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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宋闵公据说花了几十倍的赎金,将南宫长万从齐国带回到了宋国。
可是宋闵公呢?
是个碎嘴子,他总是把南宫长万因为战败,让他多花了几十倍的赎金的事挂在嘴上。而且这家伙还是个臭棋篓子,棋术和南宫长万这个没脑子的家伙差不多。有一天,他们俩人在宫廷的花园里下棋,棋下到一半宋闵公发挥不佳,眼瞅着要输,这位国君想要悔棋,可南宫长万硬是不让。心说国君这坏毛病不能惯着,要不然自己就要输了。可是宋闵公见悔棋不成,于是嚷嚷道:“你战败,挥霍了宋国的家底也就算了,你可是都是寡人花了几十倍的赎金给买回来,要懂点礼数!”
这下子,南宫长万受不了了,平日里你拿话刺激我也就算了,下棋悔棋还用这个理由,是可忍孰不可忍,他当即不干了,怒火中烧的南宫长万压根就没管什么君臣之礼,端起石头棋盘就将宋闵公给砸死了。没错,这没脑子的家伙弑君了。闻讯赶来为国君报仇的宋国将军仇牧,被南宫长万一把抓起脖子朝着宫门上一扔,当场撞死在宫门之上,可见南宫长万有多么勇猛了。一不做二不休的南宫长万干脆将太宰也杀了,立太子为国君。不过后来南宫长万的结局也不好,被出卖之后剁成了肉泥。
南宫家族在宋国也呆不下去了,不得已离开宋国。
而南宫弼正是南宫家族的成员。他深知,一个将军只要被俘虏过一次,不管在战场上有多猛,武力有多高,都要完蛋。名声臭了,说什么也白搭。
宁死不投降,可以说是南宫弼的执念,也是南宫家族的执念。
他虽然躺在担架上,但也没有人奚落他,反而是带着敬意听他说道:“公子,这庞爰老儿肯定是知道了我军投石炮的厉害,不敢继续在东门进攻,转而进攻南门。东门不过是装装样子而已,公子要是信得过我南宫弼,就让某守东门,绝迹不让赵狗越过城池一步。”
语气斩钉截铁,可是说服力不够。
别看公子岐等人都是战场新人,但是被丢在如同炼狱一般的战场上好几天,每天都是高强度的战斗。经验和水平都爆发式的增长。
虽然对付赵军还略显吃力,但眼力已经飞涨。都看出了赵军此举的不简单。
赵军开辟一个战场,对于公子岐来说,兵力上就需要有一个准备。是优先保证东门?
还是保证南门?
“端木先生!”
心里七上八下,无法定夺的公子岐询问端木方这个在马邑城内恐怕是最清醒的士大夫,不同于武将,端木方虽然是文人,但是如今文人和武将的界限并不太明显。文人带兵指挥作战的多了去了,也不会少他一个。
端木方却有点为难,总觉得赵军有阴谋,可是赵军在没有彻底显露出意图之前,他说什么也白搭。
尤其是,他怕说出来之后,没有人相信。可不说……如今大家是同舟共济,又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谁也跑不了谁的局面,有想法不说出来,有点说不过去。
犹豫一阵之后,端木方这才开口:“公子,诸位同僚。公叔大夫,你们认为赵军久攻马邑不成而放弃,转而攻击戚邑和帝丘吗?”
“这不太可能吧?”高亢吱声道,随后不敢肯定的说:“就赵军连日来猛攻的态势,马邑似乎对赵军很重要。”
“没错,高兄说的极是。赵军既然放弃了平邑,中牟和朝歌,进而从戚邑渡江,反而从马邑渡江,显然是准备将马邑作为其在江边的一个重要军事要塞。他们不仅可以从陶丘通过陆路将物资送到马邑,同时也能从巨鹿通过水路将粮草运送到马邑。而拿下马邑的赵军就可以将马邑作为大后方,从容进攻戚邑和帝丘,不管到时候他们如何选择,都不需要担心身后物资的安全。”
端木方顿了顿才开口道:“所以,拿下马邑对赵军来说是必须的,绝对不可能绕过去。那么我们城内遭受不管何等的猛攻,都是正常的而已。”
“端木,你说了大堆,光说一些没用的,到底什么意思?”南宫弼嚷嚷道,让他费脑子的事情,恐怕他情愿挨一顿打。
端木方苦笑道:“你们还没有看出来吗?赵军不管是否东门和南门,一旦那座城门我们防御上出了问题,都将成为赵军的主攻方向。或者说两座城门都危机的话,赵军甚至会将两座城门都作为主攻目标。因为赵军兵力上的优势,根本就不用像我们这样担忧兵力不足。”
“之所以进攻南门,是因为赵军还没有看透我城中投石炮的虚实,一旦发现投石炮发射缓慢的缺点,恐怕东门也会成为赵军重点进攻的目标。甚至西门也可能成为赵军的目标,因为下军的目标是拖延住赵军,而赵军的目标是尽快拿下马邑。为了这个目标,我们可以将城门用千斤闸给堵死,但是赵军不可能会和我们一直耗下去,毕竟他们的耐心总有一天会消耗殆尽。那时候才是我军最为困难的时候。”
公子岐在成长。
端木方也在成长。
公子岐当然意识到了赵军越来越疯狂的进攻,要不是投石炮的突然出现,让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