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渐渐隐去预示着又一天的落幕。而明天太阳依旧会照常升起,周而复始,直到世界的终结。
踏着夕阳的余晖,一个白衣素雪的女子步入了沧海界的学堂。这里她曾和许多人一起共同学习。而现在大家又在何处?又在干些什么呢?
无论怎样,他们都在这个仙岛上吧。但是那个人却悄然离去,不知道在何地做着什么?
而她却要在明日前往大地界开始她的界选生涯,不知等待她的又是什么。
短短数年便步入元婴境,白若楠的名字已经成为了沧海界的骄傲。
但她心里想的却始终是追上那个人的脚步。而那个人,却是越走越远。
她已经抓不住他了。
曾经天极宗最耀眼的两位新人都在沧海界,而如今他们却都生死未卜。
天才,真的是一个很沉重的头衔。
通过学堂的窗户,白若楠能够看到西沉的太阳,似乎唯独这落日的余晖才能给她最后的温存。
这个冬天好冷。
更冷的却是那个人的不辞而别。
即便两人不见,也已经有三年了吧。
只是从没想过,他就这么离开。或许在那个人的心中,从来就没有她的位置吧。
恰如三年前,他从界选的不辞而别。那个人,真的是没有一点教养,没有一点礼貌啊!
不知不觉,她又发觉自己生气起来,但是她生的什么气,和她又有多少关系。
就在这时,一个身着干练蓝色道服的女弟子,提着水桶扛着拖布就走了进来。
两人视线相对,互相错愕。
“葛莲?”白若楠淡淡道,语气似乎还有些不确定。
虽然是同一批的新人,但是彼此的道路却已经截然不同。
既有出色天赋,又有白长老的支持,白若楠的修炼前途可谓一片光明。
而像葛莲这样的弟子,既不勤奋努力,又对一切毫不在乎的人,就算等到元婴初结,界选的位置也不知几时能轮得到她。
可能体剑一派,从甘未黎开始就没有什么好的前途,师父徒弟都是一个样子。
“嗯。”葛莲只是应了一声,随即放下水桶,把拖布往桶里捅了数下,然后快速拔了出来,用手拧干。
两人虽然相识,却是没有多余的话可说。
依照以前白若楠的性格,她对人也是爱理不理,可是自从她开始修炼,性格已经变了很多。她尴尬地笑了笑,为了打破僵住的气氛随口道:“最近修炼怎么样?”
“还凑合吧。”葛莲没有停下手中的工作,只是随口答道。
“嗯。那甘师兄和其他人也好吧?”白若楠继续道。
“还行,和以前一样,大家都已经习惯没有那呆头的日子了。”葛莲道。
白若楠皱了皱眉,笑了笑道:“为什么这么说?”
葛莲停下手里的活,看了她一眼。“你这么问,不就是想要听到这种答案么?”
白若楠的脸上慢慢失去笑容。“什么?”
葛莲站直了身子,死死盯着她。“你到这里来为了什么?还用我说么。我也认识他,我知道他和你不是一路人。原谅我比较直白,只是好心奉劝你,不要再想他了。毕竟已经过了这么久,要回来早回来了。”
白若楠咬了咬牙,没有说话,只是转头看着窗外,突然长长叹了一口气。
太阳的光芒完全隐去,黑暗笼罩上来,很快盖住了学堂。
葛莲拿起周围的蜡烛开始点灯。白若楠看着说道:“我来帮你吧。”
“明天不用参加界选么?”葛莲道,“话说,界主他们不是几天前就走了么?”
白若楠笑了笑。“没事,第一天没有正赛,我不喜欢参加那种东西。明天去也来得及,只想走之前,周围再到处看看。”
葛莲翻了翻双眼,递给白若楠几只蜡烛。“嗯,随便你。周围的烛台都要点上。”
“嗯,好。”白若楠笑了笑,结果蜡烛开始帮着葛莲干活。
“话说,你每天都要做这些么?”白若楠突然说道。
葛莲打了一个火石,道:“不是,有两班,每天倒,今天正好轮到我。”
“哦哦。”白若楠听完却不知道该继续说些什么。
葛莲道:“你从没干过学堂的班么?”
“没有。”白若楠答。
“哦,也是。”葛莲像是想到了什么,但也没有点破。作为白长老的孙女,这些粗活她是不需要经手的,只要专心修炼便是了。
今晚的夜,黑沉沉的,犹如天空铺了一层浓厚的墨。做完一切的白若楠又站在窗边看着宁静深远的夜色发呆。“这次的界选四位首座和五位界主都会来。很多天极宗的高手也会去。你会去看么?”
葛莲站在白若楠边上收拾着桌椅。“上次去换了好几天班,不划算,再说吧。”
白若楠又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葛莲,你有梦想么?或者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