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伤他,他刚才不是故意伤到我的。伤口已经没有在流血了,不信你看。”
一边说着,一边抬了抬脖子,想让慕容白看个清楚。却不想一小心动作太大,碰到伤口,让她呲牙咧嘴的强忍着痛,不敢叫出声来。
“别乱动。”
看到水心因为疼痛小脸皱成一团,慕容白顾不上继续伤人,马上把手中软剑一收盘回到腰间,另一只手探向胸前掏出个瓷瓶来。
一步跨到水心的床边,抬起她的下巴仔细观瞧,看到伤口的确如水心所言,并不算是太深,这才放下心来。
飞快打开瓷瓶,小心翼翼的将里面的上好伤药轻敷在伤口上,又自水心的白色长裙上撕下条干净的白布包扎好,望着她因为疼痛而变得雪白的小脸,慕容白异常的无奈。
这丫头这些年到底是怎么活过来的?
如果不是怕暴露身份,他实在很想要好好的问问她,其他书友正在看:。为什么自己每次遇到她的时候,她都有本事把自己弄得这般的凄惨?
不是浑身是伤,被水卷跑;就是身陷大狱,惨遭暗杀……到底是她命犯太岁,活该就这么倒霉?还是他俩真的八字不合,命中相冲,才会一碰面就这么倒霉,总得有个身上有伤往外流血的?
可惜!现在还不是时候。
慕容白淡漠的双眸中闪过丝遗憾,随即又消失的无影无踪,就那么面无表情的站起身来走到一旁,笔直的站在牢门前不肯再动。
“好,让你听。”
怕了你了!这句话水心没敢说,无奈的撇撇嘴,答应着慕容白无声的条件。
得到满意的答复,慕容白看似随意的轻挥右手,凌空解开了男人的哑穴。
这一手一出,有学武等于没学,有拜师等于没拜的小富婆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反正她们家除了年纪最小的冷小弟和她自己以外,其余的那四个祸害和师父全都可以做到凌空点穴,所以完全不认为有什么稀奇。可是那被点住穴道的男子心中骇然,怎么都不敢相信的呆愣在那。
要做到这一手的人至少也要具备一甲子功力。自家主子的师父是隐居的世外高人,又有个有事没事就抓来各种稀奇古怪的奇怪毒物来帮他们进补的“毒医”二师兄,所以功力才会不合常理的深厚。
可是眼前这个气质冷漠,浑身上下散发着生人勿近冰冷气息的冷漠男子,他的功力怎么也这么深?
完全被慕容白不经意间所展露的功力所折服,男人不得不放弃“硬拼”的计划,乖乖的定在那。
“你是哥哥还是弟弟?你们兄弟感情真好呢,有时看着你们我都感觉羡慕。”
水心可无法理解男人心中的复杂感受,只是想赶紧把要说的给说一说,揭开误会,然后各回各家,吃饭睡觉。
“……弟弟。”
奇怪的看了眼放下被子,正穿鞋下床的水心,男人虽然不太明白她究竟葫芦里面卖的什么药,还是老实的回答了。
心说这个女人真是怪!都这个时候了,怎么还有心思和要杀她的人闲话家常。
“哦,果然是如此。”
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果然如此,水心就那么没头没脑的点了点头,好像恍然大悟的感觉。
她这是在看不起自己?嘲笑自己?
就在男人忍不住开始往坏处猜测的时候,水心缓缓的开口:“你一定觉得你哥哥需要你保护吧?”
此话一出,男人马上脸色一变,惊讶的望着水心。
“呵,别紧张,我只是随便问问。”安抚的拍了拍他的肩头,两个脖子上都有伤的男女就这么互望着,猜测着对方的心思。
最终还是水心先开口,速度极快,完全不给对方插嘴的机会快速说道:“我知道你很崇拜四哥,也对他极为忠心。认为只要是为了他,即使是脏了自己的手也在所不辞。对吧?”顿了下,马上继续说道:“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四哥也是人,他也会有喜怒哀乐,也会有不忍与感伤,也会感觉到痛?如果你不在了,他也会感觉到空落落的,少了些什么?”
随后马上有自问自答:“会的!绝对会的!你家爷一定不希望你为了他而无谓的冒险。而且……你也猜错了,我并不稀罕‘睿王妃’的位子,我也不会嫁给四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