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朝着前面去了。 “郡主,究竟这孩子丢在哪里呢,奴婢听说啊,世界上有个婴灵缠身的事情,恐惧的很呢,我们带着这个夭折的小生命去哪里呢?还是丢在这里算了。” “放在这里。”燕雪竹灵机一动,指了指旁边的一个花盆,这花盆里面的植物已经枯萎死亡了,在月光下,一株干枯的散尾葵微微婆娑的摇曳。 “好的。”他点点头,将小孩丢在这个花盆中了,燕雪竹又是胡乱的祝祷两句,主仆二人将孩子埋葬在了这个花盆中,跟着做了一个标记,朝着前面去了。 “这叫入土为安。”燕雪竹说着,不放心的看看后面。 “奴婢听说,婴灵厉害的很,郡主,我们不要在这里了,快去凤仪宫。” “好。”两人到凤仪宫去,这边厢,薛锦茵已经醒过来了,过分的疼痛过去了,换过来的是麻木不仁,下半生好像截肢一般的不存在了,她掐一把自己的大腿,却没有丝毫的感觉。 屋子里,很多人都进来了。 太后的目光冷峻而诡谲,刘灵毓的目光伤感而悲切,沈沐阳的目光沉痛而寂寥,碧玉的目光恻然又凄凉,薛锦茵的目光,痛苦到无以复加。 人们用各自不同的目光看向她,她的心骤然疼痛起来,“我的孩子呢……”薛落雁伸手摸一摸自己的肚皮,之前,还大腹便便呢,现在,肚子已经干瘪了下去。 她知道,孩子尽管已经凶多吉少,但孩子毕竟是孩子,是自己骨肉相连的血脉啊。 “孩子,我的孩子呢。”她不能去看任何人的眼神了,他们的眼神好像匕首一样,能将薛落雁给脔割的四分五裂,薛落雁求助的看向碧玉,碧玉半跪在薛落雁的身旁,轻轻的握住了薛落雁的手掌。 “娘娘,是个男婴,已经……已经……” “你何不说实话呢?当着哀家的面,也是好胡言乱语的吗?”太后娘娘气恼了,她是很迷信的,刚刚薛落雁诞育出来的压根就不是孩子,而是一团血肉模糊的死猫儿。 现在,她冷峻的目光严厉的扫视她,“居然胡言乱语,如此这般的胡言乱语。” “母后!”旁边的刘灵毓立即跪在太后娘娘的面前——“这个节骨眼上,求母后关宏大量,得过且过吧。” “外臣恳求娘娘……”沈沐阳向来将薛落雁当做投契的知己,薛落雁面对的一切,沈沐阳都看在眼里,因此也想要转圜一把,但盛怒中的太后,不等啥都没有说完呢,已经冷哼一声。” “哼……”太后娘娘啪的一掌落在桌面上——“何不让人将那怪胎拿进来给皇后娘娘看个一清二楚呢?”薛落雁听说怪胎,不免狐疑,脑子里面空白一片。 外面的嬷嬷唉声叹息,但还是将那怪胎给薛落雁送过来了。 “我的孩子,孩子啊。”薛落雁期待的目光闪烁,泪光浮现在她的面上,她的手激动的伸出去,好像孩子的保护伞似的,但此时此刻,动作却僵硬了,因为,面前的这并不是孩子。 而是…… “不,不,这怎么可能呢?这不是我的孩子,太后娘娘,我的孩子呢,求您将我的孩子给我,我的孩子,孩子啊。”薛落雁哭起来,看上去可怜楚楚的。 越是看到这里,太后娘娘越是伤感,念及燕雪竹将刘泓带走,刘泓才有了灭顶之灾,她对薛落雁越是讨厌起来。 薛落雁是一个懦弱的女性,这样一个无知无识的女性,焉能做帝王妻呢?曾几何时,她也看好过薛落雁,但面对薛锦茵,薛落雁一味的含垢忍辱,一味的退缩与躲避,连一点儿攻击性都没有。 这样的人,是个什么模样呢? “你还不告诉哀家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吗?你一个好端端的女人,怎么会生出来这么一个……獐头鼠目的孽障,哀家还需要你给出来一个合理的解释呢?”太后娘娘显然是咄咄逼人了,那冷漠的目光,严峻的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