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小世子您的刀还钝着呢。”
耶律烈心里澄明如镜,平静的道:“替本王转告美人,美人的心意本王手下了,多谢美人关心。”
乌克笑着起身,道:“那么老夫就不打搅小世子了,告辞。”说完他转身离开,耶律烈起身看一眼苏查,苏查心领神会送乌克出去。
两天往门口走去,苏查道:“我替世子谢过美人,先生日后若有什么事便来找我吧,晚辈一定竭尽所能,在所不辞。”
乌克微笑着冲苏查微微点头,离开王府。
送走乌克,苏查转身进府,看着满满一箱的白银和珠宝,苏查道:“不愧是戚家的女儿,如此大手笔,他们倒是舍得。”
耶律烈道:“戚长歌想要拉拢我,日后为她所用,这点钱只是开始。戚家出手便如此,可想而知戚顾成会是怎样的手笔,戚家富可敌国,有了钱什么事都好办,哪怕戚长歌被困宫中,她也会有办法脱身。”
苏查看耶律烈,道:“大哥决定跟戚长歌了吗?”
耶律烈冷冷的看着那些白银,道:“这一次我照样谁也不跟,但是我要和他们争下去,李淳从的这里拿走了多少,我就要从他那里拿走多少,他让我疼一分,我便要他痛上一寸。”
因为不争他失去了所有弟兄,因为不争他眼睁睁看着那些与他出生入死的人被斩首,因为不争,他才落得如此狼狈的地步。
所以他不想再退缩了,哪怕死,也要死得痛快,也要在李淳心里狠狠的插上一刀,如此他才能死得安心。
卫国的天空风云骤变,乌云压城,山雨欲来风满楼,傍晚的王宫里风吹得格外厉害,天早早的暗下来,清冷的宫中烛光摇曳,景安宫中明德王后坐在窗前咳得厉害,宫女起身忙着关窗,她抬手沙哑的声音道:“不必关了,让它开着吧。”
宫女担忧的道:“可是娘娘您的身子……”
“我没事。”她说着起身走到门口,冷风吹来,吹得她心里凉凉的,酸酸的,心绪被扯动,她又急促的咳嗽起来,咳得她削瘦的身体缩成一团,手用力的捂住嘴巴,狂风中她咳得几乎要倒下了。
骤然,一个身影挡在了她面前,扶着她沉声道:“既然不好就不要出来了,外面风大。”
明德王后一怔,抬头看去,李淳微微皱眉看她,用力的握住她的手,几乎是将她拽进了屋内。
屋内宫人慌忙跪下,李淳拉着明德王后进来,松开她,径直往前走去坐下,对宫人们道:“都起来吧。”
宫人们慌忙起身,明德王后走过去屈膝行礼,李淳道:“听说你病好了些,寡人于是过来看看。”
“谢大王惦记,臣妾身子好多了。”明德王后低眉顺眼轻声道。
李淳目光落在她身上,她瘦得厉害,尖耸的锁骨几乎要刺穿她的衣服了。他想起琳琅的诘问,她会变成这样是因为他困住了她吗?
这样想着他眼里闪过一丝不悦,招手道:“你过来。”
明德王后走过去,顺从的站在他身旁,他抬头看她,问:“在这里你是不是很不开心?”
明德王后怔了怔,旋即扯出一抹笑来,道:“怎么会。”
李淳于是轻笑一声,道:“我想也是,你贵为一国之母,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利,无与伦比的身份,享之不尽的富贵,怎么会不开心呢。”
明德王后搭在腰前的手指微微颤抖紧缩,却依旧是微笑着,李淳的目光扫一眼她紧缩的手指,收回目光,似没看见般,他问:“会下棋吗?”
明德王后道:“会,大王忘记了,臣妾曾经同大王下过的。”
那时候她与他下棋,他从来赢不了她,她满心欢喜的以为他是故意让这她,后来才知道,那时候他的心思他的眼睛从来都只在她身旁的琳琅身上啊。
他们说,她是她的影子,她是她的傀儡。可是她明明和她一点都不像,她不明白他们为何要这样中伤他对自己的感情,可是直到她终于如愿以偿的成为他明媒正娶的王后,才明白,不需要样貌有多像,不需要名字有多像,她是她的妹妹这样就足够了。
大婚至今,他从未碰过她,就连一个浅浅的亲吻,他也吝啬的不肯给她。
想到这里明德王后心里堵得慌,宫女已经搬来了棋子,两人坐下来对弈,而这一次明德王后一败涂地,输得惨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