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微笑道:“我是新入宫的美人,白露,先生没有见过我是自然的了。”她说着微微抬眸看安易。他长得比她想象中要年轻好看,这样年轻便有那样过人的智慧,这便是安易吗?
安易对她微微欠身行礼,带着小童离开。
白露扭头目送安易离开,身后宫女道:“先生为人和善,没有脾气,口碑极好,大家都喜欢他。他又是大王身边的大红人,没有人敢得罪他,自然,也没有人会无缘无故的去得罪他。”
白露听罢道:“我们走吧。”说着扭头继续往前走去。
安易是李淳身边的大红人,如若能够拉拢安易,她见李淳的机会也就多了。她虽然是被安排进宫的,但李淳若不见她在这后宫中她犹如苟且偷安的蝼蚁,机会是自己争取的,不折手段不顾一切,她也要李淳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想到这里她想到戚长歌,她实在没有想到李淳会要戚长歌入宫,可是更加令她意想不到的是李淳丝毫没有将戚长歌放在心上,至今戚长歌也未能受王宠。李淳的心思她实在捉摸不透,但是她须得提防戚长歌。即便是到卫国这些日子了。她时常会想起那日戚长歌的眼神,血债还需血来还,她哥哥的仇,她一定会找她要回来的。
这样想着她的喉咙就堵着一块石头一样,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清闲宫中,乌克奉戚老爷之命前来看望戚长歌,戚长歌入宫后他便一直留在卫国,明里是为戚老爷打理卫国的生意,暗地里却是照顾戚长歌。笼中妃的事情在卫国乃至陈国传得沸沸扬扬,其实一个美人会怎么样没有人会在意,可是戚长歌不同,她是攻打卫国的人,也是李淳钦点入宫的人,对于这个谜一样的美人大家格外关注。
戚老爷放心不下,让乌克入宫探望戚长歌,打探虚实,看看戚长歌过得到底如何。
知道乌克的来意,戚长歌道:“让父亲放心,我在这里过得极好,清闲的很,李淳不曾来打搅我,我这里平时也不会有人来,过得倒是安逸。”
乌克闻言皱眉,道:“小姐打算一直这样下去吗?”
戚长歌道:“静静等待吧,等到时机成熟,这王宫关不住我。李淳杀了耶律烈二十七个兄弟,耶律烈这一病恐怕不轻。”
乌克道:“耶律烈是心病,李淳杀了他二十七个兄弟,他对李淳恨之入骨,可是他没有办法,只能委曲求全,但是是狼总会咬人。”
戚长歌想了想,道:“虽然在政治上耶律烈目光短浅,但是在练兵上他的确有能耐,狼匪之所以能够雄霸莫高城不是因为他们手里有刀,而是因为他们的领头狼是耶律烈,李淳看不到耶律烈的优点,亦或者他根本不在乎耶律烈的能力,既然这把快刀他不愿捡起来,那么就由我们捡起来吧。”
戚长歌的意思他明白,乌克道:“我会处理的,对了,还有一件事我想提醒你,白露也入宫了。”
提到白露戚长歌瞳孔骤然紧缩,声音也冷下来,问:“她是怎么入宫的?”
乌克道:“据说是她父亲找了朝中某位大臣,将她引荐入宫,白露这人心思缜密,你当心些。”
戚长歌笑起来,眼神中充满讽刺,道:“戚威配不上她,所以李淳才配得上她?戚威一片痴心被她糟践成那样,她为的就是来这后宫对一个男人摇尾乞怜?”
乌克道:“白露能够主动进宫,她是有野心的,只是后宫不是人人都玩得起的。”
戚长歌道:“但愿她的野心能让她走到最后。”
后宫之中有野心的人何其多,白露无权无势,她以为靠着自己的美貌和野心就能在这后宫中如鱼得水吗?可是,不管她将走得有多高多远多顺畅,她有多得意,她就要她有多后悔,有多惧怕。
不一会乌克别了戚长歌离开王宫,出了王宫他立即开始着手耶律烈的事情,他带上白银和珠宝来到世子府。得知乌克带着珠宝白银而来,耶律烈将乌克请到内堂看茶。
“这些都是美人的意思,希望小世子节哀顺变。”乌克说着作出一个手势,身后的人打开装着白银和珠宝的箱子,给耶律烈展示。
耶律烈扫一眼箱子里的东西,抬眸看乌克,道:“替我谢过戚美人,只是无功不受禄,这些东西本王受不起。”
乌克笑道:“东西是美人叫我送来的,我只是一个奴才,小世子如果不喜欢可以亲自同美人去讲。”
戚长歌给他送东西目的再明显不过,李淳才杀了他的人戚长歌便命人过来安抚,戚长歌想要拉拢,可是为什么?戚长歌还想利用他世子的身份争夺帝位吗?如果是,而今的天下大局已定,争夺帝位已经是不现实的事情,对于戚长歌而言他还有什么价值?
这样想着耶律烈道:“我而今不过是一个丧家之犬,美人其实不必在我身上费心思。”
乌克微笑道:“美人说,小世子虽然玩不转权术,但是在领兵打仗上是有才能的,美人不希望小世子因为兄弟们的去世萎靡不振。心里再不甘心,再委屈,既然无济于事,那么就记住这口不甘和委屈,一口气往前冲,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