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下过雨,空气中还带着湿润的气泽,清歌想到小时候在院子里第一次看到的彩虹,也是在这样的一个夏日雨后,隔着这样的淡薄湿气,然后七彩绚烂地映入眼帘,好像一个怎也拆不破的梦境一样,织着织着就织成了浩瀚的未来。
“许清歌!”男生大步走来,恶狠狠地扣紧她的肩膀,力气有点大,清歌一时不防备,脚下踉跄地栽进他的怀里!
程一诺简直是想杀人了!晚会七点开始,但规定的是五点入场,结果现在五点过一刻了,这个女人居然还在这里晃荡!
“你到底有没有把本少爷的话放在心上!你……”他惊愕地看见她漂亮而明亮的双眼里有极淡的无措划过,那种无措,哪怕是在火车上,她带着无辜的面具任他调侃时都没有显露半分的。
“三少,”清歌回神,皱眉看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人,恢复一贯的疏离客套,“请放手。”
程一诺依言收回手,架起双臂居高临下看她,唇边逸出一声轻笑:
“怎么,现在是这张面具了?”
清歌觉得无力,这个人实在是太难缠,从认识到现在的三天不到的时间里,她在他面前几乎用全了过去十八年来练就的假面,竟然,没有哪张是可以让他望而却步的。
男生的眼神在日落西山的余晖中也不动声色地沉寂了下来,却在幽深的眸光深处一簇簇地点燃起炙热,嘴角一扬,嗓音清冽而好听:
“许清歌,你到底在害怕什么?”
用虚假抵抗虚假,这是最有效也最自伤的方法。
“三少说笑了,”清歌说着,自己也确实笑了起来,眉眼尽处是细摹不出的风致,“嗯,忘记说了,玫瑰花我没收,而手机,好像在垃圾桶里了。”
无视他一瞬沉下的气息,清歌把垂到身后的上衣帽子重新戴上,一张莹白的小脸在缀着红边的帽子下盈盈生动。
“程三少有钱有势有貌有才,何必单恋一支花,”她想着,这样夸自己是花会不会太自恋了些,沉吟了会儿,又轻声纠正了一句,“天涯何处无芳草……”
“宛城有一家阳光收容所,人杰地灵,风水极好,”程一诺出声打断,神色愉悦地迈开长腿,绕过清歌猛然僵硬的身子,声音带笑,双手悠哉地枕在脑后,“据说最近有不少人看中了那块地,本少爷刚才想了想,突然觉得偶尔花笔钱买块地来玩玩,说不定就会少做点送人玫瑰手机这种蠢事了。”
“程一诺!”清歌难得的怒火昭示着,这一次,程三少总算扳回了一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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