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二人离了府宅,又回了那翠微居,此刻正当深夜,柳青阳又是那般修道之人,自然无人知晓,这花魁房中那离开二人又是回来。待入了房间,柳青阳将素清放在榻上,解了上衣,只留了内里抹胸。旋即,也妥了上衣进了被子。无他,方才入这房来,柳青阳瞧见这翠微居小厮一副鬼祟样子上了楼来,想必也是因这素清才到这翠微居不过数日,又不引诸多公子入了房间,怕是有异,便寻了这深夜,上来一探究竟。
那小厮挪开房外那一株吊兰,吊兰之后,便是一孔洞。当下便是见得,这花魁与那公子已经将歇,只是那一床锦被,已经翻开些许,公子胸膛自然清晰,那花魁也是玉臂横陈。当下也便心中安定,这花魁倒是没有甚么花样,只道是初入这等烟花柳巷,初夜之事,自然留的一心仪公子。今日这公子,倒是好运,得了花魁赞赏,方有肌肤之亲。柳青阳虽已假寐,这小厮做派却如何逃得感知。
待已天色微明,素清醒转,却见柳青阳躺在身边,上衣已然脱下,唯有一袭抹胸,当下便是羞愤异常。柳青阳早已醒来,翻手制住素清,轻声道:“休要叫嚷。我不曾做甚,只是那茶房小厮深夜窥探,只能出此下策。”听得这般话语,素清方才察觉,虽然上衣已经脱下,下衣却不曾有动,更不必说那等事情。当下便是点了点头。
待得素清穿好上衣,便是问道:“昨夜情况危急,可是公子救了我?”柳青阳点头。素清又道:“公子既然有这般武功,为何装作常人?”柳青阳面色诧异,心道,这姑娘当真是可爱,竟然这般问了起来。当下便是说道:“武功若何,何必告知众人?昨天若非小姐命在旦夕,我怕也不会出手。我自行事低调,何苦暴露武功?”素清一时语塞,竟无从应对。
见那柳青阳起身欲走,素清当下拦在门口,道:“小女自知公子救命之恩无以为报,不应再求它事,然这东莱之内,小女实无办法,只能恳求公子,助小女救了义父。小女自当以死相报。”柳青阳自知这姑娘实在难以共事,自然不能答应,便是摇了摇头。岂料素清便是妥了上衣,道:“小女自知没有甚么能让公子瞧上,然这一幅皮囊却是处子之身,如若公子不嫌,便与了公子,只求公子助小女救了义父,报那养育之恩。此件事了,便是为妾为婢,也不怨言。”柳青阳叹了口气,只能应允。
这姑娘端的是好人,只是这般心性,却是害人害己。今日既然能力且够,那边帮了,免得这般好皮囊,却是误了性命。素清以为柳青阳为美色所动,便是又除了抹胸,脱了长裤,只是那余下一抹遮羞布,实在没有面目脱下。柳青阳摇了摇头,道:“你这小姐,倒是生了一副好皮囊,只是这头脑实在不够灵光。我纵然想要了你,也非是这时。且穿了衣裳罢!我且下楼赎了你,便再从长计议。”话毕,柳青阳出了房门,只留了素清独自着。
那茶房小厮见柳青阳下来,便是毕恭毕敬,亦步亦趋。柳青阳道:“去唤了那妈妈前来,公子有事详谈。”茶房小厮点头称是,便去叫了妈妈。不待妈妈到来,殷六便是先下了楼来,那俗粉女子也跟在殷六身旁,殷六笑着引了一下那女子翘臀,便是到了柳青阳近前,道:“公子只需走了便是。那女子便不过十块银元,余下便是足够您那花魁角色。”柳青阳又摸出一枚金叶道:“你这人也倒是有趣,那车马费用你倒是贪了些许,这是这后来,却不曾拿了分文。这叶子便是赏你,还是找些正经营生做去,免得日后出了事端。”
殷六当下一阵感激道:“公子当真是个善人,殷六那般贪了车马钱,便是足够这趟脚程。其余费用,小人自然知道甚么能拿,甚么不该拿。这金叶小人便是收了,无他,只是殷六除了这泼皮本事,更无他用,如若能用这金叶做些营生,家中老母,也当好过一些。日后若有公子吩咐,定当万死不辞。”
殷六话毕,那妈妈也便来了,只是看得睡眼惺忪,只怕这妈妈也方才歇息不久。然这柳青阳乃是翠微居豪客,这般呼唤,妈妈便是不敢不来,纵然睡眼朦胧,也端的是笑脸相迎。刚到近前,那妈妈躬身作揖道:“公子唤了老身,不知有何吩咐?”柳青阳开门见山道:“那素清小姐倒是深得吾心,此番唤来妈妈,便是商议一下这赎身之钱。”这话一出,殷六、妈妈无不变色。
殷六拉了一下柳青阳。那意思便是,这等风尘女子如何能赎?且不说翠微居便会千百刁难,开出天价,纵是这女子,领回家中,也心生脱逃之意,这不是自找麻烦?那妈妈便是心道,这公子初来乍到,一看便是个雏,怕是不知这花魁赎身,便是千难万难,只怕一时兴起,还需老身诸多劝阻,方能罢了。当下那妈妈便是道:“老身自知公子意思,只是这等烟花柳巷之地,女子大多轻佻,日后便会怠慢了公子,还望公子三思。”
柳青阳道:“无妨,昨日相见,便是缘分,今日赎了去,也便算了了心愿,望妈妈割爱。”那妈妈也知无法劝阻,便是道:“这花魁不同余者,乃是我这翠微居门面,如若赎了去,只怕一时半刻,我这翠微居生意萧条。公子可愿付了这等代价?”柳青阳道:“代价如何,但说无妨!”妈妈道:“金叶五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