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穿的是绫罗绸缎,住的是深门大院,在家有仆妇,出门有马车,桩桩件件都是靠了老太爷留下的这些家业。又蒙三老爷是个精明能干的,自他接手以来陈家的生意只比以前好,当然这也是靠了陈正安在朝为官的面子,不然光是苛捐杂税就不知道要扔进去多少。
“媳妇没有别的意思,媳妇只是……”三太太呐呐着想要解释,刚才只顾逞口舌之快,管不住嘴巴得罪了人。
老太太却不耐烦的挥手,“我累了,你们都回了罢!”
众人只好起身告退,二太太见三太太惹恼了老太太,走前带笑不笑的斜了她一眼,心道真以为陈家的产业都是你们的了,不过是帮着打理罢了,将来分家还不是要分给他们长房和二房。不过是个庶出,倒真把自己当回事了!嗤笑一声,率先出了老太太的屋子。
三太太悄眼看了看大太太,见她也是冷着脸,上前一同出了门,小声道:“大嫂别介意,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被她嘲讽心里一时治气,大嫂可别往心里去。”
“我明白,你且宽心回去罢,这时辰三叔也该回来了,累了一天了还等着三婶伺候。”大太太强笑道,由着婉君和婉慧扶着慢慢往回走。
出了西院,三太太又歉意的冲几人笑笑,道了别自回自己院子了,大太太见她走的远了,这才叹了口气,道:“你三婶也没说错,若不是靠着祖产,只凭你们父亲的俸禄只怕日子不知道过的有多艰难。”
“三婶也是无心之言,娘何必非要往心里去?若爹爹不是为了给陈家挣分功名,现在管着祖产的便是爹爹了,可您想,若不是爹做了官,当年祖父的事情怕要重演。事情自有双面,有得必有一失,您又何必介怀?”婉君委婉劝道。
“四妹妹说的有道理,母亲就听四妹妹的吧,莫伤了身子。”婉慧在一旁也开解着,看着婉君更是多了几分佩服,总觉得自愧不如。
婉如见状也道:“三婶不过是说话给二婶听,也不是说咱们大房的,再说了,当朝为官的哪个是靠俸禄过活的?不是贪污受贿就是在外置办铺子,爹爹清廉,咱们又有祖父留下的家业,总好过那些贪官污吏,母亲应该高兴才是。”
大太太听了不由颔首,看向姐妹三个笑道:“你们都是孝顺的,知道宽慰我,说的也都不错。你们虽不是我同生,但也都是至亲血脉,看见你们这般和睦,母亲就放心了。”
婉君心里撇嘴,二房三房的两个主母都不是有容人之量的,自然纷争要多一些,只有大房一直看起来一派祥和,以往白姨娘帮着管理中馈,也没起过什么大的风浪。但老话儿说的好,会咬人的狗不叫,就是这种面上不露声色的才是狠角色,若不是她重活了这一世,又哪里会知道白姨娘和婉如藏在贤惠和天真下的狼子野心?
她多次劝解大太太要有防人之心,但若不是事情摆在眼前,大太太也是将信将疑当她是太过谨慎而已,其他书友正在看:。看来还是要想个什么办法,让白姨娘露出狐狸尾巴才行,她本以为白姨娘骤然被下了管家的权,应当会闹出些动静来,谁知月余下来却一直风平浪静。
婉君心里着急,生怕自己有什么疏漏,回到房里便让婉君将阿青叫来。
祺哥儿的院子离的近,过了一炷香的功夫阿青便到了,婉君起身走到小厅里坐下,这才让如意打了帘子将阿青请进来。
阿青躬身请了安,婉君指了下首的红漆雕花杌凳,“坐吧。”
“不敢不敢!小的不过是个奴才,站着就好,站着就好!”阿青急忙惶恐地推辞。
婉君也不坚持,开口让他坐不过是看阿青有没有当下人的本份,若他真的坐了,她倒要仔细考虑是不是要用他。一个敢在主子面前失礼的下人,不是太过愚笨就是没有将主子放在眼里,阿青的表现让她十分满意,便先问了问这一个月在六少爷院子里可还适应,有没有什么难办的事情之类的,阿青忙说都好。
客套一番,婉君使个眼色,如意心领笑着将屋里伺候的小丫鬟都遣了出去,只剩下她和吉祥在一旁伺候。
吉祥上前关了房门,婉君才正色朝阿青道:“我便不与你客套了,今天叫你过来,是有件事要你去办。”
阿青不明所以,却也不多问,只躬了身道:“小的能有今天全靠四小姐提携,四小姐有什么事只管吩咐,小的一定想法子给四小姐办妥!”
“若我让你帮我盯着白姨娘呢?”婉君端了青花瓷的茶碗喝了一口,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眼睛却一直盯在阿青身上,仔细观察着阿青的神色。
阿青闻言先是神情一凛,他不过是个小厮,白姨娘却好歹是半个主子,又管家多年有几分威严,但想到四小姐,虽说小小年纪却十分聪敏,如今开口让他去盯着白姨娘,想来是发现白姨娘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白姨娘是半个主子,但四小姐和六少爷却是实实在在的主子。
更何况,他能有今天也是得了四小姐的恩惠。
思及此,阿青抬眼看向婉君,神色坚定的道:“四小姐吩咐,小的定当全力去做。”
“好!那你这段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