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里高利发出一声痛呼。可子弹并没有杀死他,而是再穿过玻璃后又射穿了他的耳朵,最后击中了反绑住法蒂玛手的卫兵的胸口。 子弹巨大的冲击力全部作用在了卫兵的头前胸。这名倒霉的卫兵胸口绽放出一朵夺目的鲜血之花,整个身子朝后面仰去,最后撞上了身后那些卫兵们。 趁着这个机会,法蒂玛右手出手掐住了另外那名卫兵的喉咙。这位来自奥斯曼宫廷的杀手显然有着不同于她娇小身材的力量,只一根过肩摔就把那名高出她不止一个头的卫兵摔倒在了地上。 木地板发出一声巨响。如果地板有生命的话,那就是它的痛呼了。 可更惨的是那个卫兵了,他连发出声音的机会都没有,便因为脑震荡昏死了过去。 恢复了自由的法蒂玛飞快地捡起了扔在地上的短刀和盾牌。她跃到格里高利的面前,从下而上地挥动了短刀。 如同切割奶酪般,短刀在格里高利的胸口和脸上划开了一道大口子。这位血洗佣兵团的帮凶便这样结束了他罪恶的生命。 “开枪,开枪!” 那位负责保卫格里高利安全的军官眼见格里高利身死,又愤又怒。他推开挡在自己身前的卫兵,拔出了腰间的手枪对准了法蒂玛。 在军官的身后,也有两只火枪同时开了火。 背对着枪口的法蒂玛如同后背长了眼睛般,在火枪喷射出火焰的一瞬间便一个回旋倒在了地上。 三发子弹全部打在了床上的鹅绒被上,激起一片片羽绒仿佛下起了白雪一般。 可危机远没有结束。这时候又有两名卫兵高举起长斧,狠狠地劈向了倒在地上的法蒂玛。 光凭短刀肯定是无法挡下了。法蒂玛无奈之下,只得横过绑着盾牌的右臂硬接下了来。 长斧劈在了盾牌正中的位置。巨大的撞击力震的法蒂玛整条右臂发麻,而她原本半坐起来的身子也重新压回了地板上。所幸,盾牌并没有被劈碎。 可即便如此法蒂玛也被长斧压得动弹不得,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这时候,枪声又响了起来。 这一次,子弹又准确地命中了其中一名拿着长斧压制法蒂玛的卫兵。 “小心,小心。外面有他的同伙。” 军官回过了神,高声提醒手下道。可这提醒明显显得有些多余了。因为接连的两枪,傻子都知道在暗处还潜伏着敌人。 因为那名潜伏者一枪一命的精湛枪法。不管是是军官还是卫兵都寒了胆。他们一个个蹲下身子找着隐蔽物,尽量不让自己成为下一个猎物。就连那个压制法蒂玛的卫兵也不例外。 借着这个难得的机会,法蒂玛双腿一蹬,将自己的身子穿过床底送出去了几米。在这期间,她还用飞刀打灭了房间内唯一一盏蜡烛。 房间内一片漆黑,紧接着传来一声玻璃碎去的声音。 军官咒骂威胁着手下去找引火物点起来,可早已杯弓蛇影的卫兵们深知这个时候,谁去点火肯定会引来枪手的攻击,所以任凭军官如何叫骂,就是没有一个人动一动。 等过了很久军官自己终于战战兢兢地爬到桌边点起一支蜡烛的时候,法蒂玛早就失去了踪影。只留下三具尸体和一地碎玻璃。 “完了。” 这位军官的内心充满了绝望,虽然他是被长官私自派来保护格里高利的,可这位雅科夫将军手下的红人毕竟是死在了自己的保护之下,而且杀人者不过一二人而已。明天等待自己的不知是怎样痛苦的命运。 他现在连自杀的心都有了。 不提这位可怜的军官。法蒂玛在越出窗外后便飞快地攀过宅子左侧的围墙。由于所有的卫兵都聚集到了宅子内,法蒂玛的行动没有收到任何的阻拦。 而在宅子的大门口,这时候已经聚集了一大波的人。这些都是被枪声惊醒的附近的民众。他们对着宅子指指点点,不时交换着些不可靠甚至荒唐的消息。 由于格里高利得到宅子的时间并不长,周围的大部分邻居们也不知道这儿住得到底是何方神圣,他们只能凭空猜想。 一辆马车平静地经过喧闹的人群。马车夫只是看了陷入混乱的宅子一眼,他并没有停留,而是继续前行拐过了街角,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马车拐过街角后,继续沿着宅子的左侧围墙行驶着。在马车行驶到围墙中段的时候,马车夫停下了马车。这位将浑身隐藏在蓝色斗篷内的马车夫小心翼翼地往四周瞅了瞅,然后学着野狗叫了三声。 一个人影从黑暗中走了出来,正是带伤的法蒂玛。 “快上车。” 马车夫催促了声。他看了眼法蒂玛,然后又低下了了头。 法蒂玛一句话也没说上了马车。车马车夫又一挥缰绳,驾驶着马车继续向前。 “法蒂玛,你的手怎么样了?” 马车内,彻辰见法蒂玛握着右臂,嘴角露出一丝痛苦的表情,不由得担心地问道。 在彻辰的身边,还坐着一个陌生的中年男人。 “你怎么不问问我格里高利死了没有?” 法蒂玛没有回答彻辰的问题,反而反问起彻辰来。 “这,这……”彻辰被法蒂玛问的有些不知所措。 法蒂玛就想看彻辰这不知所措的表情,见阴谋得逞,她笑了笑,说道:“放心吧,我没事。而且,那个叫格里高利的已经被我杀死了。” “格里高利真的死了吗?” 还没等法蒂玛说完,坐在彻辰身边的中年男子便开口问道。 法蒂玛向彻辰投去疑惑的表情,在今晚之前,他并没有见过这个中年人。 “哦,对不起。我只是想确认一下。因为那家伙曾经中了我一斧子,可他还是活了下来。”那中年男人又补了一句。 “这位是费多特先生,他也是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