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昱和荀攸让诸将赶忙拦住许褚,不过马超和西凉铁骑的速度极快,不多时便杀到了曹军军队的外围。
面对攻势和速度如此强劲的马超,曹军诸将不由尽皆咂舌。
夏侯渊脾气最为暴躁,他用力的将战枪向着地上一扎,道:“这么多人,愣是让一个后辈小子在我们面前将人劫走了,回头传到陶商的军营,岂不是让那些陶军的将士将我等各个嘲笑不停?”
却有阎行已经奔驰到夏侯渊的身边,道:“如此情况之下,却该如何?”
夏侯渊哼了一声,怒道:“你们忍得,我却忍不得!这口气,我说什么也不能咽下去!”
说罢,便见夏侯渊用力的一夹双腿,率兵纵马向着许褚和马超逃离的方向紧追而去。
其余的曹军诸将也不含糊,纷纷纵马直行,紧随着夏侯渊追赶了过去。
不多时,曹军诸将赶到了马超和许褚兵马排兵布阵的地方,只见两人已经将兵马收缩进了一处官道旁的谷中,并用弓弩手堵住谷口,先锋曹军刚冲进去,便被射倒了一大片。
谷口非常的狭窄,士兵施展不开,一时间进退不得,颇有两难之情。
夏侯渊还要指挥兵马往里冲,却有阎行过来劝道:“妙才将军勿急,彼军窝在山谷之中,把守住谷口,咱们虽然进不去,但他们却也轻易出不来……咱们不妨围定此处,守他几日,我料里面必然没有水源,待其水尽之后,咱们自然便可以冲进去拿下他们的人头了。”
阎行的话令夏侯渊骤然一醒,他摸着自己的下巴,仔细的思考了一会,方才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那就让人去后方向荀公和程公禀报一下,待时机成熟之后……再行处置便是。”
如此一来,曹军就开始在谷外安定了下来。
而谷内的马超和许褚,眼下俨然成了一对难兄难弟。
……
当天深夜,月照当空。
马超和许褚彼此互相望着,两个人的脸上没有了一开始的互相瞅不顺眼,而眼眸中竟然还彼此存在着一些惺惺相惜。
或者可以形容为同病相怜?
两人白日的时候,曾组织了不少次向着谷外进行突袭!
但是谷外的曹军早就已经安排好了强弓硬弩,任凭许褚和马超的兵马有多强大,有多凶猛,但在曹军的这种凶猛的防御布阵下,任凭许褚和马超有多少次的向外冲突,都不能突破对方的包围圈。
时间一长,许褚和马超也放弃了往外突围,而是选择在谷内唉声叹气。
一对仇人,眼下成了一对难兄难弟。
许褚看着谷外曹军的火光,长叹口气道:“马老弟,今日的事情着实是怨我了,若不是我争功太急,你我也不会落到今日这般田地……唉,现在想想,颇有些悔恨啊。”
马超无奈的耸了耸肩,笑道:“仲康兄何必如此说?其实就先前的事情,马某也有很多的事情做的比较不足……唉,初投丞相麾下,却还要争强好胜,跟将军较劲,现在仔细想来,着实是大大的不应该。”
许褚摇了摇手,道:“哪里的话,马兄弟这话委实是过了,其实应该是某家感谢你才是,若不是你救助,只怕适才某家便死在贼将的手里了。”
马超苦笑一声,转头看向远处的曹军,无奈道:“纵然如此,但如今我们也被困在这里了,如今敌军守住谷口,不出几日,待谷中我们随带的水尽,只怕这关咱们就过不去了。”
许褚白日间跟马超冲了几次,知道马超所言非虚,当下不由的长叹了口气。
“孟起之言甚是,唉,看这情况,你我今日是插翅也难飞了。”
说罢,却见许褚用力重重一捶地面,道:“可就这么丧命在此,某家亦是不甘,某家不怕死,可就算是,某家也要死得轰轰烈烈,马革裹尸,就这么憋屈在这谷中,着实是太丢人了!”
马超转头看向许褚:“听许兄的意思是,还想搏上一搏?冲出去?”
许褚使劲的点头道:“冲出去!这一次若是还冲不出去,某家便也不往回走了,大不了死在外面便是。”
马超亦是站起身来,道:“许兄有如此雄心壮志,超焉敢不从乎?愿意陪同许将军同往!”
许褚仰头看了看天色,道:“子时冲出去,若是这把还是失败,那便将此处当成你我的葬身之所,如何?”
马超站起身来,道:“末将愿意相陪!”
许褚站起身,对马超道:“若是失败了,咱们可就是死了,兄弟你还年轻……”
马超哈哈笑道:“死就死了,又能如何?我自幼随同父亲征战沙场,死又何惧?”
许褚仔细的思索了一下,道:“既然贤弟有这份胆略,好!那咱们便同生共死!”
马超向着许褚一拱手,道:“兄长,若是不弃,超愿与兄长结为兄弟!”
许褚一听这话,顿时愣了。
“你要跟我结拜?”
马超使劲的点了点头,道:“正是。”
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