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今日大哥下场,连祖父都推了应酬,只在府里等着。可父亲却没事人一般,约了同僚去了醉阳楼。母亲当日该是外祖父的掌上明珠,求亲的怕不挤满了王府,母亲为何偏偏选了父亲?”
连氏笑骂道:“你个小没脸皮的,父母的事也是你议论的?”顾雨萼只笑不答。
连氏却叹了口气,道:“你也不小了,快到了说亲的年纪。我看你比我当年强多了,我是枉自精明。我年轻那会子,轻狂的很,总觉得功名利禄都是尘土,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因此早就仗着脸皮厚,求了你外祖父同意,择婿时一定要找个与我情投意合的。”
顾雨萼静静地听着,却见连氏似乎沉浸于往事,好一会儿没说话。
半晌,连氏才幽幽地道:“当年你外祖母在世时,与你祖母也甚是交好,因此这定国公府,我也是常来常往的。你父亲当年并不似如今这般混账,只是任性跳脱些,说起来不过是个被宠坏了的晚子罢了。我那时候也似个男孩子般淘气,家中又没兄弟,便和你父亲玩得最好。记得有一次两人扮作小厮跑上街,回来被家大人知道了,你父亲便说都是他的主意,跟我没什么关系,被你祖父用鞭子抽了一顿,关在了祠堂里。可他放出来后想的第一件事,就是让人把我买的庐阳老酒送了过来,说他藏在身上,没被搜出来。”
顾雨萼倒没想到过顾微与连氏间还有过如此的过往,不由听得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