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主有一茶之恩,老僧还是想多叮嘱几句。”
已经叫来伙计结完帐正欲离开的两人听老和尚说有什么天机,不由得相视而笑。安春秋这边便已经伸手去拿腰里的碎银子了。
“这话,只能说给施主一人。”
老和尚看着安渡山说。
安渡山跟安春秋摆摆手,于是安春秋便先行到外面候着。
“大师请讲。”
“施主是不是有至亲之人依旧在外流浪未归?”
“看我这年纪给人当爷爷都够大,有孩子在外闯荡历练也不是什么稀奇事情。”
安渡山重新坐下,听老和尚一字一句的说。
“施主是富贵人相,不是财倾天下的富商便是权可通天的贵人,您先天不足都是大半辈子靠着拼命积攒下来的,可您却没有子孙福气。”
老和尚满脸皱纹跟烂梨一样,此刻却紧盯着安渡山的相格观看。
“您那个在外历练的至亲,是天生的命格,虽富贵却要受尽苦难,无父无母,自己也是短命,如果可以还是不要让他回来。”
“这是为何?”
安渡山一愣。
“因为要是他回来,你就难活了。”
老僧一语说毕竟是再难出声,空张着嘴巴却只剩呜咽。最后老僧摆摆手,便率先起身告辞。
安渡山不知信或没信,只是独自一人坐在桌边愣了许久,渐有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流下。
自己那个外孙,过得的确很辛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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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春秋没听见老和尚跟义父说了些什么,只是义父回来后有些闷声不语。
他细心的帮义父换好穿了几十年的甲胄,又递过来那把疆刀。
北疆王帐可穿甲带刀,这是那些北疆人都没能获得的殊荣。
收拾妥当之后安渡山总算回了魂,借着铜镜上下打量了一下已经显得极为苍老的自己。
似乎这副铠甲穿起来都不如年轻那会儿好看。
“活了这么一大把年纪,够了。”
安渡山忽然说了一句没头没尾的话。
“老夫几十年前可以打的他们那些北疆人不敢南下,现在依然可以震的他们放不出屁来!”
走吧,去给我那可怜的孙儿拼杀最后一场!
安渡山转过身在心里念叨。
曾有沙场铁甲拒北疆,现今人老已经替换了好儿郎。
待子孙威名新竖起,西河终有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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