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亭台,再往里去,竟是连廊楼阁,石阶用木材包裹,每隔一段,就出现一个不同造型的廊或亭,石阶木梯顺着崖壁一圈一圈螺旋下降。
“老白,咱这可真是误闯幽冥府啊,你瞧这红幽幽的六个大字”林边圆将火把抵在前面说。
“之前我们去的水寨也好、雷鸣村也罢,最多称得上怪异,可这个地方是真邪。我们躲到亭子下边去……”白歌扶起教授,快步挪了过去。
那怪物悬在半空中,每扇动一下黑色的翅膀,身体就在空中悬停数十秒。
突然呼啸一声,一个俯冲,那怪物从栈道正前方恶扑过来,张开锋利的尖爪,眼看就要抓到白歌。
白歌轻巧灵活,侧滑一步躲在亭台石柱后。谁知那怪物侧身飞过,尖爪猛然抓过来。白歌用短棒抵在面前,一抓落在木棒上,僵持之余,用右手猛击怪物的腹部,锋利的尖爪刮伤了左手,鲜血滴在石板上。
“小鬼,吃林爷爷一棒!”边圆不知什么时候爬到亭台的栏杆上,用足力气跳跃而下,将手里的火把木棍合为一处,狠狠的打在怪物背脊梁上。
啊嗷!一声长啸。
怪物引燃怒火,竟再不避讳,直挺挺的立在两人面前。血红的眼睛比先前瞪得更圆,咧开的嘴角已将全部牙齿露在外边,张开两扇巨大的翅膀几乎要围拢整个亭台。
“胖子,跑!”白歌将手里的火把砸过去,趁乱扶着陈教授顺着木梯跑下去。胖子见状,来不及站稳脚跟,便随白歌一溜烟跑了下去。
怪物站在亭台中央,冲着三人呼啸,逐渐收回张开的翅膀,合拢咧开的尖嘴,由头向背抖了几下,跃起身背对着三人倒挂在亭梁上,用黑色皮膜将身体包裹起来,像蝙蝠那倒悬在洞穴里。
“老白,这家伙怎么没追来啊?”林边圆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扭头看了一眼说。
白歌也停下脚步,对着怪兽“喂”的喊了一声。
那怪兽缓缓扭过头,和先前一样呈四十五度角,直到红色的眼珠看见三人,嘴角微微上扬,又合拢转了回去。那种眼神,恐怕是白歌这辈子见过的最瘆人的表情,仿佛在说“你们去吧,我只是静静的看着你们死。”
边圆拍了拍旁边的栏杆,说“会不会是因为我们越过了那道石碑,就相当于进入幽冥界,所以这个小鬼就没跟来。”
白歌若有所思“但愿是这样,因为至少我们还知道自己活着。”
三人在木梯处休整了一阵,边圆退下背包,盘点着剩余物资。“还有7根木棒,半罐松脂,一个指北针,一袋压缩饼干,一壶水,竟然还有一块干电池。”边圆把头灯卸下来,打开背盖,换上电池,头灯上的光束一下子亮了许多。“效果不错,果然比这个火把给力,再有小鬼敢过来,我非狠狠教训一下。”
“省点电吧,也不知道我们出来多久了。蓝小六已经死了,村长又不知所踪,如果这个时候赶上黑羽鸡打鸣,那平衡岂不是又要被打破。”白歌抬头,放佛能够看到头顶的水磨坪村。
陈教授的意识渐渐恢复过来,眼睛里满是恐惧。“白歌,我们在哪?是已经死了吗。”
“没呢!我的大教授,早都和您说过,我们几个兄弟出生入死好几次,早都习惯了,跟我们来,您真是受苦了。”边圆在一帮说。
“那就好,那就好。对了!白歌,千万不要继续往下走,那个怪物是守护地狱的使者赤耳狐蝠,也就是我们传统文化里的‘黑羽夜叉’,它有两个黑色翅膀,能在空中飞行,体态千变万化,颜色时红时黑。它还有一种可怕的本能,能够辨识恐惧,专门以撕扯猎物血肉为乐。”
林边圆觉得好笑,说“教授,您平时可是我们学院的科学权威啊,精通于各种医学理论,擅长破解一切主观不科学。怎么这会像个入了行的道士,满嘴都是天地神人鬼。”
白歌也微微笑了一下,因为他知道,即使是科研工作者,在碰到超自然现象的时候,一样会摒弃固有的认知体系,积极的尝试用新方法去解决问题。
教授拿过水壶,拧开瓶盖,对着嘬了几口。“并不是我相信天地神人鬼,而是在80年代初,我去苏联做科技项目交流研讨的时候,经历了一间真实、可怕的事。这件事是这样的……
整个六七十年代都是两个超级大国之间的博弈与竞争,苏联第一个进入宇宙,美国第一个登上月球,人类经过几百万年的进化,似乎在这短短的二三十年时间里进入井喷模式,人类挑战自然、挑战上帝的自信心越来越膨胀。记得那时苏联相继提出三大计划:上天、入地、下水。上天就是我们熟知的苏联环球火箭计划,下水便是苏联核潜艇及载人深潜器的‘冷极’计划。而这三大计划中,最鲜为人知的就是‘地球深坑计划’。
‘深坑’计划是由当时的苏联科学研究所地质院负责完成,他们将整支队伍伪装成石油勘探队,在高加索山脉中的峡谷开展工作。期初钻探很顺利,很快就刷新了人类地质钻探的极限值,深度已经达到12000米,在接下来的七年时间里,进展非常缓慢,官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