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高利的仇人。那两枪就是他开的。”彻辰给法蒂玛介绍起费多特来。 法蒂玛点了点头。她原本也奇怪,彻辰和他叔叔怎么会有这么高超的枪法。原来开枪的另有其人。 “如果一个人从头到胸口都被劈开两半还能没死的话。”法蒂玛说道。 费多特听法蒂玛这么说,终于露出了大仇得报的满足表情。 “费多特先生今晚也是跟踪格里高利回宅子的,我们在路上相遇了。他原本也想晚上动手,我们便走到了一起。”彻辰简略地介绍了下遇到费多特的经过。 在彻辰说话的时候,法蒂玛认真地听着。 等彻辰说完,法蒂玛向费多特问了一个问题。 “凭费多特先生的枪法,原本你第一枪就应该杀死格里高利,可为什么却只打中可他的耳朵。”法蒂玛问道。 “其实那一枪我是想打死格里高利的,可那时候我看法蒂玛小姐被两个家伙反绑住失去了自由,所以我就将目标换成了那个卫兵。因为我听彻辰说起法蒂玛小姐的武技高超,若是能解放出一只手来的话,我想您应该会有办法反击的。”费多特解释道。 法蒂玛听完,感激地点了点头。 “费多特先生,虽然我们的信仰不同。可我还是衷心地以我信仰的真主的名义,向您表示感谢。”法蒂玛说道。 “不,不用了。”被一个年轻女子如此认真的感谢,费多特不禁露出害羞地表情。 可法蒂玛很清楚,费多特的这份情是怎么感谢都不为过的。因为他不仅救了自己,而且还放弃了一个杀格里高利最有利的机会。在那一枪之后格里高利就有了防备,若非自己给了格里高利致命的一刀而是选择了直接逃跑,费多特要再想杀死格里高利就难了。 马车不断地行驶着,在这段时间内法蒂玛至少感觉到了马车驶过石板路、土路和石子路等三种不同的路面。显然,马车一直在城内打着转儿。 “我们现在去哪?”法蒂玛问彻辰道。 “我们现在就出城。明天雅科夫肯定会全城大搜捕我们,再待在这里就不安全了。”彻辰说道。 法蒂玛点了点头,不再说话。而费多特显然也不是多话的人。没有人陪彻辰说话,彻辰也只得闭上了嘴。 车厢内又是一片寂静。 又过了大约半个小时,马车终于在一处停了下来。 驾车的皮德罗摇了摇铃铛,示意三人可以下车了。 彻辰率先下了车。可他一脚踩进了一个泥坑里,溅起一腿泥来。 而四周,是一片的荒芜。 “叔叔,我们这是到了什么地方?不是说要去和埃弗里希先生汇合吗?”彻辰见皮德罗带大家来到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奇怪地问道。 “笨蛋,我们这么直接过去,不是让有心人知道杀死格里高利的人和埃弗里希先生有瓜葛吗?我们在这里换身衣服,然后再去找埃弗里希先生。”皮德罗将一个包裹扔給彻辰,包裹里面都是瑞典样式的衣服。 于是,彻辰等人轮流进了车厢换好了衣服。四人丢下马车,朝着瑞典商队的方向走去。 彻辰和皮德罗来斯摩棱斯克的时候是以瑞典商队护卫的身份,而现在离开斯摩棱斯克又是以瑞典商队护卫的身份,有时候人的命运就是这么奇妙的东西。 当皮德罗和彻辰等人来到埃弗里希住的旅馆,埃弗里希已经在门口等着他们了。 “先生们,愿上帝保佑你们。”埃弗里希说道。 “上帝确实保佑我们。”皮德罗意有所指地回道。显然,他指的是刺杀格里高利成功的事情得到了上帝的保佑。 埃弗里希显然也听出了皮德罗的画外音,他爷露出了高兴的笑容。 “那么,我们启程吧。我的商队已经在后院那边等着了。” 四人跟着埃弗里希来到后院,那里已经停了十余辆马车。在马车旁边,商队的成员们正在做着最后的检查。 “埃弗里希先生,这次你们没有雇佣护卫吗?”见商队内不见一个护卫,彻辰有些奇怪了。按说战争期间,地面上肯定不太平,埃弗里希这样是不是太托大了。 埃弗里希对彻辰的这一问题,只得报以苦笑。他何尝不知道没有护卫地面上不安全呢,可是那些雇佣兵们不是像彻辰他们那样被费奥多雇佣去了,在斯摩棱斯克保卫战中损失惨重就是在战后加入了沙皇俄国的军队或者护卫着那些离开斯摩棱斯克的原波兰贵族前往维尔纳了。他是真的雇佣不到人手,可又不能一直待在斯摩棱斯克空耗积蓄,这才不得已独自出发。 “这不是还有我们吗?”皮德罗拍了拍彻辰的脑袋,替埃弗里希回答道。 商队驶出了旅馆的后院,朝着城门的方向前进。由于提早贿赂了守门的俄国士兵,虽然城内的枪声已经引起了全城的警戒,可彻辰等人很轻易地便出了城。 待商队远离了斯摩棱斯克,彻辰等人才终于可以舒了一口气。 这时候,埃弗里希对身边的皮德罗问道:“皮德罗,还有彻辰,今后你们准备去哪?” “准备去哪?”皮德罗和彻辰不禁仔细考虑起这个问题来。 屠杀佣兵团的帮凶格里高利已经伏法,佣兵团的仇也算报了一部分。剩下的只剩下主谋雅科夫和屠杀的执行者惩戒营了。 “继续报仇,我们还要找雅科夫和惩戒营报酬。”皮德罗说道。而彻辰也点了点头,表示同意自己叔叔的说法。 “你们还想去搞偷袭刺杀吗?就像杀格里高利这样?可恕我直言,雅科夫将军不是格里高利,就凭你们四个人,想刺杀他是不可能的。更何况是几百人的惩戒营”埃弗里希说道。 叔侄二人闻言默然,他们又何尝不知道。可誓言已经立下,仇必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