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的阳光懒懒的照进院子里,崇祯抱着周皇后睡得正香,王承恩忽然急急忙忙的跑到门外。
“春兰,陛下还没起啊?”
“是啊,怎么王公公找皇上有事?”
“嗨,咱家能有什么事,还不是内阁那帮子人,说是有什么紧要大事要找皇上商量,你说这有什么事不能等等再说啊,非得这大清早的就出来烦人。”
“就是,要我说,公公,你就回去告诉那些人,说陛下今日不见外臣,咱们也让皇上好好休息两天,怎样?”
“这……恐怕不太好吧,你知道皇上的脾气,要是怪罪起来咱俩可担不起啊。”
“唉,可怜我家娘娘,每日都苦等皇上到深夜,也不曾见他们多些温存。”
“嘿,知足吧,后宫里现在可就皇后和袁妃两个人,要是再多些,恐怕皇后一年都见不了皇上几次。”
“哼,要真是那样,我就到皇上面前去给皇后娘娘讨理去!”
“嘿,行了行了,我也不和你这丫头废话了,你快把门开开。”
春兰轻轻打开门,王承恩蹑手蹑脚的走进去,来到龙榻边上,也不敢大声喊,只得细声细气的叫道。
“皇上,皇上?”
“呼呼……”
“皇上,醒醒?”
“呼呼呼……”
叫了半天,回答王承恩的就只有“呼呼呼”三个字……
过了会,皇后似乎有所感觉,渐渐醒了过来。
“呃,王公公,你怎么在这啊?”皇后扒开崇祯的八爪,坐起身来,理着自己的一头秀发。
“娘娘,奴婢是来叫皇上的,倒把娘娘给吵醒了。”
“不妨事的,怎么,你找皇上有急事?”
“其实是内阁的大臣们找皇上有急事。”
“这样啊,那你先去让大臣们安心,我这就叫皇上起来。”
“那就有劳娘娘了。”王承恩退了出去,顺便把门带上了。
“皇上?起床了。”皇后贴在崇祯耳边轻声呼唤。
“唔……”崇祯砸吧砸吧嘴,侧过身去继续睡。
“……”皇后见崇祯这么贪睡,顿时起了恶作剧的心思,她趴在崇祯的耳边,杏口一张,咬了下去。
力道虽然不大,但足够把崇祯从周公手里拽出来了。
“哎呀!”崇祯猛地睁开眼睛,下意识的回头一望,映入眼帘的就是皇后那张樱桃小嘴,愣了一秒,崇祯二话不说一口咬上去。
“唔!”皇后躲闪不及,只得乖乖就范。
片刻,皇后好不容易从崇祯的血盆大口里挣脱出来。
“皇上,你整日在外面神气,在奴家这就没个正行。”
“谁让你是朕的娘子?”崇祯坏笑着,小伙伴似乎又来了兴致。
“皇上,你还是快起床吧,外面还有大臣在等你呢。”皇后扒拉开崇祯不安分的右手。
“啊?大臣?”
“是啊,皇上,好像是内阁的大臣有什么急事找你呢。”
“这样啊,那就不耽搁了,快来给我更衣,筠儿。”
片刻崇祯换好了衣服,临走还不放过皇后,两人又是一番温存。看着崇祯远去的背影,皇后只有默默地叹气。
“皇上,您总算来了,大臣们似乎都快不耐烦了。”王承恩在勤政殿外等了半天,总算等来了崇祯。
“哼,才等多啊,就不耐烦了,真是不能给他们好脸色,不然一个个的就装大尾巴狼。”
崇祯一脸不爽的进了屋子,看见一群大臣同样一脸不爽的坐在屋里。
“诸位这么早来找朕,究竟所为何事啊?”
“回陛下,山西传来急报,陕西流民已于五日前进入山西。”黄立极向崇祯汇报。
“不就是流民跑了么,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陛下,此次非同小可。进入山西的流民人数已达十数万之重,若不力剿,恐山西有变!”钱谦益又站了出来,主动为崇祯“解惑”。
“这么多?!先前不是让杨鹤到陕西招抚去了么?怎么越抚越多,还跑到山西去了?”
“回陛下,流寇素无衷心,旋抚旋叛,又有闯贼、老回回等,根本不理睬朝廷的招安之情,招安之前便已流入山西作乱。”
“是么……白瞎了朕的三十万两银子……”崇祯的眉头锁得更紧了,“那么诸位怎么看?是继续招抚还是立刻剿灭?”
“臣以为如今流寇已经无心于招抚,且其势已大,若不力剿,恐留后患。”文震孟带头主剿,钱谦益也表示支持。
“孙师傅怎么看?(孙承宗在京畿大战后加太子太傅)”
“老臣以为,应当剿抚并用,剿灭首恶,招抚从贼,再就是请陛下免山陕来两省赋税。”
“袁师傅呢?(袁可立在战后加太子太师)”
“老臣以为孙大人所言极是。”
崇祯思索了片刻,说道。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