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这里已经十几天了,观察一个人十几天,你以为还不足够?”刘泓偷了一件楼临霁的衣裳,动用了易容术。 至于刘灵毓,只能可怜巴巴的扮演小太监,一般情况,女性和小太监是比较相似的,不那么容易让人识破,迈着小碎步跟在刘泓的身后。 现在,楼临霁去了哪里,他们就后一步去哪里。至于点火的事情,是刘灵毓一个人做成的。 “那么,为什么要点火吗?”刘灵毓表示自己的智商不能全盘理解究竟刘泓的一切目的,连番的问。 刘泓给问的烦躁了,“你去做就好,其余的话一个都不要说,一个多余的字儿都不要问。” “啊,好。”刘灵毓只能可怜巴巴的点头,一来,今天的刘灵毓是太监打扮,在帝京走动,不会让人发觉。二来,夜黑风高杀人放火的事情,对刘灵毓来说,也不是多么困难的事情。 跟着,藏宝楼起火了。 “皇兄,怎么搞的啊,你怎么又是换上了一品带刀的衣裳呢?” “你也要换,快。”刘泓不但换上了一品带刀的衣裳,还将他们的金牌都准备好了,以便于查验的时候不露馅。 两人换好了衣裳,一个飞到明月台去了,一个飞到铜雀楼去了,两人约定同时放火。 其实放火不过是声东击西的游戏罢了,看到人人被宫中起的火焰弄得六神无主,仓皇如同丧家之犬,他哪里有不开心的呢?刘灵毓不禁睫毛弯弯,笑眯眯。 这边,两人四平八稳的下来,到地牢去了,这一次去,不过是想要透露给卫可期看,他们是刘灵毓和刘泓罢了,这一次,也不过是去踩点罢了,刘泓明白,今日的结只有一个人能解开,那就是楼临霁自己。 外面,沈沐阳在接应。 玉飞龙感觉古怪,但看到马车风驰电掣过了永巷,忽而就感觉奇怪了,这是去哪里?这可是出宫的必经之路啊,究竟楼临霁为什么会送自己出宫呢? 这一切的一切,让她感觉奇诡。 一路上,他都在不停的运气,好的是,刚刚从永巷出来,他的穴道就解开了,玉飞龙掀开车帘一看,外面迎接自己的不是别人,乃是沈沐阳,对一切还不十分明白。 “沈公子,沈公子……”玉飞龙的声音,颤抖的厉害,沈沐阳捕捉玉飞龙的声音,也是吓坏了。 “她没有说你会出来的,老天的,后面呢,还有谁呢?” “我是楼临霁放出来的,真是奇怪啊。” “我还感觉奇怪呢,快走,快走,到凉锡去暂避风头。”沈沐阳不等刘灵毓出来,是不会离开这里的,马车被风驰电掣的赶走了,赶马车的是沈沐阳信得过的一个随从。 过了没有一会儿,一脸沉静的薛落雁出来了,薛落雁知道外面是沈沐阳在接应自己,倒是沈沐阳想不到,能将薛落雁也救助出来。 但是沈沐阳明白,很快帝京会大乱的,楼临霁会派遣人过来寻找他们的,来不及详细的交流,沈沐阳立即让人送薛落雁离开了。 薛落雁从刚刚刘泓的眼神里,已经看出来,那楼临霁是刘泓扮演的。而真正想要带走他们,且这样堂而皇之,引人注目,大概只有刘泓了。 但是现在呢?马车刚刚开出去一段距离,薛落雁却怏怏回眸,“不,我……等等,等等刘泓吧。” 薛落雁忽而不走了。 “我的姑奶奶,还等什么呢?等追兵不成,一旦追兵出来了,您想要走可就完全没有可能了啊。”吗车把式提醒,但是薛落雁完全没有听车把式的意思,“不,等一等,等一等。”薛落雁想要继续等。 不知道究竟等了多久,后面的马车来了,马车里是骂不绝口的夏侯氏,最后面的马车后,已经有了大尾巴。 “啊,老天,快走。”后面,一行侍卫明火执仗握着红彤彤的火把来了,看到这一幕,沈沐阳立即下令疾驰离开。 “御林军,听令!”奇怪的是,后面的一行人追赶的不是非常猛烈,小模样回头一看,那群人居然跪在了地上。 “做什么,下跪?”就在沈沐阳还奇怪的时间里,那第一排跪着的人后面,多了一派站直了身体的人,跟着一排一排,恍惚鳞次栉比的树木一般,人们都严阵以待了。 “弓弩手,射杀。”原来,他们并不着急追赶,是因为……因为他们准备了必杀技啊,一声令下,飞蝗一般的箭簇全包围过来,沈沐阳看到这里,立即转入马车。 砰砰砰的声音不绝于耳,马儿早已经射中了,倒地身亡,箭簇还在飞蝗一般的扫射,密集的好像异常票瓢泼大雨。 沈沐阳在马车里找到一个木头箱子,将自己的重要部位给保护起来,饶是如此,也几乎中箭。 众人如此险象环生。 卫可期的马车是距离射程最近的,马儿已经死亡,卫可期被吓得不轻,好在,他们都是要抓活口,并不是打定了主意,要将卫可期给射杀的。 这边,夏侯氏的马儿也倒地不起了,后面的人,一边不紧不慢的追赶过来,一边狙击他们。 原本,沈沐阳是想要救助一把卫可期的,但追兵逐渐的靠拢了卫可期,俨然,没有可能了,他只能弃卒保车,暗道一声倒霉,朝着远方去了。 运气最好的是,薛落雁的马儿因为距离目标射程最远,那马儿受惊,嘶鸣一声,朝着安全的方向去了。 落雁频频回头,看到沈沐阳徒步追赶过来,帮助马车夫一把将马缰绳握住了,那马儿疯狂的往前跑,加上马车的自重,骤然刹车,那马缰绳就好像一把锋利的刀子,勒的薛落雁的手掌疼痛难禁。 薛落雁回身,伸手,血淋淋的手和沈沐阳的手掌一接触,沈沐阳纵身一跃进入马车。 这几年,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