金的手艺,一定第一个给您镶一口的金牙。”前提是我一定先把你整的满地找牙!这句话水心没有说出口,不过看她那皮笑肉不笑的笑脸,也看得出她现在一定不是在打什么好主意。
“哈哈哈,林大叔老了,怕是会辜负云丫头的一番美意了。”你给镶牙?那无疑是找鬼拿药单!我可还没活够呢!忍不住在心底撇撇嘴,林南远笑的也不老真诚的假得可以。
“哈哈哈——”“哈哈哈——”
古有“忘年友”,今有“忘年仇”!水心与寒铃认识有多久,她与林南远之间的恩怨就有多久。
久到到现在连当初为什么会杠上也记不太清楚,总之这一老一少,年纪相差差不多三十岁的两人每次碰面不争锋相对的斗一场,就都会浑身的不舒服,像得了场大病一样。
“俩病人。”站在一旁白了还在“哈哈哈——”的两人一眼,寒铃的心总算是安稳的落了下来。
知道林南远能这么放松的与水心互掐,一定是丐帮无事,所以她也懒得再多话,直接拎起水心的耳朵,把她给拖走。
“林大叔,这死女人一夜没睡,我先把她带走啦,你们该日再战。”头也不回的对着林南远摆了摆手,寒铃干脆松开因为耳朵痛而挣扎不已的水心,直接抓起她的衣领,仗着自己的身高优势,把比她矮上一头的水心给拎在半空中,拎着走。
大概是换了个姿势舒服不少,水心也不再挣扎,像只小猫一样,乖乖的任人拎着默不出声。
“少帮主……少……”被寒铃粗鲁的举动被惹得紧皱眉头,林南远喊了她两声,想要叫她换个女儿家的姿势,最起码也别表现的这么孔武有力。喊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