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召召看着那人,瞪大了眼睛,险些就要爆粗口了。 这这这…… 这丫的不是之前暗杀绑架明月的那帮人嘛! 不过这些人蒙着面,云召召虽然不清楚是不是之前被她狠揍的那一批,但是这一身乌漆嘛黑的护卫服,很明显就是告诉她,没错,这些事儿跟他逃不了关系! 云召召藏在袖子里的拳头紧了紧,好半天才放松下来。 她确实很想揍人,但是现在不行,时机场合不对,天不时地不利,得忍。 更何况。 这人也是奉命行事。 背后那个人才应该是她磨刀霍霍的对象。 想到这里,云召召不由得暗暗磨了磨后槽牙,心里头对祁连景的仇恨值又上升了好几个点。 面上还要装作特无辜,特义愤填膺的模样,小白花儿似的眨巴眨巴眼睛:“大人,这是……” 墨羽弦上前几步,修长的食指挑起那人的下巴,指尖带着凉意,划过脸颊,惹得那人战栗连连,瞳孔里满是惊恐的神色。 云召召呆了。 大人您对这货做了什么吗? 墨羽弦却不看椅子上的倒霉俘虏,只是将眸光投向小丫头:“你可还记得,前些天,你与明月在林子中遭人暗算,中了埋伏?” 虽然事实并非如此,云召召却也大义凛然地点了点头。 “当然记得!” 怎么会不记得! 那场埋伏,分明是冲着落单的明月而来。若非是她碰巧出现,又若非她当时尚有可以一战的能力,只怕仅凭明月一人,难以全身而退。 不过云召召却也因此险些散尽仙力。 即便如此,她也是不后悔的。 “嗯。”墨羽弦收回手指,抽出帕子细细地擦拭着那根食指,玉色的指节在素白的丝绢上来回摩擦,看上去莹润又温和,却又是发了狠的,每一下都用足了力道。 似乎是终于将指尖的污秽之物擦拭去,墨羽弦用内力催生出一团火焰,托在手掌之上,那素白的丝绢遇了火,瞬间燃烧起来,眨眼间的工夫,就在墨羽弦的掌心化成了一小搓灰。 墨羽弦一扬手,那灰便散去了。 末了,国师大人这才继续开口:“那日,你所见着的人,与此人,可是配着同样的衣饰?” 闻言,云召召仔细打量了打量那人,然后冲着墨羽弦用力地点点头:“是的。” “嗯。”墨羽弦应了一声,便不再言语。 云召召大着胆子——往日她在九重天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不知为何,一到了国师大人面前就会犯怂犯怵。 她大着胆子:“大人,这人跟那些人,可是同一批?他们是听了谁的命令?怎会如此嚣张,居然敢在秋狝里动手?” 她当然知道是祁连霁整出的幺蛾子,不过这会儿最好还是装个傻。 这人是雩枫抓到的,也没有审他,直接封了那人的内力,卸了那人的下巴,就将人扭送到主子国师大人跟前。 封内力是怕这人忽然奋起反抗,孤注一掷的力量太可怕。而卸下巴,则是担心这位俘虏兄会咬舌自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