谦王妃瞟了苏锦一眼淡淡说道:“这是个误会,这么一点儿的孩子谁能跟他计较?你把本妃看成什么人了?就是这个叫望春的贱婢对本妃无礼,本妃命令习嬷嬷教训她,她却抱着二孙少爷挡了一下,这才”
“所以,是习嬷嬷打了我儿子?”苏锦眼中迸发出浓浓的恨意盯向习嬷嬷。
习嬷嬷被她这目光盯得如坠冰窖,急忙叫起屈来:“老奴冤枉啊,都是望春!这刁奴不尊王妃、没安好心,老奴命她放下二孙少爷她不肯,教训她她却拿二孙少爷做挡箭牌,老奴一时不察,这才误伤了二孙少爷!老奴有错,但根源却不在老奴!”
秦朗心急火燎此时终于赶了过来。
“阿锦!”
秦朗大步走到苏锦身边,悄悄松了口气:“你没事吧?”
苏锦鼻子一酸,委屈、心痛、愤懑一时齐齐涌上心头,冲秦朗摇摇头,眼泪汪汪道:“我没事,就是臻儿受委屈了,习嬷嬷打了他。方才那些奴才喊打喊杀要抓望春和秦九秦十她们,把臻儿也给吓着了。”
其实不用苏锦说,秦朗也看到了小臻儿脸上的伤,不由大怒。
小臻儿这会儿已经被苏锦安抚下来了,看到秦朗还冲他露出了笑容,软软嫩嫩稚声叫“爹!爹!”
这傻小子!秦朗心都软化了,雪白小脸蛋上的淤紫红肿痕迹触目惊心分外明显,刚刚软化的心全都化成了深深的心疼和怒火。
谦王妃听到苏锦当着自己的面肆无忌惮的跟秦朗告状,险险没气得鼻子都要歪。
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女人!
秦朗锐利的目光盯着习嬷嬷,一字字道:“是你动手打了臻儿?是你自己的意思,还是谁的意思?”
习嬷嬷心中愈加发慌、发憷,双腿有些战栗发软,慌忙摇头,强作镇定将之前的话说了一遍。
望春忿忿:“她撒谎!奴婢护着二孙少爷还来不及,怎么可能做那等丧尽天良的恶事!”
秦朗一步步朝习嬷嬷逼近过去:“你的手打在了我臻儿的脸上,这总没错吧?”
“可是”
“有没有!”
“......”
“够了!”谦王妃怒斥,颤声道:“你们一个个这是根本不把本妃放在眼里是吗?你们”
秦朗伸手一把揪住了习嬷嬷的衣领将她揪了过来,习嬷嬷惊恐的尖叫声打断了谦王妃的话。
谦王妃吓了一跳:“你、干什么!”
秦朗根本不理会她,盯着习嬷嬷冷冷道:“那等狡辩的、用来搪塞人的借口在我这统统没有用,我认定什么就是什么,你是什么东西,敢动我儿子?”
苏锦心中那叫一个畅快,恨恨的想,经过了这一回,想来不仅仅是府中奴才,便是谦王妃也会老实点了。
不枉她等了半响,她家相公就是够威武霸气。
苏锦果断抱着儿子起身,冲望春、秦九秦十使了个眼色,与她们一块儿先行出去了。
秦朗不会饶了那狗奴才的,留在屋里让臻儿看到那么暴戾的一面总归不太好,她可怜的儿子今日已经受了惊吓了。
习嬷嬷平日里耀武扬威,在谦王府中不说横着走也差不多了,就算是世子妃、白侧妃对她都客客气气的,哪儿受过这种待遇?
秦朗揪着她的衣领,令她几乎喘不过气来,那锐利的目光似两柄利剑直直刺入她的心脏,习嬷嬷牙齿咬得咯咯响,惊恐尖叫:“王妃救命、王妃救命呀!”
谦王妃气得浑身发抖:“秦朗!你眼里还有没有本妃这个长辈!你当本妃这是什么地方?由得你撒野!还不快把习嬷嬷给本妃放下!”
秦朗冷笑,盯着习嬷嬷:“你敢动手打我儿子,你说,我该如何罚你呢?嗯?”
“不、不要!不要呀!老奴错了、老奴错了、是、是老奴不该一时失误,都是老奴的错,二公子饶了老奴呀!”
谦王妃眼前阵阵发黑,喘着气颤声道:“去、去请王爷和世子来!快去请王爷和世子来!谦王府、谦王府什么时候变得如此了!”
秦朗毫不在意,冷冷道:“敢动我儿子,动动嘴皮子认个错便想糊弄过去?天底下没有这么好的事!”
秦朗猛的将习嬷嬷往地上一顿,习嬷嬷惨叫一声“嘭”的落地,屋里所有人都吓了一跳,丫鬟们惊恐战栗,谦王妃气得浑身颤抖,胸腔中、脑袋中充满了愤怒,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想呵斥什么,却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只听得“咔擦”一声脆响,习嬷嬷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啊!我的手、我的手!”
秦朗硬生生踩断了她的手腕,冷冷盯了一眼脸色煞白豆大冷汗滚滚落下的习嬷嬷,一脚把她踹飞了出去,重重撞在墙壁上,砰然落地,习嬷嬷惨叫着昏死过去,人事不省。
小丫头们、婆子们惊恐抽气,一名胆小的丫头惊吓得摔倒在地,煞白着脸抖个不停。
二公子太、太可怕了。
谦王妃指着秦朗气得浑身乱颤:“你、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