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那玄妙的音乐终于从沉郁到悲凉,从活跃到偃旗息鼓,一切都结束了,女孩弹奏完毕,将琵琶放在旁边,笑道:“这一曲究竟如何呢?”
“这一曲换孤的一杯酒,是最好没有的。手机端 m.”他一边说,一边斟酒一杯,对着对面的女子,举起来,那女子盈盈然一笑,连忙毕恭毕敬的走到了白衣男子面前。
“喝酒是喝酒,但有毒吗?”
“自然是没有,吹吧。”他提醒一句,女子点点头,将那一杯酒吃了,面却有了云霞一般灿烂的绯红,那绯红逐渐的消失了,女子恢复了常态,“您还想要听什么呢?”
“出去吧,孤这里不需要你了,孤喜欢守口如瓶的人,很多人因为不小心说离开孤的秘密,从而身首异处的,你明白孤的意思?”这是*裸的,明火执仗的在警告他应该做什么,不应该做什么了。
琵琶是聪明女子,连连点头,“您是我的恩客,和恩客之间聊的话题,不过是露水姻缘罢了,到此为止,琵琶不是那种没有见过世面的人,自然是不会将这些话到处乱说的。”
“毕竟。”女子幽微的叹口气。“琵琶还想要多活两年呢,不过,您但凡是想要听琵琶的琵琶,您点名好,琵琶始终都在平康里等着公子您呢。”
“这样相敬如宾,是最好没有的,我的事情,不要胡乱打听,更不要对其余人说这是对你好。”他道。
“是,是,奴家明白。”琵琶抱着琵琶笑眯眯的出门去,在门口却看到一个穿着黑甲的男子,那男子好像是从水刚刚打捞出来的大黑鱼一样,嘴巴还罩着面具,只有一幢黑漆漆的炯炯有神的眼睛裸露在外面。
那男子似乎没有到室内去的资格,仅仅是跪在外面,“君。”
“进来。”白衣男子轻轻道。
黑甲点点头,迈步进入屋子,但那脚步声很轻很轻,好像猫儿一样,大概是唯恐搅扰到了屋子里的安静吧。
那黑甲跪在地,等待白衣男子的垂讯,白衣男子盯着黑甲看了片时,淡淡然一笑,道:“孤要你调查的事情,已经调查好了?”
“是,刘泓的确已经离开了帝京,薛落雁在一个月之前也离开了帝京,我们的人追杀薛落雁,先后遇到了刘灵毓与卫可期,刘灵毓有自己的军队,能和我们抗衡。”
“至于这卫可期,乃是一个聪明绝顶之人,早已经逃之夭夭了,”属下一边汇报,一边观察白衣男子的神情,只见楼临霁的双目微微闭着,说他没有听,但却那样专注,说他在听,神情里却隐隐约约有一抹不屑。
这神情落在她的眼,让他产生了一种并不敢继续汇报的感觉。
“说啊,孤还在听他们的下落呢,到此为止了不成,你们做事情初时如此虎头蛇尾不甚了了吗!”显然,楼临霁是生气了,眼神严厉的盯着面前的黑甲看,黑甲心神一凛。
继续汇报道:“外面的人已经在四面八方的寻找了,帝京这么大,并且,他们两人是如此的特殊想必很快会查出来的,一旦水落石出,属下第一时间将此事汇报给您。”
“孤知道会如此,不过到底也算是辛苦了你,去办事情吧。”
“是。”可以这样说,此人是夹着尾巴逃离这里的,看到这人离开了,他轻轻的叹口气,难道找到薛落雁与刘泓是那样困难的事情不成,其实,让楼临霁想不到的是,他不仅仅与刘泓遇到了,还与苦心孤诣寻找的薛落雁擦肩而过。
其实,薛落雁之前在这店里吃东西的,但是他居然没有注意到。
至于刘泓,刘泓在这里甚至留宿过了,但他还是没能注意到。
玉飞龙醒过来,早已经初日照高林了,知道薛落雁一个人去了,她是在生闷气,“明明知道,最近落雁落难了,你却偏偏要落雁一个人走,你居心何在啊?我简直恨死了你。”
玉飞龙一边说,一边腆着肚子到前面去了,前面是陈家村了,一个不很大,不富饶,甚至于有点与世隔绝的地方,天亮了草丛里还有虫子在鸣叫。
两个人走过那一条荒僻的小小路径,能看到陈家村的牌坊,到村子去了,两人用银子租赁了一间屋子,这一间屋子看去很久没有人居住了。
虽然较肮脏,但经过卫可期带过来的几个人整理以后,这屋子焕然一新了,到底是钱花在什么地方,什么好,看到屋子里干干净净的,女孩的面绽放了一抹淡淡的美丽的微笑。
“到底还是你厉害,你总是可以化腐朽为神,明明这样一个连插脚都不能的地方,经过你的整理却这样干干净净的了。”
“可不是嘛,你也不要埋怨了,难道你以为,我想要眼睁睁看着薛落雁离开不成,要是我们三个人在一起,很快会让自己追寻的人找到外卖弄头的,到了那时间,我们还好毕竟我们不是朝廷特别想要的人,但是薛落雁不同了啊。”
“薛落雁乃是朝廷指名道姓的人,是燕国的国君想要的人,到了那时节,我们两人哪里有什么力量去帮助薛落雁的,再说啊,你已经怀孕了,思及此,还是在这里先找一个落脚点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