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歌醒来,便匆匆忙忙地去备绿豆汤,。
回到房间,云歌正侧身下床,方才醒来,加上酒醒之后四肢略显无力,动作竟有些迟缓。粉黛叹息一声,连忙走上去,扶住了她的手臂,却被云歌轻轻地推开。
她见她脸色有些发白,不禁担忧地问道:“小姐,奴婢看您脸色不太好,你要不要再休息一会儿?奴婢来扶你躺下。”
“不用!”云歌阻止了她,坐到了桌前,顿觉口干舌燥,抬手就拎起茶壶自斟了一杯茶,沉声问,“我睡了多久?”
“三个时辰……”粉黛说着,顿了顿,面色又无不古怪地问道,“小姐,你昨晚怎么那么晚才回来?奴婢与梦芝两个人都不敢睡,又是担心你独自出府,又是害怕万一老爷夫人或者其他人寻上门却见你不在,那可就真的大事不好了!”
云歌面无表情地握起茶杯,粉黛见此,连忙上前按住了她的手,急道:“小姐,这茶都已是隔了夜的凉茶,喝了对身子不好。奴婢已经叫梦芝为您准备一碗绿豆汤去了,马上就端来。”
“好。”云歌放下茶杯,没了动作。
粉黛见她脸色阴郁,望向窗外出了神,显得心事重重的,似是若有所思,不禁有些诧异地问道:“小姐,你昨晚是去了哪里呀?”
“喝酒。”她言简意赅。
“喝酒!?小姐,您居然喝酒?您这身子可是沾不得一滴酒的呀!小姐您的酒量向来不好,以往是沾一杯酒醉,您怎得去喝酒了!?”粉黛惊怔不已,又问道,“你上哪儿去喝的?”
云歌依然惜字如金,“凤鹤楼。”
话音刚落,粉黛便不敢置信地倒吸了一口凉气,杏眸膛睁,就连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发尖:“凤鹤楼?!小姐,你你昨晚是去了凤鹤楼!?”
云歌见她神情惊愕,不由得挑眉,有些狐疑地道:“怎么?”
“小姐……凤鹤楼、凤鹤楼,那、那可是京城最出名的烟花凡俗之地啊!出入得大多都是京城那些富贵权臣,您怎么能去那样的地方!?这要让别人知道了您出入那样的风尘场合,可免不得又得遭人背后嚼舌根!”
云歌道:“你放心,不会有人知道我身份。”
然而她的脸上却转而浮起一丝诧异不解之色。
她昨日女扮男装出门,甚至脸上用脂粉做了些手脚,可那玉姬为何认出了自己?
而且听她的口吻与语气,她似乎早就认识了慕容云歌,可她说的那些话,却着实叫人匪夷所思!
什么叫她夺走了她的一切?
什么叫这些原本本该是属于她的?
看得出来,那个玉姬十分憎恨她,也就是慕容云歌,甚至是对她有不共戴天之仇,不惜以“不得好死”,“十八层地狱”诅咒她,那般凄厉的模样,就好似自己对她做了如何丧尽天良的事一般。
可她的记忆里却丝毫没有关于这个女人的印象。
一点都没。
云歌有些烦躁地扶额,这个女人说的话没一句在点子上,也根本没点名重点,就是任凭她想破脑袋,也理不出个所以然!
更何况,在此之前,她根本不曾见过这个女人。
她口中所谓的说她抢了原本属于她的一切,可“属于她的”究竟指的是什么?
太子妃吗?
笑话,关于太子退婚的消息早已满城风雨,好看的小说:。
那又是什么?
她现在除了“慕容家嫡女”这一重身份,除了那些需要背负的名衔其他什么都没有。
准确来说,她除了这些,是一无所有。
云歌皱了皱眉,她潜意识地猜测,容珏一定是知道这其中的隐情的,可他却又没有对她坦白的打算。
而且似乎是有意瞒着她。
云歌若有所思地伸手,指尖触上了颈项上的穴位,昨日尽管她醉得不轻,却也能意识到自己是被他点了睡穴。
容珏……
——我要你做我的王妃,你可愿意?
耳畔犹然回响起他呵气如兰的话语,邪魅的音色犹如蛊惑人心的魔音。
她有些反感。然而反感的却并非是这个男人略透侵略的话语,而是她当时并没有当即拒绝的态度。
为什么?
她有些不解,不解当时自己为何没有抗拒。
按照她的性格,任凭遇到何事,依她的性子,不愿意便是不愿意,根本不会有任何犹豫得拒绝,丝毫不会留情面。
对太子便是如此。
可她……竟然犹豫了。
没有立即拒绝。
甚至是……那是她的心中竟然有一种莫名的情愫在翻涌。
说不清,道不明。
这种任凭自己都无法控制的情愫,真是令人……讨厌呢。
她皱眉,不禁闭上了眼睛,想要忘却这句话,然而脑海中却竟然生动地浮现出昨晚那一日暧昧的一幕,画面愈发生动清晰。
尤记得他的俊脸紧欺近了她,深邃无尽的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