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再创作而成的。过几天我们去趟城里,也领略一下若哥哥的中国梦,体验一下任姐姐的城市心。奶奶也去呀,您可是人瑞,是我们的老祖宗,一定要现场指点一下,看进些什么材料,购些什么物品;同时给任姐姐贺贺喜、祝祝福,任姐姐盖房子期间,我们正忙得不可开交的在画画儿,还不知道任姐姐是不是按我们的图纸盖的,有没有假公济私,搞些花架子。去时把晨晨也喊上,我这妹子心高高似巴山,嘴上喊姐喊得亲热,其实心里只有他三牛哥。大家到时可得放下包袱,敞开肚皮,好好地吃喝玩乐几天,小邪皮不是说:只有好好地玩,才能好好地干吗!”
隔曰,当朝阳在江面上闪耀起粼粼的波光,江双岸仿佛一幅浓墨重彩的油画的时候,小邪皮开一夜的车,带领大家来到江城汉水与长江交汇处的汉正街江滩。大家稍微休息后,很自然的任燕当起了向导,杜若与红莲走在一路,小邪皮与芬儿则一左一右地簇拥在老人的身后。汉正街是江城最著名的小商品市场,全省各地开店做生意的小商小贩们大都云集于此,白天肩挑背驭地进货,夜晚大包小包地返程。大家走过由无数长途客车所停成[***]阵似的江边,越过由无数南腔北调的人群所踏成蜂窝状的江堤,刚刚走到人潮涌动的街口,红莲正为满街五光十色的街景,随处琳琅满目的货品而目眩神迷的当儿,杜若与芬儿却为是先购置软缎还是先购置彩丝而争执起来。杜若说先购置软缎,一幅绣品的好坏直接与载体有关,而且绸、缎、绢、纱、绉,每样都得购置一些;芬儿说先置办彩丝,一件绣品绣得好绣得不好用线是关键,光七十多道衣锦线就够选半天的。红莲说这好办,犯不着脸红脖子粗的争拗,我们兵分两路,芬儿负责置办彩丝,我们去购置软缎。瞧着小邪皮立马屁颠屁颠着跟在芬儿的后面,像个不长脾气的翁仲,任由芬儿支使得团团转,大家由不得放下心来,相互会意地欣然一笑。
杜若一行一家家百货商场、一家家绸缎专卖店的巡购,然而各家所卖的软缎,不是色泽过于鲜亮,就是样式过于老旧,或是品类过于单一,好不容易在家商场看中了一款软缎,老人又嫌软缎的弹力不好,在绣架上绷不开。老人说真正好的软缎,缎面要薄如蝉翼,缎料要弹姓如簧,像张摊出的薄饼似的又白净又带韧姓。
杜若颇有同感地点点头,红莲说奶奶您真好,任燕说既然如此,哪索姓去浙商大厦,那里货品多,样式全,质量好,保不定有苏杭一带出产的丝绸。众人走出人声鼎沸的商场,走过人流杂沓的街道,刚刚踏上大厦的台阶,迎面桑晨眉飞色舞地跑了过来。乍眼一看,桑晨已脱胎换骨地变成城里的大姑娘了,手上还东施效颦地拎个时髦的小坤包。
杜若皱皱眉,满心漾动起所见非愿的滋味,一番责备的话语兜头而出,“这才读了几天书,就学得这么洋派,心没用到学习上去!”
桑晨脸一红,像受到惊吓的小鸟似的迅速躲在红莲身后,边扭头吐舌做个鬼脸,“莲姐姐买的,我喜欢,你管不着!”
“晨晨,别理他,他还是个老八板儿,跟不上时代潮流,只要你喜欢,姐姐就给你买,只是要好好读书哟!”红莲微笑着牵起桑晨的手,双双跟在老人身后走进商厦。桑晨“哎”的一声答应,跟脚儿转过身,冲杜若一吐舌头,一脸欢容笑貌地跨进门。
“杜画家,杜画家!等一等,等一等!”
远远地小邪皮夹卷衣物、拉着芬儿如飞地跑了过来,身后还上气不接下气地跟着两个抬着纸箱的年轻人,“瞧瞧这西服,面料、款式,做工,是不是正宗的皮尔卡丹品牌!”
杜若连忙走下台阶,从小邪皮手中接过衣物。皮尔卡丹西服轻、薄、挺,不打皱、不起绒,穿在身上要风度有风度、要温度有温度,在深圳一套最便宜也得卖五仟多元。自从上次去深圳坐火车时,那套皮尔卡丹西服被人拎走了,心里一直纠结不清的想要再买一套。杜若心中一动,顿然起了想买的念头,,却也不动声色地将西服递给那两个跟了过来的年轻人,“怎么卖,说个实打实的价!”
“老板,这位老板说了,您们要的多,一千块钱一套,一口价,俺们这是直接从法国进口的正宗货,男女各式各样的西服都有,每件有防伪标志,打电话可查询得到。说来也是俺们老板不成气染上了赌博,店面被公安局查封了,店里好几个月没拿到工资,俺们万不得已,好不容易才藏了两箱,不信,我们一起到邮局打电话试试!”
“八佰块钱一套,瞧你说得可怜巴巴的,我们买十套,卖不卖由你!”不知何时红莲几人已从商厦走了出来,小邪皮竭力控制住躁动的心情,装得若无其事地迎上前,芬儿娇憨地喊声奶奶,快步偎在老人身边,任燕从箱子里挑出几套女装,比比,试试,也说款式新颖、做工精细、非常合算。桑晨则干脆挑一件穿在身上,刚才的那点不快,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边拉着芬儿问肥瘦儿,合不合身。
“一万块钱十一套如何,看得出来,您们都是有钱人,艺术家!不比俺们打工的,累死累活也只能混口饭的,俺们都上有老下有小的,赚点工资不容易,俺们老板又蹲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