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可赎人。”
柳青阳扭头看了殷六,殷六点了点头。这意思便是,翠微居花魁值得这般价格。况且那素清小姐年纪不过十六七,纵然三五年间,也当得花魁称呼。便是年过廿五,也怕是当属头筹。那妈妈又道:“非是我等漫天要价,只是这花魁一事向来慎重,我等观瞧公子自然不是不凡,尚怕得罪公子,方才要了五百金叶,若是那寻常人士,非是八百金叶不可得。”这话软硬皆有,软者乃是恭敬柳青阳身份,硬者便是这价格不再商讨,端的是说了一般好话。
柳青阳眉头微皱道:“这金叶五百,身上确实未有。”妈妈道:“既然未有,那公子便是罢了此间念头。然老身也知这公子新意,接连三日,这花魁仍属公子可否?”柳青阳确实摇头道:“不知以物易人如何?”妈妈面露难色,道:“我这房中,也无那等鉴宝之人,如何识得公子宝物价值几何?再者,若是公子拿了重宝,那我这翠微居,有如何抵那差价?”柳青阳笑道:“无妨,这宝物,人尽识得。”
话毕,柳青阳便拿出一枚金块。这金块虽体积不大,众人却无不心惊。那金叶便是通用币种,然那金量却不过十之二三。但这金块,通体赤金,只怕是金石原矿。纵然含金十之七八,也不是那区区五百金叶能够比拟。柳青阳当下道:“这赤金如何?”那妈妈道:“这赤金自然不止那五百金叶,老身做主,公子可领那素清姑娘离去。再兑公子二百金叶,不止公子意下如何?”柳青阳轻笑点头,这般价格,当真合理。这妈妈倒是真真惧了柳青阳身份。无他,这赤金乃是国之重宝,平常人士不可得之,违者满门抄斩。能用了这赤金做盘缠,只怕天下间也未有多少名门做得到。
一时半刻,素清方才下楼,非是那衣衫穿着慢,而是素清心内暗潮涌动,她自然不是那般言而无信之人,只是方才那般,也便是一时冲动,若是再来一次,素清定是不肯解了衣衫。此行迈出闺房,只怕从此当真要跟了此人。唯有幸事便是这人武艺高强,也生的一幅好皮囊,只求日后,能好好待得自己,便是了。
这素清同柳青阳方才除了翠微居,不过转角,便是遇见一众官兵。为首一人端的是高大威武,身后数十兵士。素清以为这些人士乃是同昨晚那黑甲人一块,当下便是欲拿了匕首,杀将上去。柳青阳却轻轻摇头,示意素清不得轻举妄动。带头那人见到柳青阳便道:“洒家听闻你这小子身怀重宝,今日便再拿了一块赤金,洒家便放了你等过去。”
柳青阳笑道:“我当是甚,原来便是为了这般。这赤金,公子多得是,给了你也便是无妨。”正当那人以为这面前贵公子怕了自己,旋即便听柳青阳道:“只是公子向来不受威胁,一干砸碎,也敢前来触怒虎须!”话毕,柳青阳翻身取了素清身上匕首,身似流光,便斩了为首那人。那一众人等尽皆大惊失色,转身便跑。柳青阳又道:“公子说了斩你,岂能留一活口?”旋即,柳青阳再是一阵风驰电掣,便杀尽了那一众官兵,这背街小巷里,血流成河,尸首尽是被砍了脑袋,好不摄人!
柳青阳大步回身,又进了翠微居,翻手间斩了那茶房小厮。无他,这一行一路,除却那殷六,便只有那妈妈同小厮知晓,妈妈自然怕了柳青阳身份,不敢稍有异动,便是唯有那小厮能勾结官兵,强抢赤金。此番杀戮,也便是在这东莱城中立了威名,余人但听柳青阳之名,便是小儿也不敢啼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