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流苏眸光微微一亮,巧嘴地连连附和:“小姐不愧是小姐,心思聪慧灵巧,这倒是个好主意!”
“就数你一张嘴儿最巧!”慕容玲嗔道。
流苏忽然又是想起了什么,说道:“不过今日,奴婢来时听说,早先时候,几位小姐去了云中居,却是闹了一出好大的乱子,听说,七小姐将五小姐好生教训了一顿……”
“竟有此事?”慕容玲诧然得瞪眸。
流苏点点头,“可不是?”
慕容玲抿了抿唇,麻利地收好了针脚递给了她起身道:“你先将这些刺绣送去大夫人那,我随后便去瞧瞧。”
流苏双手接过,便见慕容玲匆匆地离开了后花园。
这一边,慕容莹被一行人前呼后拥着送回了闺院之后,方才将慕容莹扶上了床,徐氏心急如焚地扑了上去,眼见自己的女儿伤得如此,又从慕容芸的口中得知是慕容云歌下此狠手,惊怔的同时,更是气急得直掉眼泪。却浑然不知,这慕容莹身上最重的伤,实则却是慕容芸趁着她昏迷过去的时候用板子对着老太君手杖打下的伤口补上了几板子的,与云歌根本毫无干系。
云歌固然出手凌厉,却下手极有分寸,尽管她们性子恶劣,然而到底是不想闹出太大动静,因此根本没下重手。她也没有心狠手辣至那般田地。
慕容芸故作惋惜地安慰着她,摇头叹息说:“徐姨娘,你可莫要为了那下作的丫头气坏了身子!何必为了那贱蹄子劳心伤肝?人在做,天在看,她那般猖狂张扬,定是要遭到天打雷劈的!恶人,早晚都会有报应!”
固然慕容莹是个虚伪逢迎的性子,然而徐氏却是个没什么心眼儿的人,平日里也老实本分,在后院里看人眼色过日子,也也没惹出什么差池。因为慕容莹平时总是跟在慕容芸的身后,因此她也深得王氏,也便是慕容芸母亲的照顾,也因此相安无事。对慕容芸母女,更是敬重再三。
她坐在床边,望着昏迷不醒的慕容莹,唉声又叹气地道:“慕容云歌是嫡出,身份本就高出莹儿一截,大夫人身份尊崇,以往莹儿任性,不懂规矩被教训,就算了,其他书友正在看:。可这一次……她实在是太过分了。瞧莹儿脸上这伤,也不知会不会留下什么伤来!”
慕容芸勾唇冷笑,眼底显露无不阴毒的刺芒,定定地望向一处,面色狰狞地道:“哼!那个下贱的坯子,不过就是仗着大夫人的地位与老太君的厚爱,嚣张跋扈罢了!如今被太子退婚,满身狼藉,丞相府差些都要被她拖累满门,父亲顾念与大夫人的情意,又因她是嫡出因此向来疼爱她,才纵容着她,惯着她,可她不顾念着感怀在心也就罢了,却恃宠而骄,这般欺人太甚,得寸进尺,着实太过可恶!可再怎般猖狂,却又能如何呢?我倒要看看,她还能嚣张到几时?”
徐氏轻抚着慕容莹的面颊,低低地道:“不论怎样,到底是嫡出,又能将她怎样呢?到时候老爷问起来,还不是要让我们懂点儿分寸!”
“五姨娘,一直以来,咱们一向忍气吞声,可这又何时是个头呢?总不能一直让她这般欺在头上。”慕容芸说着,也在床畔坐了下来,覆上了徐氏的手背,莞尔一笑,柔声宽慰,“五姨娘,您也别太过伤怀了!莹儿的伤势也不必太过挂心的,我已是命人去叫大夫了,相信大夫好生医治,莹儿定然不会有什么差池。”
徐氏抬起头看了她一眼,感激涕零地道:“三小姐!当真是太感谢你了!这些年来,若不是有二夫人与您私底下照应,恐怕我与莹儿两个人在府中的日子,定是不太好过的!我……我当真是不知该如何报答了……”
“举手之劳,后院之中,相互照应自是理所应当,五姨娘也不必太过挂怀。眼下至关紧要的,还是莹儿妹妹的伤势。”慕容芸轻轻地按住了她的肩膀,乖巧地道。
徐氏点了点头,用手帕轻轻地拭了拭眼角的泪意。太医很快便赶到,就在这时,门外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原是几房夫人得知此事问询赶来。固然徐氏无心计较,慕容芸却是有心之人,便借着此事到处游说,后院几个夫人得闻向来低声下气,一向知书达理,处事谨慎,忍气吞声的慕容云歌竟然将慕容莹好生教训了一顿,纷纷是惊愕不已。
在她们印象中,这慕容云歌向来软弱得不行,然而从慕容芸与其他几个人的口中听闻云中居发生的情景,众人不由得大感意外。
一同赶来的,还有四小姐慕容玲,她方才从后花园回来,见到重伤卧床的慕容莹,吃惊不已,握住了慕容芸的手紧张得问道:“芸姐姐!莹儿妹妹究竟是出了什么事儿?这一身伤的,是叫谁人给弄的?
慕容芸无不委屈地叹息了一声,欲言又止地扫了众人一眼,低低地道:”还不是叫……七妹给弄的!“
”七妹?!“慕容玲大惊失色,”怎么会?!好端端的,七妹怎么会伤了五妹?“
”是呀!芸儿,你倒是说清楚,这究竟是怎么个回事?“二夫人王氏急得追问。
慕容芸低下头,眼眶骤然湿了晶润,声音骤然有些哽咽生涩,缓缓地道:”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