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想要喝你的血呢,朕怎么会放开你,不过,今晚朕也不会要你惊吓过度的。”楼临霁一面说,一面将温热的舌头缩回来,好像品尝到了人世间最好的珍馐美味一般,眼神里都是满满的餍足。 “朕感觉,味道的确不错,朕很欣慰,落雁,朕非常欣慰。”他笑了,薛落雁却木呆呆的,终于,落雁伸手抚摸了一下自己的脖颈子,湿漉漉的。 有丝丝缕缕的血液渗透出来,薛落雁深吸一口气。 “朕去了,落雁,你好自为之,朕给来你无数次的机会,你莫要真的逼迫朕做出来朕不想要的事情。”他一边说,一边离开。 薛落雁沉默,浑身瑟瑟发抖。 一刻钟以后,楼临霁再次回来,屋子里的太监看到楼临霁去而复返,不免感觉奇怪,楼临霁咳嗽一声。“带落雁出来。” “不,不……”薛落雁挣扎,后半夜的,到自己出去做什么呢?薛落雁恐惧的抗议,用力的推拒面前围拢过来的人,但众人七手八脚,薛落雁完全不是对手,只能臣服与他们的安排,慑服与他们的淫威。 不少刻,薛落雁从凤仪宫出来了,外面是一辆马车,众人七手八脚,将薛落雁前呼后拥,一下子给弄在了马车里。 马车里,楼临霁掀开了车帘,就那样,站在刚刚清朗下来的天宇下,欲言又止的看了一眼薛落雁。那眼神,是如此的熟悉,让薛落雁如此的明白,就在薛落雁还想要继续看的刹那,他的手落下来,将车帘给遮蔽住了。 落雁心跳加速,掀开车帘,听到楼临霁命令——“带走。” 马车堂而皇之的要去哪里呢?是薛落雁完全不清楚的远方,薛落雁回身,看到楼临霁还站在原地,目送自己离开。 此刻,楼临霁旁边的小太监追赶马车离开了。 又是一刻钟,楼临霁只身一人到地牢中,地牢里,夏侯氏在齁齁大睡,好不容易才睡着,其实,在地牢里,是没有白昼与黑夜的区别,在地牢里,也没有时间流逝的概念。 夏侯氏只知道,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自己已经逗留了三天,她是按照一日三餐来计算时间的。 每一天最后的一碗小米粥送过来,夏侯氏就在墙壁上画下一条白色的痕迹,这么一来,夏侯氏推算出来了基本的时间。 至于卫可期,卫可期为了压制自己的心魔,从进来到现在,他不停的在涂涂画画,究竟画出来的是什么,别人都不得而知。 现下,前度刘郎今又来,让两人都吃惊不已。 “给朕开门!”楼临霁的语速很快,说完,这边厢两个侍卫首领过来将门打开了,夏侯氏颤栗,知道不是提审自己,就是要自己的命,抱着阑干就是不愿意离开。 “卫可期救命,卫可期救命啊。”明明卫可期也和自己一样,将要面临同样的命运,但不知道为什么夏侯氏却要给卫可期求助。 “救命啊,卫可期。” “我自身难保,很快也就和你一样流血五步了,你还是省点儿力量。”卫可期固然可怜面前的女孩,固然想要伸手救助这个女孩,但现下,卫可期已经没有一分一毫的力量了。 卫可期带着无比沉痛的心情,看着几个公公非人哉将夏侯氏给带走了,这一刻的夏侯氏一定是吓坏了吧。 因为,她看到夏侯氏频频回头,但是楼临霁却说道:“放心就好,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呢?她不会死。” “楼临霁,你不如将我杀死,这样恐吓我们,究竟所谓何来!” “来人,将卫可期给朕带出来。”卫可期倒是大义凛然,完全没有丝毫的畏怯,站起身来,让人带出来了。 “不要推推搡搡,我卫可期会自己走,我就算是做了鬼,都不会放过你,不会放过你们。” “哎呦,卫神医,您就不要吓唬小人了,小人是吓大的呢,呵呵呵。”那太监格格格的笑着。 两人之间的距离越发的远了,卫可期不知道,等待自己的是何等样的命运,至于夏侯氏呢,出门去居然也发现有一辆马车,几个太监不由分说,将夏侯氏给推入拦马车里。 夏侯氏骂不绝口,声音非常之悲怆。 这边,卫可期也被押解出来了,他没有抗拒,所以没有夏侯氏狼狈,夏侯氏被推推搡搡,弄得一身都是污泥浊水的。两人到外面去了,一人一辆马车,没有人知道他们的目的地,没有人知道他们将要面临什么。 “楼临霁,你……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啊。”夏侯氏的声音很大,响遏行云。 寝殿里,楼临霁问道:“何人在喧哗呢?” “老奴去看看……”这太监答应一声,马不停蹄到外面去看了,少顷,回来了,目光却变得如此阴鸷。 “啊哈,您可真是会伪装啊。”这太监轻蔑的冷笑,那笑容看上去如此的古里古怪,屋子里的楼临霁站起身来——“你怎么和朕说话呢?” “朕!”太监总管一笑,阴寒的眼睛里有飓风席卷而过,太监猖獗的笑,“朕,你算是什么东西,在金銮殿的都是皇上不成,来啊,弓弩手,给咱家将这冒牌货射杀。” “黄全!你!”楼临霁站起身来,不可置信的瞪圆了眼睛,这还不算,让楼临霁更不可思议的事情是,在太监高权的背后,出现了一个和字迹一模一样的男子,这男子目光清朗,神情冷峻,好像冷冻寒梅一般。 “你究竟是何人,胆敢冒充朕,朕去了一趟地牢,去了一趟凤仪宫,去了一趟客寓,你这冒牌货你这赝品就在朕的龙庭里了,你真是胆大包天啊,给朕射杀!”楼临霁的声音清冷,好像冰珠。 “冒牌货,朕倒是想要知道,究竟谁才是冒牌货呢,黄全,你且莫要着急动手。”寝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