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识趣地闭上嘴,虽然只是刚认识,但也略摸探出一点清歌的脾气来,和锋哥对视一眼,后者颤巍巍地询问:
“如此这般,此物该如何是好?”说着双手虔诚地将那个精致的盒子举到清歌面前。
长睫微微一抬,床上的女生偏头想了想,然后不容置喙地指着门外的垃圾桶说:
“扔掉吧,”拒绝一个人,就要将他伤透伤绝,才能免了复燃的情思,她在心里叹了口气,补充道,“也可以倒卖,总之,那不是我的,随你们怎么用。”
撑了撑额角,清歌觉得身上的疲乏更甚了些,正准备提起被角小睡一会儿,却接收到锋哥愤慨的眼神,愣了愣:
“怎么了?”
锋哥捶胸扼腕:
“汝……汝竟如此暴殄天物!”
清歌笑了:
“多谢谬赞。”
夏天的雷雨来得快,去得也快,也就一会儿的功夫,已经有道道金灿的光束透过逐渐散开的云层,落到地面上来,投映到盈亮的滩滩积水上,折射出绮丽的色彩。
满爷将两盆青白小葱放回飘窗,目光在楼下踩水归来的一群姑娘的上半身一转,心里无耻地比对了一下“波涛汹涌”和“一马平川”的区别,突然一拍窗棂,转身大声叫嚷:
“喂喂,晚会是不是要开始了?!”
清歌刚睡了一觉,觉得精神好了不少,此时正准备换身衣服出去散散步。听到满爷提到晚会两个字,穿鞋的动作停了停,随即安静无声地直起身。伸手将上衣的帽子戴上,遮住润白的耳廓,乌亮的长发半垂在身前,发尾自然轻卷,显出几分妩媚清丽来,额前的碎发轻掩住一双涟过轻微细波的明眸,让屋内的三人一时没看清她的神色。
“我出门一下,你们自己去吧。”也不等她们反应,白色的纤细身影很快便消失在门外。
屋内,流年一头雾水地问:
“清歌是不是心情不好?”
满爷讳莫如深地掐指:
“小清歌害羞过头了。”
锋哥则始终蹲在垃圾桶边宽泪长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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