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快点儿带人去看看吧!再晚……再晚些时候,玉珠就怕是要不行了!”
碧珠哭着断断续续的,哽哽咽咽得一脸惊魂未定!容婉君与慕容诚皱着眉,两个人都是听得稀里糊涂的,均是一头雾水,面面相视一眼。
容婉君立即道:“哎!你这丫头,说话怎么没头没尾的,当真叫人听不明白!你说的畜生,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你倒是把话讲清楚呀!”
碧珠抹了抹眼泪,又急急地跺了跺脚,前前后后忙将事情简略得又重新概括了一遍,可这慕容诚与容婉君听得更是糊涂了。
但尽管碧珠说得有些前言不搭后语,云歌还是听明白了,脸色也不禁有些铁青,蹙了蹙眉问道:“畜生?什么畜生?”
碧珠茫然诧异道:“小姐!您怎得忘了?就是府里头那头会咬人的獒犬啊!一直是由四小姐养的那一头雪獒!”
“雪獒?!”云歌拧眉,对这头雪獒的记忆显然并不深,这段时日,不知为何,关于慕容云歌本身的记忆逐渐得褪去,脑海里那些原本残存的零丁记忆碎片也没了印象,就好似除了这副躯壳,其他的都已随着真正的慕容云歌死去。
她显然已不记得这相府里头还有什么雪獒的!
“是!就是元夕宴上皇上赏赐给云,听说这天底下就只有两匹了!咱们这相府里的那头雪獒血统并不算纯正,但奴婢听说但凡雪獒性子都很是凶悍的!这只雪獒虽不如凤王府那只纯血统,但也是能与苍狼王一较高低呢!听说,这纯血统的雪獒,能够一口咬断苍狼王的脖子呢!”碧珠顿了顿,似是想到了什么可怕的场面,脸上余惊未褪,又急道,“平日里这雪獒都是好生看管着的,一直都是关起来的!可今天不知为何偏偏被放了出来,且还进了云中居,这下可不好了,小姐!快带人去吧,不然玉珠她……”
容婉君一听雪獒,脸色就变得有些异样起来:“碧珠,你说什么?雪獒?”
碧珠点点头哭道:“嗯!是呢!”
慕容诚闻言,也有些“雪獒不是一直由人看管着的么?!怎么……怎么会跑出来?”
饶是花自清闻言,脸色都不由得微微一变,眼底划过一道讶然之色!
他早前也是亲眼领教过这雪獒的凶猛的!虽然他知晓,慕容相府的这只雪獒不如凤王府那一只血统纯正,但这性子却也是凶悍的!
早在前些年的时候,有个驻守在北海的大将军无意之间猎捕到了两头新生雪獒,一公一母,成对得送作给了景元帝。当时听说,这纯正血统的雪獒这世上也就仅此这一对了,除此之外便是绝无仅有,实为珍惜物种!而在这两只中,
这公雪獒的血统更是高贵,纯正,且生性凶猛,且认主不认生,有传闻这雪獒的一生中,只认一个主子,听说这雪獒极通人性,且攻击欲极为凶猛可怕,在獒犬类中是为最可怕的种类!
景元帝得这一对雪獒甚为欢喜,当着文武百官的面,便将这其中一只公雪獒送给了凤王,凤王特意命人好生调教,在前年的驯兽大典上,容宇特意将这头雪獒带了去。这只经过精心调教训练的雪獒当场一口咬断了苍狼王的脖子,因
此威名大振。景元帝为此更是龙心大悦,大大得赏赐了一番。
在去年的元夕宴上,景元帝将另一只雪獒赏赐给了慕容府,却谁知,这头雪獒只认慕容玲一个主子,因此这头雪獒平日里也由她养着,其他书友正在看:。
这雪獒虽认慕容玲这个主子,然而慕容玲毕竟没有驯兽的经验与才华,再加上因为这畜生凶的很,尤其是当它一旦嗅到血腥味,这性子就更是发狂了!因此平日里都被关在笼中,几乎一年到头都不曾解过锁链。
云歌意识到事况有些危急,转过身就向着云中居赶去。
慕容诚与容婉君也意识到大事不好,倘若这畜生要是出了笼发了狂,可是逮着人就要乱咬的!咬着了下人那还并不算什么,倘若是咬了几位夫人与小姐,这可就是大事了!
再加上,这畜生平日里根本无人驯服,性子野得很,再加上无人调教,识辨不清好坏对错,就算是慕容玲也管教不了它,更是奈何不了它,又有谁能将这只暴动的畜生给安抚下来呢?
放眼偌大的相府,莫说是数十家丁护院了,就是身经百战的兵士都不一定能制得了它!“
慕容诚见云歌就这么急着赶过去了,不由得很是担心,站起身追到了门口,对着她疾步而去的背景大喊:”歌儿!你给我站住!不许去!“
容婉君也焦急地起身,绞着手帕说道:”老爷!快拦住她啊!要真是这畜生,那歌儿岂不是……“
花自清神色也不复先前那般温雅淡然,他连忙起身,对着慕容诚说道:”相爷!这事儿可不得了呀,咱家亲眼见过这雪獒的凶猛呢!“
慕容诚心里也着急,转过头对外面大声道:”来人!将相府里的护院都调去云中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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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歌一路疾步奏折。碧珠则踉踉跄跄地跟在身后,揪着她的衣袖,担心地跟在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