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云歌一路匆匆赶到主厅的时候,这还未跨进门,便听到从主厅里传来一阵寒暄声。她有些狐疑地挑了挑眉,走了进去,就见偌大的主厅内,慕容诚和容婉君正同一个身着锦衣,气度不凡的中年男子谈笑风生。
她不由得蹙眉,微微凝眸,便很快将那个男人一眼便认了出来。这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凤王府的花总管。
云歌站定了脚步,又微微侧过脸,余光环视了一眼两边呈上的两排彩礼,随后又落在桌上那一薄厚厚的礼单上,眼中不由一惑,随即眸底很快浮现出一片清冷。
见到她的到来,慕容诚微微一笑,对着她道:“歌儿,你来了!还不快来见过花总管!”
容婉君笑了笑,也道:“是啊,歌儿,花总管可是往心里记挂着你呢!”
云歌闻声抬眸,神色复杂地看了一眼花自清,不禁皱了皱眉,她对这个凤王府的花总管还是很有印象。毕竟在太子府那一日,还是多亏了他在左右帮衬。虽然她一时有些不明白这个花自清为何要照拂自己,又或许是凤王的意思,可她
到底是欠凤王府一个人情的,也因此,当花自清向她看来时,她客气地回以一个温婉的笑容。
花自清脸上一笑,立即起身,向她迎了上前,笑容满面地握住了她的手道:“哎呦,这不是歌丫头呢!几日不见,出落得真真是愈发水灵了,怪不得那么讨人欢喜!”顿了顿,他又覆上了她的手背,有些心疼地道,“只是这几日不见,歌丫头却又是清瘦了些!也难怪太后向咱家嘀咕,还说待你嫁进了凤王府,让咱家好生替你调理一番身体!”
云歌眸光微微一凛,却恍若未闻一般,脸上的笑意却蓦然浮现一丝疏离,不动声色地将手抽了出来,淡淡地道:“花总管今日登门上府,是有什么事吗?”
“自然是有事呢,还是天大的好事!”花总管眉开眼笑地道,“今日,咱家是奉了王爷的意思,特意择了个好日子,来丞相府议亲呢!”
云歌低眉不语,脸上的笑容逐渐得冷清了下来,嘴角不冷不热地勾起,缓缓道:“议亲?哦,我以为我昨日表达的很清楚了,也以为王爷是懂我的意思了,看来还是没有明白。”
花自清笑意不改,眼底的笑味不变,问道:“歌丫头,你说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云歌淡淡地笑道:“我昨日便说得很明白了,太子,我不嫁。凤王爷,我也不会嫁!所以,公公还请回吧!”
“咦?这……”花自清目光微微一愕,丝毫没能想到这议亲还没议亲,便被这丫头下了逐客令,随即又转而一笑道,“歌丫头这是害羞了!”
云歌冷冷清清地道:“花总管,我可没在同你讲笑呢!昨日我便把话说得很明白了!”
“歌丫头,你怎能这么说呢!你可不知我家王爷对你下了多少心思呢!”花自清说着,又向着她欺近,压低了声音笑道,“我家王爷说了,你已是他的人了,他当然是要对你负责的,其他书友正在看:。”
站在云歌身侧的粉黛闻言一个趔趄,险些一头栽倒在地上,心中暗道,这凤王爷不愧是凤王爷,就连上门议亲命人传来的话都是这么强势!只是何时,小姐是他的人了?
云歌缓缓地挑眉,心下一寒,余光斜睨向了他,语气里透出一丝危险的意味来:“我何时成了他的女人了?”
花自清不由得嗔道:“歌丫头,你怎么这般无情?这事儿都已经发生了,你还不承认吗?”
云歌越是听越是一头雾水:“花总管,您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我怎么越听越不明白了?”
“呵呵,当然是这个意思呀……”
花自清轻轻地用手指点了点嘴,眼底流露出一抹笑意,对她说道:“看来歌丫头是不知晓‘相濡以沫’这个词了!你可不知晓王爷的洁癖有多么重,也只有是你,只有你能近得了王爷的身。咱家跟在王爷身边服侍了那么多年,自然是看得出王爷对你的一片心意!”
他的话音刚落,云歌的脸色便蓦然一沉,猛然回想起那晚与他的一吻,眉宇间瞬时犹如冰封一般结冻了起来,“那天的事,我还没寻他算账,他还敢再提?”
花自清望着她清冷的双眸,心下不由得感慨万千,暗嗔虽然云歌十分聪明,然而在某些方面不得不说却是十分迟钝,根本没能看得出来王爷这么做完全是处于为她顾虑,也根本没看得出王爷是将她护着多紧!如今关于储君之位闹得愈演愈凶,不仅仅是太子,出嫁那一日的劫持只不过是一个契机,王爷表面上迎娶慕容云歌为正妃,实则也只不过是想将她护在身边罢了。
他从未见过有哪个女人能够在王爷心目中占有这么重要的位置,也从未见过王爷这般宠着一个女人,别说宠,寻常女子就连他的身份都亲近不得!这么多年来,几个皇子都早已娶妻纳妾,然而唯独王爷却是孑然一身,正妃与侧妃位置空着,似乎是与任何女人都不大愿意亲近。倘若不是身边有个凤美人,就怕这关于凤王断袖之癖,喜龙阳之好的传言早已在京城闹得风风雨雨了!
当他昨日从凤祗口中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