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不是大王的原因。8”暮曦费力地摆了摆手指尖,澄澈的目光悄然落在露在锦被外被血色染红的裙摆上,一种前所未有的惊恐与忐忑教缠着藏于心底。有暮是血上。
“可你的脸色......”镜莎将药碗放下,忧虑不已地望着暮曦,“真的很差,若非大王的责骂惹得你动了胎气,那就说明.....你本来身子就弱。太子妃不妨.....不妨在宫中静养几日吧。此刻万万禁不起折腾了。”
“大王呢?他情况怎样?可有召太医去瞧?”暮曦握紧了镜莎的手腕,关切地询问。
若是兀鲁卓有个万一,那么她冒险所做的一切都白费了。
“奴婢不知,但也没听到任何通报,应该还是那样吧。”镜莎不明所以地摇了摇头。
暮曦轻舒了一口气,但为了万无一失,她还是吩咐镜莎,“去,现在就宣太医,去给大王看诊。”
“是,奴婢遵命。”镜莎服了服身,看了暮曦一眼,这才蹑手蹑脚地离开......
入夜
凉风袭来,暮曦从床榻上起身,披上了一件单衣,缓步地来到了窗边。
方才去寝殿为兀鲁卓看诊的太医来回报,说他的病况大有好转,脱离了危险。
太医的言辞中充满了讶异与不解,分明是病入膏肓之人,却在短短的一夕之间被从鬼门关上拉了回来。
然而,对于这其中的缘由,暮曦必须三缄其口。
这时,听到传召而前来的乌提缓步入殿,恭敬地向她行礼,“老奴叩见太子妃.....太子妃可一切安好?”
在圣道上惊闻暮曦昏倒在寝殿前,乌提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
深怕她若有个万一,自己真真是难辞其咎了。
“我并无大碍,起身吧。”暮曦在窗边的软榻上落座,神色严肃地看向乌提,“这宫中的守卫如何?可都是殿下的人?”
“太子妃尽管放心在宫内住着,禁卫首领都是殿下的心腹。”乌提沉声应答。
“派人去大王的寝殿日夜守着,看住大王.....守住大王.....”暮曦倾身向前,目光霎时变得幽深,慎重地嘱托道,“你懂我的意思吗?”
“是,老奴明白了,其他书友正在看:。”乌提重重地点了点头,对于暮曦的嘱托心领神会,“太子妃放心,殿下离开襄都前有口谕,他离开之后,襄都之大小事宜一切听从太子妃的吩咐。”
“那就好,去办吧,大王活着.....对于殿下来说很重要。”暮曦欣慰不已地露出一抹笑。
“请太子妃保重身子,老奴这就去了。”乌提躬身走出了殿内。
仰首望着皎洁的一轮明月,苦苦压抑的思念再也无从掩藏,尽数地自澄澈透亮的眸底倾泻而出。
她想念远在南疆的兀旭烈,却无从得到他的消息。
日夜为他悬心,现如今,因为临盆在即,暮曦也不敢再轻易地使用那柄银镜。
纵然能看到他在前线的近况,可是若危及到腹中的孩子,她于心不忍,也得不偿失。
为今之计,只有祈求上苍,保佑兀旭烈的平安,保佑战事尽早结束。
跪立在软榻之上,暮曦双手合十,默默地为正在前方的兀旭烈祈祷:“愿你平安而归.....愿局势大定.....愿战火熄灭.....愿百姓安乐,不再饱受战乱之苦.....”
北国,南疆,安邑郡
中军大帐
兀拓端起酒盏,余光扫向那坐于一旁的南国将军,唇畔勾出一缕浅浅的笑意,“怎么?大将军今日有空来我方大营?”
“南国派出二十万大军支援二殿下争夺诸位,身为主将,我自当与二殿下互通讯息,毕竟南国二十万将士的性命都系在我等将领手中。”骆睿抿唇一笑,不疾不徐地说道。
“呵呵.....大将军此时倒是心急了,这以退为进的策略,我可是按照大将军的话在施行。”兀拓掩住了心底的怒气与怀疑,猛地饮尽了杯中的灼烈。
“长大网,才能捕大鱼......这是我南国一首歌谣中的某句话。”骆睿看得出眼前的男子似乎有些沉不住气了,毕竟连日来的溃败,不止动摇了军心,更使得将领们,乃至二太子兀拓都开始有了慌乱。
“但若撑得太久,大鱼还未入网,大网却破了,岂不竹篮打水一场空?”兀拓语意尖刻地反问。
起初的认同渐渐变成了疑虑,所有的耐心在这两个月内的接连战败中消磨殆尽。
“哼.....素闻二殿下心思深沉,深藏不露,颇能隐忍.....今日为何这般急切?”骆睿起身,走到对面悬在半空的地图上,指尖在几座城池间划过,“四太子绝非常人.....若要胜他,自当用非常之法。二殿下,你意下如何?”193vA。
对于这一点,兀拓没有异议。
他深知自己这个四弟的本领,布局即便精妙无比,也不一定能骗得过北国苍鹰。
“其实二殿下心里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