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金雀花钿钗,心中又有些委屈,到底身上没有诰命,还是差了一层。
所谓纳征,便是由男方家两位女性亲戚并媒人一处,来女方家送聘礼。石家这边,因连氏算作媒人,亲戚便请了顾二太太李氏及定国公府的文夫人,说起来都是老亲。
廖氏见了李氏,便想起她也有个儿子还未娶亲,话里话外便又多了几分热情,倒把李氏弄得摸不着头脑,只得和她周旋着。
石家到底是底子厚的,虽说聘礼只抬到了外厅,光看那聘礼单子,便足足写了五六页纸。廖老夫人拿着扫了扫,便交给了郑氏,让她细细看。廖氏在旁坐立不安的,想要说自己看看,又怕人笑话。郑氏细细从头看了,点了点头,又把单子交到了廖老夫人手上。
廖老夫人见她点了头,便知道单子必是不薄的,笑道:“劳烦几位亲家了,我这里虽没备下什么谢媒礼,酒水可是备了几坛子的,您几位一定得吃过了饭再走。”
文夫人年纪最长,便道:“老夫人这酒水我们肯定是惦记着的,可今日怕是不得闲,还得回去交差事呢。否则我们几个喝醉了赖在您这没什么,那石府里若以为是聘礼薄了不得成事,还不得再使人抬两车来?不如今日我们先回去交了差,等大小姐的添妆日再来叨扰您。”
廖老夫人听见文夫人要亲自来给沈珍添妆,心中高兴的不得了,笑道:“也好也好,那我就让他们把酒备着,到时候要是不来喝,我就亲自上门去请了。”
文夫人满口应着,喝了会儿茶便要告辞。廖老夫人忙要起身相送,却被文夫人按住,道:“您是长辈,哪敢劳烦您。”说着,便拉住过来扶她的顾雨萼道:“嫁了人倒是事多,也不见你到我府上玩玩,你二妹妹见天念叨你呢。”
顾雨萼扶了文夫人,那边梁氏上前虚挽着李氏,一处送了出去。
连氏落后了一步,与郑氏并排走着,道:“萼儿年纪小,又是我从小娇宠大的,行事未免有些任性,若是她有什么不好的,你只看我的面子吧。咱们姐妹相交了这么多年,又做了亲戚,这情分总是不比别人。”郑氏看了看前面走着的顾雨萼,心头烦闷至极,只点了点头,却也不答连氏的话。
一行人刚行至宣云堂外垂花厅,便见一回事婆子并一穿着体面的嬷嬷等在那里,见了顾雨萼,忙上前道:“回二奶奶话,景王府的嬷嬷过来给您请安。”
郑氏看了看亲亲热热地挽着顾雨萼的文夫人,又看了看恭恭敬敬给顾雨萼行礼的景王府嬷嬷,心中更是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