蜃用小手点着额头,想了一下,道:“咦~这条路是往东走,而那老人家是叫我们往南走……可这老头为啥要这样做?” 嗯……若向东的路上真有邪祟,那老丈给我们指这条路的目的,就只是为了让我们送死?可这样做他又能得到什么?等等……有时候好处也不一定非要得到什么,也可以是不失去什么…… 荀祷叹气道:“可能我们不去这村庄里的人就要去了吧!” 蜃问道:“那我们怎么办?去县城?” 一个小村庄能建一条路去往县城,说明这村庄离县城并不远,若真的有什么邪祟,那到时候敌明我暗,不胜其烦,不如…… 荀祷问道:“蜃,我记得你说过蜃龙一族凡人不可见,你那神通能让我们两人都进入那种状态?” 蜃点点头,道:“这倒是可以,不过你想怎么做?” 荀祷幽幽地道:“我们就在这村庄里小住几日!” …… 这几日,荀祷与蜃偷偷跟踪、观察着村里人的举动。 第一日,老汉去山上砍柴,村里几人去山里打猎,带回十几只死狐狸…… 第二日,老汉去山上砍柴,村里几人去山里打猎,带回十几只死狐狸…… 第三日…… 这……出乎荀祷的意料之外,村庄里一片祥和,没发现有少人的迹象。 但让荀祷感到不对劲的是…… 这些村民一直的生活所需就靠打猎? 可是为何只捕杀狐狸? 而且照他们这个杀法,这附近山中的狐狸早就死绝了吧! 而那老丈又为何只到那一座山上去砍柴呢? 荀祷百思不得其解,但诡异的地方远远不止如此。 之后荀祷与蜃重点跟踪老汉,同时也偷听了他们的对话。 荀祷了解到,那老汉家里应是四口人。 不过荀祷与蜃这几日只看到了老汉与他女儿。 至于那口中的女婿与孙儿,从对话来看应是去县城了,却一直不见两人回来。 而察觉异状的荀祷,也曾用过冷流过眼,这是醒来后的第一次使用,但毫无收获,肉眼所见没有任何异状。 百思不得其解之下,荀祷决定还是先去县城,毕竟这样下去估计也发现不了什么。 于是等到天亮之后,荀祷与蜃便往县城赶去…… 不过半个时辰的脚程,县城便已到了。 这时荀祷思索到:嗯……那村庄离这县城就半个时辰的路程,那老丈的女婿与孙儿怕是回不去了吧!或者说根本就没来过县城,既然如此,那老汉与其女的对话又是怎么回事? 满腹疑惑中,荀祷与蜃无视城门口卫兵,大摇大摆地进了县城…… 县城里十分热闹,长街上来往百姓络绎不绝,身入繁华之地,人也多了几分世俗之气。 进城之后,荀祷便让蜃将蜃龙神通解了。 呆了这么久的荒郊野外,是该沾点人味儿了。 或许是荀祷与蜃样貌出众,来往的一些女子总是回过头,偷偷地瞧他们。 特别是见到荀祷时,姑娘们羞红着一张脸,低着头,眼睛余光时不时地打量着。 就在荀祷正欲去客栈打听消息时,突然想到,自己与蜃都身无分文,莫不是到了客栈之后就说我只是来坐坐? 一声长叹,无奈之下荀祷只好放弃这个打算。 可到底自己做个什么营生,难不成干梦里的老本行,可是我压根就不会算命啊!罢了,到时候随便邹两句吧! 于是这县城东边一家店铺前,从此就多了一个与众不同的算命先生…… 十天后 “哎呀!荀小相公~你再帮奴家看看姻缘好吗?”一个样貌还颇有些艳丽,就是妆有点浓的姑娘,坐在荀祷的小摊前搔首弄姿地问道。 而除她之外,此刻荀祷的算命摊前,早就围了一大群妙龄女子。 这让荀祷很是头疼,因为这些女子压根就不是来算命的。 比如眼前这位坐着的姑娘,已经来看了三回姻缘了。 而最让人头疼的便是,这个姑娘一来总会有另一个姑娘看她不顺眼,过来讥讽她。 果不其然,一声清脆悦耳的讥讽声传来:“你来看什么姻缘?你这是来看相公的吧!” 这就是另一个荀祷头疼之源。 一旦到了这种地步,命是算不成了,荀祷只好对着摊前的妙龄女子们说道:“今日就到这里,诸位姑娘请回吧!” 说着荀祷便收拾东西准备开溜了,丝毫不顾挽留他的一众女子。 “诶!荀小相公别走啊!你不是每天要给三个人算命的吗?” “是啊!奴家等了好久了!” …… 在一阵七嘴八舌地劝说中,荀祷还是回了店铺。 “哎!你说你们两个凑什么热闹?” “就是,每次一来就把荀小相公给吓跑了!” “一群母鸡学人家孔雀开屏,不害臊!” “你!你在说一遍!” “就是,你敢再说一遍?” “说了又怎地,一个个那妆抹得更鬼似的,还好意思在人家荀小相公面前晃悠!” “你别以为有个当县老爷的爹,就可以为所欲为,人家荀小相公还看不上你呢!” “哎呀!你这是丧家之犬狺狺狂吠?我有个县老爷的爹那是我的本事,为所欲为又如何?你能?” “你……你……” “这几句话就受不了了还敢和我斗嘴,你这是哪里来的自信?” “我……我……” “哎呀!缓口气再说,别把你憋死了,到时候损了我的清誉,说我把你说死的那就不好了,毕竟这个世上哪有这样脆弱的人,又不是畜生,你说对吧?” “噗!” “诶呀!吐血了呀!好可怕呀!来,姐姐这里有一块手绢你拿去擦擦,以后记得要还啊!相信你家不会穷得连快手绢都还不起吧?” “很好……以后自会报答!” “哼!跟我斗!哎!荀小相公等等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