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很巧,杜松、杜玉兄妹俩,正在那条街道之上。他俩见怪鸟飞掠下来,祸害平民,自不会袖手不理。 杜玉修为,才在元婴中、后期,她明显知晓兄长已经寂灵,此时不宜剧烈斗法,遂抢先仗剑,向飞掠过来的怪鸟迎击而去。杜松见状,不由大惊失色,顾不寻道禁忌,猛一催动法力,紧追妹妹杜玉。 飞掠中的怪鸟,速度极快,更兼体型巨大,其势很难阻拦。杜玉发出的剑光,威力不俗,但相比怪鸟的威势,却有螳臂挡车之嫌。只见怪鸟身侧,长长骨翅只一扇,一股莫大的冲击,非但将剑光震灭,连同杜玉本身,也一同被冲击得向后倒转而回,口鼻溢血。那股冲击余波,更将街道一边民居,掀倒了一片,腾起好大一片尘灰。幸好,杜松紧随而至,一把接住杜玉,顺势避向一边。 恰在此时,飞掠的怪鸟突然在空中一个翻转,巨大躯体在空中转向,长长黑喙,直指杜松避走方向,一道浓浓的黑烟喷口而出。 “杜长老小心——”紧追怪鸟而来的众多修士,在后方远远出声示警。 处在场中的杜松,当然明察自身处境。他躲避之间,回头张口,吐出一团淡蓝灵火,同时右臂连挥,飞射出几道剑光,在空中兜转环绕,直奔怪鸟头颈而去。 一阵“吱吱啦啦”声响起。黑烟遭遇杜松的厥昧阴火,多半泯灭成飞灰,在空中洒落,但仍有部分黑烟,冲开厥昧阴火的阻拦,尽管杜松避得及时,也没有完全避开,右臂被黑烟扫中,立时血肉模糊,痛得他差点从空中掉落下来。 怪鸟喷出的黑烟,具有很强侵蚀性,其中似乎蕴含着一股诡异力量,不但松解着杜松右臂上的血肉,还侵蚀着筋骨,并慢慢向躯体上蔓延。杜松惊骇莫名,趁那几道剑光将怪鸟阻了一阻,赶忙发力飞逃。 只是,扫向怪鸟头颈部的那几道剑光,似乎无人知晓是否伤害了对方。只见怪鸟在剑光攻击下,巨大躯体晃了几晃,便继续向杜松逃避的方向追来。怪鸟一对黑翅凶猛拍击,下方大片民居在这种拍击之下,纷纷崩塌,烟尘扬起一路。 杜松一边用功抵抗右臂上创伤蔓延,一手抱着妹妹杜玉飞奔,终是甩不开追袭而来的怪鸟。而原本紧追怪鸟的那群修士,速度比不得杜松,不能替对方分担压力,只能在后面干着急。 追得近了,怪鸟突然大张黑喙,再次喷出一蓬浓烟,而且这次,浓烟一经喷出,便发散开来,径向飞逃的杜松笼罩过去。 杜松前次躲避及时,犹被黑烟扫中,他知道那黑烟诡异,似乎能锁定追袭对象,被袭者若不能见机得早,就很难避开。此次再见浓烟笼罩过来,他知道在劫难逃,遂一把将怀中杜玉,远远抛出,同时放出所有灵火,将自身包裹,转身向笼罩来的黑烟迎去。 “兄长——”抛飞中的杜玉见状,失声痛呼。 就在这时,两个一模一样的清霄派掌教,出现在追袭而来的怪鸟之前,其中一个身影,先一步被黑烟吞没。满身灵火的杜松,尚未及迎至黑烟近前,那蓬笼罩而来的黑烟里,便爆发出一声震天的轰鸣。 “轰——”的一声,光华耀眼。一股强大冲击,瞬间将那蓬黑烟一扫而光,连同迎到近处的杜松,也被冲击得反向飞射而开。 怪鸟巨大身形,被近前爆裂,冲击得向后退缩。其张开的黑喙,似乎也被冲击得合不拢,连连左右甩动。而另一个萦纤身影,并未受到冲击影响,这时已抢到怪鸟头颈近前,整个身形,径往怪鸟尚未合拢的喙嘴中投去。 怪鸟显然慌乱了,顾不得再追击他人,只一个劲的甩动长长黑喙,双翅乱扇,在空中摇摆翻滚。其巨大身形,在空中忽下忽下,忽左忽右,已完全稳不住了。那群追击怪鸟的修士,这时终于围拢过来。 “轰——”,再次轰鸣响起。只见空中摇摆翻滚的怪鸟,头部散射耀眼光华,无数黑骨在那耀眼光华中,四散飞溅。怪鸟巨大的躯体,也在这声轰鸣声中,径直坠落下来。 那群追击怪鸟的修士,一些人去收拾怪鸟尸体,还有一些人,则迎向杜松所在之处。此时,杜松已然散去了满身灵火,只是右臂受创太重,被迎过来的杜玉搀扶着。在他身前,萦纤掌教正仔细观察他的伤势。 迎过来的那些修士,都是元婴期以上修为,其中,就有一位正武门的弟子,其人叫昌吉。这些人拜谢萦纤掌教援手之恩后,大都飞身而起,继续参与高空之上仍在进行的战斗。而正武门的昌吉,倒是留了下来,立在杜大长老跟前陪话。 “昌长老,修真界发生了什么事?这种怪鸟如何到了这里,祸害俗世?” “回杜大长老。”昌吉对着杜松,俯身应道,“十多天前,圣长老突然紧急招集各修真门派主事之人,说有大批天穹兽进入我们这方星世,号召各派同心协力,共同抵抗这些天穹兽,保俗世之民平安,并且广发修真令。各门各派元婴期修士,无特殊情况者,都必须参战。” “这种怪鸟,就是天穹兽?” “是的。据说这种怪鸟,叫骨枭,来自星世之外。星世之中,确实没有这等生灵。”昌吉回话之间,向一边的萦纤掌教拱了拱手,继续说道,“清霄派有先见之明,准备最为充分,而且最先响应圣长老号召,团结一大批散修,为此次抵抗天穹兽,贡献最大。” “唉!”萦纤轻轻摇了摇头,说道,“这种骨枭,对星世危害不算太大。星世之外,有一层烁金雷障,此种生灵若非受到惊吓,通常不会闯入星世的。” 杜松悚然动容:“掌教是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