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没有交情。但同时也不愿意看到上军和宫廷之间出现矛盾,这对于上军很不利。
但是贾弃一来就针对边子白的行为,公孙鞅是认为很不妥当的。虽然他也明白贾弃有立威的想法,但是一个宦官,要知道轻重缓急,不然的话,上军一万多将士可不会答应。
贾弃摆着一张臭脸,也不答应,他发现离开了宫廷之后,他的权威受到了质疑,而这是他绝对不能容忍的情况。
“哼!”
他决定等见着了边子白之后再做计较。而边子白呢?
大战在即,他自然不敢懈怠,眼瞅着功成名就就在眼前,他能让自己白忙活一场?一来他需要去看看秦军的情况,虽然在上军之中秦军的数量不多,但是这是他手中唯一能够动用的骑兵了。王镛已经让他派遣到河对岸,短时间内是没办法指望了。
而骑兵在战场上的作用就不言而喻了,眼下的骑兵选拔异常严苛,士兵从身高,体重,体力,还有骑术都有很严格的要求。短时间内,培训大量的骑兵不现实,也来不及。而秦军可以说是边子白手中唯一一支能够左右战场胜负的关键力量,他不得不慎重对待。
其次就是地形,作战要反复考察地形,这也是一个主将该有的态度。
忙碌了一天之后,边子白的随性马车进入营地之内,很快就接到了报告,国君派人来了。这让边子白有点奇怪,国君年老体衰,这在卫国高层之中不是秘密。可突然间派遣使臣来上军,就不得不引起他的注意了。
别不会是国君变主意了吧?
姬颓耳根子软,不算太出名,可真经不起念叨。当然,比太子要好很多。太子是听风是雨的人,动不动就心里七上八落的自己吓自己。
“有请!”
吃了一顿没有肉的哺食之后,贾弃心中的怒火更盛了,他大摇大摆的走进了帅帐之内,眼珠子在四周打量了一阵之后,突然开口道:“边子白,尔该当何罪?”
执勤的将帅吓了一跳,连忙把手按在了佩剑上,怒目看向贾弃。
面对威胁,贾弃坦然自若,他心说:耶耶在宫中,从小到大受了多少委屈和恐吓,谁也不知道。怎么会被你这等厮杀汉吓住?贾弃挑衅的眼神张扬的对边子白看过去,看下人,他丢不起这个人。突然冷笑起来:“咯咯,咯咯咯……”
边子白听着有点想要母鸡下蛋的样子,当然他也理解,宦官怪癖多,尤其是老宦官,更是一个比一个怪异。
他挥挥手,对执勤武将道:“你们去帐门守着,没有本将主的许可,不准进来。”
“诺!”亲卫迟疑了一会儿,眼神在贾弃的身上瞄了一眼,发现对方没有带武器,更重要的是,对方如同一只掉毛的母鸡,压根就没有什么武力值可以威胁到边子白的生命。
“贾宦官,你我井水不犯河水,不管你在宫中如何,但如今是在上军。如果你不能给我一个交代,恐怕想要活着离开军营就很难!”边子白可不会惯着贾弃,开口就是针锋相对的警告。
贾弃冷笑道:“瞅好了,这是太子给你的密令。”
有点嫌弃的拿过贾弃贴身存放的密令,低头看了密令,随后抬头看了贾弃一眼,冷冷道:“我知道了!”
“知道就好,告诉你,边子白。别以为出了帝丘,你就能扑腾起来了,离了殿下和君上,你什么都不是……”
贾弃耀武扬威的样子,恐怕太子训也无法料到,他不过是让贾弃带着密令去让边子白退兵。但贾弃给自己加戏了,他似乎要夺军权:“这大营里,以前你说了算,今后,得顺着某的意思!”
没等他说完,边子白就冷冷的喝道:“来人,把这个阉人叉出去!”
贾弃就是个宦官,被俩个孔武有力的武士给架起来的那一刻,顿时傻眼了,他发现边子白似乎也变了,变得不是那么容易被他拿捏了,同时他发现自己在宫廷之中一直很好用的办法,在边子白面前突然没用了。这等于是将他身上最后的遮羞布都扯掉了一样,让他怒不可赦。没错,宦官就是靠着国君活着,他身上所有的权势,也是国君给予的恩宠。当他们发现有人敢于顶撞这份恩宠的时候,肯定傻眼。
贾弃当时就发作起来,又是蹬腿,又是怒骂:“边子白,你不过是个落魄子而已,得罪了某,你等着国君和太子降罪吧!某虽然是个残缺之人,可某在外就是君上的脸面。”
“你这么不要脸,君上他老人家知道吗?”边子白冲口而出之后,随后对军士下令道:“还愣着干什么?拉出去,别让他在军营中乱走!”
贾弃只不过是个小人物,他扑腾不起浪花来。但是他身后代表的太子训就让他头痛起来了,太子要退兵,可如今是他想退兵就能退兵的吗?
对此,边子白并没有在意。
他受命于卫公,太子还管不到他的头上。
翌日。
军中号角起,三军开始集结。
高台已经搭建起来,随着低级军官的呼喊口令声,上万人践踏的步伐,宛如地动山摇一般,矻矻,矻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