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有余的年纪了。蒙古那边已经来过几回,表现也很诚恳。渐渐地,婚礼的时日也定下来了。只等次年初春过了,天气还算好的时候,就要鸾凤离巢了。
景宸不舍,但是经历了这些事情,俄尔敦跟着打理,也渐渐的好了。
这些年的严厉教导还有宫中的各色规矩,更有蒙古那边的亲戚习俗。对于珠色腾赫,也是有关的消息,尽力的打探清楚。尤其是这两年,有个小事儿,都传到了俄尔敦的耳边。直到圣旨正式下来了,内务府又开始忙碌了起来。按着俄尔敦说的,量好了身子,做起了嫁衣。
乌拉那拉氏也是年纪大了,直到自己可能没有机会了。赶着这种时候,又急忙里的请进宫来。俄尔敦听闻了,更是早早就呆在了景仁宫里。等通报声一到,俄尔敦连忙起身,搀扶着老人家,不肯受乌拉那拉氏的行礼道“好太太,你是俄尔敦的嫡亲太太,就不要行这些莫须有的东西。我又是晚辈,可不就是让我折寿的事儿么?”
“哎呦,倒是连忙几句话,就把我这老人家堵得没有话说了。”乌拉那拉氏没有想到俄尔敦这么重视的上来,平日里俄尔敦爱玩,总有几分小姑娘的性子。常常进宫来,都是后来俄尔敦从别的宫里出来的。如此正式的,甚至跑来搀扶着她,从未有过,更让她惊讶了。
俄尔敦面色一红,看了景宸一眼,越发的羞恼道“太太嫌弃俄尔敦嘴巴子多了,那俄尔敦大可不说了。”
乌拉那拉氏呵呵一笑,景宸早就走了过去,搀着乌拉那拉氏道“额莫休要管她。你是给她三分颜色就要闹着开染房的性子,这都是她这个晚辈该有的,你是长辈,就不要再私下里还捧着她,免得她是越发得意没了形儿了。”
奴才们跟着,早就把里头的东西收拾好了。等景宸,乌拉那拉氏和俄尔敦三个主子进去了之后,便纷纷站在外头等候着。
才刚进去,俄尔敦奉茶端水的一个劲儿殷勤,越发让乌拉那拉氏不自在了。景宸拉着乌拉那拉氏道“她这是小的时候太惯坏了,如今要出嫁了,晓得自己任性了。转过头来,还难得孝顺一点。额莫就不要推了,这辈子连我这个亲额莫都不见她几回细心来的。”
乌拉那拉氏点头,接过俄尔敦手里的茶杯,轻轻吃了起来。一脸欣慰,又有些不舍的看着俄尔敦。伸出保养好,且还是显露出年纪来的手,摸了摸俄尔敦的鬓发。看俄尔敦一脸的白皙温润,只是眉间的野性倨傲,却是一叹道“你长得像你额莫,连着性子也是难栓的,其他书友正在看:。只是,你额莫即便倨傲不好亲近,却不如你的莽撞洒脱,你去了蒙古,反而好。那里的人情风俗,也容得下你。”
对于俄尔敦,不是不担忧。连康熙,还有皇太后也是深思熟虑之后才应下了这一姻缘的。京城游手好闲的公子哥,是配不上公主。可是有能耐的,都是有报复,想要为家族争一份荣耀,为自己得一份面子。加上俄尔敦的性子,嫁去了蒙古,也不是什么坏事。
只是,到底自己手心里疼着宠着的姑娘。不管别人,反正景宸是万分的舍不得的。听闻胤礽因为这个,还打算拉着俄尔敦出去溜达一圈。再过两天,胤禛也说带俄尔敦府里过两日去。兄弟姐妹的情分,景宸心里看着才有了一点安慰。
听着乌拉那拉氏说的话,俄尔敦浅浅一笑,点头道“太太说的正是呢,之前额莫还说我嫁过去,也是再好不过的事。至于离得远,不能见,其实也没有什么。出嫁的姑娘,本来就不能长长回娘家,徒惹人闲话罢了。要是想了,再偷着余的时候,快马加鞭就是了。”
“你个猴头,在你嘴里说出来,就这么容易了?要你想了就回来,那还了得?”景宸白了一眼,瞪着俄尔敦,以防她又要胡乱说什么。
还好都是嫡亲的祖孙三辈人,什么话说不得?都是知根知底的,乌拉那拉氏看着俄尔敦被景宸一瞪眼,便是扁扁嘴,扭过头好似撒娇似的,皱巴一张脸,可怜兮兮的。她心里疼爱,感叹道“可怜见的。”
俄尔敦眯着月牙弯弯的双眸,很是得意的眨巴着显出清亮可爱来。蹭的一下,就进入了乌拉那拉氏温暖的怀抱里。这个怀抱,一点儿都不大,甚至这么摸着都是脆弱的。可是,却是给了她精神上无限的满足和希望。俄尔敦双手环抱着乌拉那拉氏的腰身,深深吸了一口气。闻着老人家身上独特的淡香味,竟是安静了下来。
景宸见此,乌拉那拉氏没有意见,她也不说了。坐了一边道“时日定了,珠色腾赫不久就要入京来了。额莫若是没什么,大可就在宫里过两日,也没什么。”
“这,怎么行呢?”乌拉那拉氏径直的,就摇头否认了。抚着身前的小身板,轻轻拍着,小声道“你是什么身份,是大清皇后,应该做大清之表率才是。我留下来,那就是你的私心,你这些年额莫帮不了你,也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给你惹了事非不是?”
老人家想得多,拒绝也不是不可能的。景宸却是无所谓的拍了拍某位真要装睡的身子,道“快起来,好好坐着。哪里有这样赖着的道理,你太太坐着都不舒服。”
乌拉那拉氏睨了景宸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