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兄弟就拜托树姨了。”
朱正春推门离去,心里犯着嘀咕。
这事怎就这样令人费解呢?
树姨她不在乎钱,也不在乎城东鼎盛的死活,那她到底在乎什么,她到底想要得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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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北,百利洋货行。
朱正春刚刚进到店里,便有两道倩影扑了过来。
“阿仁你昨晚干嘛去了?”
“怎么就你一个人,大宝呢?”
曹玉玲与宝儿见到了安然无恙的朱正春,悬在她俩心中的石头总算是落了地。
朱正春瞥了眼店里头,他看到强子正在招呼着老薛喝茶,心里便有了数。
“来来来,咱们出去说话。”
朱正春一手拉着曹玉玲,一手牵着宝儿来到店外,笑着说道:“玉玲,今天我这头忙得很,要不你们先回去,晚上再说这事,行不?”
曹玉玲望了一眼店内,说道:“那你先忙正事,不过今天你可要早些回来。”
“快回去吧,做好晚饭等我回来。”
朱正春笑容满面,好叫曹玉玲她俩安心回家。
送走了曹玉玲与宝儿,朱正春沉下脸来,面无表情的回到店里,并顺手关了店门。
就在这店门关上的刹那,强子忍无可忍的一脚将老薛踹翻在地上,说道:“你个老家伙,人都走了,你还有脸坐在这喝茶?”
老薛翻身坐在地上,他抬头瞧了一眼强子,苦笑着说道:“码头管事?我当初就很怀疑你的真实身份,只不过我怎么也没想到你居然跟他朱有仁是一伙儿的。”
朱正春蹲下身去,盯着老薛说道:“薛老板,若不是你财迷心窍,贪得无厌,那你又怎么会一时糊涂着了我的道?”
老薛摇了摇头,面如死灰,说道:“千算万算,不想我竟是在阴沟里翻了船。这回碰到你,我算是认栽了。”
“你肯认,那这件事就好办了。”
朱正春去到柜台里边取来纸笔,搁在地上,冷笑着说道:“薛老板,昨晚我们可是有言在先,说是谁能走出来,谁就能独吞这澧县的洋货买卖。所以现在,你要么给我写份保证,要么给你自己写份遗书。”
“朱老板,朱爷!”
老薛扑腾一声跪在地上,慌不择言,说道:“我写我写…我写保证,朱爷您让我写什么,我就怎么写。”
“起来说话!”
朱正春将老薛一把拽到桌边坐下,说道:“你这需要保证的内容很简单,那就是关闭鼎盛洋货行,不再从事洋货生意,并且把你鼎盛洋货行现有的存货通通折价卖给我百利洋货行。这里边还有两点你得注明,一是往后你要不要继续呆在澧县,或去或留,这都随你的便。二是这个折价的比例必须在五折以内,具体是几成折扣还得由你自己决定。”
“我懂我懂…”
老薛连连点头,提笔疾书一番,又按完红手印,这才客客气气的把这份保证书交到了朱正春的手里。
朱正春扫了一眼便叠起来收好,指了指店外,说道:“薛老板,你可以走了。三天之后,我会带人过来跟你交易。”
“恭候大驾,到时候见。”
老薛拱了拱手,着急忙慌的连走带跑,模样好是狼狈不堪。
“你就这么放他走了?”
强子满脸意外,说道:“按照道上的规矩来讲,你是不应该留他活口的。”
“我什么时候成了道上的人了?”
朱正春戏谑一句,肃然说道:“放心吧,要是我兄弟真有个三长两短,那我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这老家伙挖出来作为陪葬!”
强子倒吸了一口凉气,默然颔首。
树姨说的没错,这小子做事极有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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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南,翘角屋子。
啪!
一记清脆的耳光。
华凌诚惶诚恐,即便她左脸滚烫滚烫的,上边还有着一道微微泛红的巴掌印记,可她还是毕恭毕敬的单膝跪地,说道:“主子息怒!”
“他死了怎么办…他死了怎么办?!”
珠云浓妆艳抹,剑眉倒竖,喝问道:“看着上百号人冲进去,难道你就没有半点想要拔刀相助的念头?”
“属下知错!”
一会儿想着人家去死,一会儿又舍不得人家。华凌不敢多言,只能顺从。
“幸好他命硬活了下来,不然…”
几多欢喜几多愁,珠云神情复杂,她顿了顿,说道:“就算他要死,也得是死在我的手里才行!”
华凌不敢抬头,更不敢答话。因为她知道这阵子以来,珠云的变化可谓是翻天覆地,判若两人。
“你再去打听打听,他接下来必定会有大动作。”
“属下告退!”
华凌走后,珠云去到床上,从枕头下边摸出一方小木块,把它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