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祷无奈,自己仅存的记忆中并无处理这种情况的经历,只好随机应变道:“姑娘就不怕令尊知道你贸然进一名陌生男子的屋里,从而为难?” 那女子眨巴着眼睛,死命地点头,眼中还闪着泪光,说道:“荀小相公又怎会是陌生人?再说,到时候要是被爹知道了想处罚我的话,荀小相公你一定会保护我的吧?!” 姑娘你这心思有点偏啊! 一时间荀祷也不知如何是好,平日里的淡定荡然无存。 而那女子则是在心中不停偷笑。。 就在这时,蜃从屋外蹦蹦跳跳地进来,一眼便看见屋里多了一个人,疑惑地问道:“这位姐姐是?” 荀祷蛋疼地说道:“一个耐着不走的客人。” 仿佛没听到荀祷这句话,那女子问道:“荀小相公,这位是?” 荀祷眼前一亮说道:“这是犬子,在下已有妻室,并有一子,所以姑娘你还是请回吧!” 而蜃也领会了荀祷话中之意,连连点头。 你们俩儿当姑奶奶是傻子吗?这孩子看起来都七八岁了,你那时才多大?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如意郎君,想要甩姑奶奶我?没门! 于是装傻充愣道:“咦?荀小相公已有妻室与我何干?莫非是有意与我结为秦晋之好?这早说嘛!虽然不是结发夫妻,但若是荀小相公的话,当个平妻也是没问题的……” 姑娘,你这就有点胡搅蛮缠了啊! 荀祷头疼,从未遇见过如此令自己头疼的人物。 怎么办?严词拒绝?可她这样子会当回事吗? 不过最后那女子终究还是放过了他,道了一个万福之后就离开了。 不知为何,此刻荀祷居然还有点感激这女子。 而蜃则是好奇地说道:“我从没见过你这样头疼过,这小姐姐好厉害啊!” 荀祷瞥了蜃一眼道:“这可不能乱学,人好歹得矜持一点……” “嘻嘻!我又不是人。” …… 第二日 荀小相公的算命摊没摆出来,让一群守着他开门妙龄女子大感遗憾。 不过荀祷挂了个木牌,上面写着:有事外出几日。 这也让这群女子没多少闹腾的心思,毕竟人总会回来的。 昨天晚上 荀祷与蜃则是回到了那老汉所在的村庄——狐儿村。 这十天以来,荀祷在摆摊算命,蜃则是利用神通幻化成一个不起眼的普通人打探消息。 而之所以荀祷与蜃会再回来,也是因为昨天打听到的那消息有点骇人。 据说有人夜间赶路,无意间路过老汉所在的村庄时,见到村庄里的村民趴在窗口,脖子仰起,嘴巴一张一合,眼睛中一丝绿光一闪而过,十分诡异。 而这段时间里,蜃还打听到一些过去发生的奇闻异事。 比如,很久以前有一对姓宁的父子经常到县城里来,可是半年前突然没来了,好像据说那对父子就是狐儿村里的人。 又据说有一个直属县城的小镇,在半年前消失地无影无踪,这在当时还轰动一时大事,只是后来查不出什么东西只能不了了之,不过有人推测是妖物作祟。 这一切似乎太过巧合,大概是梦里养成的习惯,荀祷对这一类事件总是兴致盎然,虽不失谨慎,但也不乏探索之心。 只是让荀祷感到奇怪的是,他与蜃在那狐儿村一起呆了好几天,为何没发现那些村民如消息中一般的异样。 而那对消失的父子应该是那老汉的女婿与孙儿,只是为何偷听那老汉与其女的对话中,那对父子应该是消失不久的呢? 难道是因为打击太大导致老汉与其女精神错乱? 带着诸多疑问,荀祷与蜃再次来到狐儿村外一个小山包上。 这次荀祷左思右想,估摸着猜到了为何自己与蜃没发现村庄异样的原因。 于是荀祷便与蜃商量,让他一个人溜进去看看。 蜃点头同意之后,便一个人溜进狐儿村…… 夜晚寒风习习,月光洒落,地上一片银白,照出一个黑影向荀祷所在的小山包悄悄走过来…… 而此刻的荀祷正在将所知道的线索串联起来,丝毫未曾发现有东西向着他靠近…… 体内冷流蓦地一动,荀祷立马惊醒。 谁?! 荀祷一跃而起,转身一瞧,赫然是那老汉向着自己走来。 看到自己反应过来,那老汉停下脚步,拿着柴刀微抬的手轻轻放下,露出笑容,说道:“小后生啊!这大半夜的不睡觉,跑来这种地方干什么?还有那小娃儿呢?” 这老丈果然有问题! 荀祷眼睛一眯,反问道:“那不知道老丈这大半夜地,到这种地方来干什么?” 老汉将柴刀背在身后,说道:“年纪大了就睡不好觉啊!不知道小后生可愿意听我这糟老头子唠唠嗑?” 且看你耍什么花样! 荀祷行了半礼,道:“那就请老丈指教!” 就在荀祷行礼的那一刹那,他眼睛余光瞟到了那老汉背在身后的手似乎动了动,于是也警觉起来。 老汉见荀祷行礼,肌肉瞬间紧绷,但见他只行了半礼,又放松了下去。 只见他找了一块大石头,面对着荀祷坐下,边叹气边道:“小后生,我老人家就给你讲个故事,在半年前啊!我们这个村庄还是十分美丽富饶,周围山上都是满山遍野的狐狸,世代以猎狐为生。只可惜好景不长,有一天,突然有消息说离我们不远处的小镇上有狐妖作祟,之后小镇附近便是怪事连连发生,最后连整个小镇都消失不见了。就在大家伙恐惧不安的时候,一位好心的道士路过,他收伏了那只狐妖,并把它镇压在了一座土地庙里。从此一切都恢复正常了,想必小后生也看过那座土地庙吧?” 说完老汉仔细地盯着荀祷。 荀祷一皱眉头,道:“晚生路过的时候的确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