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神庙前平静,唯有三具无头尸体在那里,血流了一地。黑暗之中一只独臂大红虾快速的爬行着,那么多的脚几乎跑成了一团幻影,就像是有一团水流托着他极速的前行。
还没有来到河神庙前就大喊大叫道:“河神爷,俺老虾可算是见到您了。”
当靠近河神庙时看到三具尸体,立即惊了一跳,随之立即骂道:“不长眼的短命货,敢到河神爷这来打秋风,活该。”说完绕过尸体,直接进入神庙之中,大喊道:“河神爷,您没事吧。”
等大红虾定睛看清楚了河神像全身漆黑,如被碳涂了一层的样子,更是大喊道:“河神爷,你没事吧,河神爷,你不要吓俺老虾,俺胆子小……”他围着河神像团团转动着,嘴里碎碎的念着。
河神像上并没有声音传下来回答他,他里走走,外走走,将那外面三人身上法宝都搜出来,又将三个拖到河中,嘴里说道:“贝壳妹妹这些日子一定斋的很,这回可以开开浑了,三个人,应该能吃三天吧。呃,好像不能,她个头能大能小,应该一餐就会吃光了,真是个吃货,难怪河里的生灵不多,一定都是她偷偷的吃了……”
“独臂大虾,你说谁呢。”突然一道带着怒意的女童音自河中响起。大红虾立即吓了一大跳,嗖的一下窜到了河神庙门口,朝河中看去,一只磨盘大小的青色贝壳正漂浮地水面上。
大红虾大松了口气说道:“贝壳妹妹,下次出来不要这样冷不丁的乍乍呼呼,俺老吓胆儿虽然生的泼天大,也经不住不住这样的吓。”
“你刚才说什么。”贝壳显然怒气不消,紧紧的逼问道。
大红虾眼睛一转,立即说道:“俺说这三个人身体受灵气滋润,皮肉一定鲜美,筋骨又有嚼劲,正好给你吃。”
“胡说,我早已经不吃人了。”
“啊,不吃人了,那那……”
“我只吃虾。”
大红虾惊跳起来,大声道:“你、你,俺说俺的虾子虸孙怎么都不见了,原来是被你吃了。”说完大喝一声,自甲下掏出一块法印来,作势便欲打。才抬起,又软了下去,低声道:“河神爷说过不能打架,要不然的话,俺一把你这长青苔的贝壳都砸破了。”
贝壳似乎早料到大红虾不敢动手,理也没理他的一路沿河堤而上,来到河神庙中。
一入河神庙,便看到河神像漆黑。贝壳只是看着,并没有说话。大红虾则在一边低声说道:“河神爷只怕要凶多吉少了。”
“瞎说什么。”贝壳怒道。
一虾一贝壳围着河神像转了许久,没过多久,贝壳似乎感应到了什么,突然轻喊道:“河神爷。”
河神像上传出一声虚弱的应声,大红虾立即大喜道:“河神爷,您没事吧。”
“嗯,你们去了哪里。”陈景问道,声音如重伤初醒一要,极其微弱。
“俺被一个不知哪里冒出来的道士摄了去,他说要收俺为坐骑,俺抵死不从,他就要给俺带个什么金圈圈,突然有一个黑衣黑发的人出现,他杀了那个道士又走了。”大红虾立即回答着,陈景听他的描述,知道一定是龟渊将他救下。
大红虾说完贝壳才缓缓的说道:“我回了一趟家里。”
“家?哪里?”陈景问道。
大红虾也是侧目。
“东海。”贝壳说道。
“贝壳妹妹,你哄俺就算了,怎么连河神爷也哄。”大红虾大声的说道。
贝壳说道:“顺河眼而下,可直达东海。”
陈景只是应了声后就没有动静了,对于他来说他们去哪里都行,只要不出事就好,并不要向他汇报。然而今天发生的事太多了,一夜之间,几番生死袭杀。
陈景又让他们离开,因为天快亮了,并要将河神庙前的尸体处理了,免得被河前村早起的人看到。
大红虾立即跑出去将三具尸体完全拖入河中,而贝壳则没有立即出去,而是问道:“河神爷,你真的没事吧。”
“没事,静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这静养一段时间是多久连他自己也不知道。
在那四人来到河神庙前时,陈景与他们说话的同时,也是在努力的沟通着有了变化的迷天剑。最终凭着剑中蕴含的灵力,施展斩剑佛剑术杀了三人,逃了一人。
好在那人最终没有回来,若是回来的话,他就会发现陈景已经没有反抗之力了。然而有他那一剑,即使是黑暗之中还隐有敌人,又有谁敢去轻试锋芒呢。
一连几天风平浪静,白天有村人来到河神中看到神像漆黑,个个惊奇,连村中长者都到神庙之中观看,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大红虾与贝壳天天守在河神庙前的绣春弯中,晚上大红虾则会到河神庙中去,而贝壳则在河堤边的水城之中,他们自然也是感觉的到陈景的虚弱。
一天天过去了,绣春弯风平浪静,而天地间各处依然风起云涌,上演着各种兴衰交替,河神像上的漆黑色已褪尽。
突然有一天,龟渊回来了,在一个星光灿烂,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