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锐气没有了,就没有继续战斗的精气神。
而土丘法,是在城墙边让士卒和民夫运送泥土,堆积成丘,然后一点点的靠近城墙,建成一个紧贴城墙的缓和坡道,从而达到从城外直接登上城头的目的。
这属于这个时代军事将领最为常用的土木工程。
唯独耗时耗力,需要很长时间。
“土丘法太慢,非一月之功不可成。而我大军兵临城下,卫人早已胆寒,只要士卒用命,直接登城,一举拿下马邑才方显我大军之威。”
“将士伤亡大,你等只为自己功劳,而罔顾士卒性命,不当人子!”
“土丘乃愚笨之法,不谙兵法之人的妄想,只要卫军在城头不停射箭袭扰,耗费时日不说,且劳民伤财,我五万大军一月粮草几何,尔可知晓?”
“依我看,不如用掘地法。如今是秋冬时节,大河水位下降,掘地可以很容易到城墙边上,只要耗费十日,就能破城,岂不美哉?”
“你个睁眼瞎,掘地法,你去瞅瞅马邑的护城河中是否有水再说。”
……
帅帐内吵成一团,似乎人人都觉得自己的办法好,想要在公子重面前表现,好获得重用提拔的机会。同时,攻城的办法真不多,普遍的工程办法就是朝着城门放线死怼,不管死多少人,只要拿下了城门,城就破了。
其次就是各种耗时费力的办法。
堆土,挖掘,都是有显著缺陷的办法。
以至于每一个人提出的办法都是有着很大缺陷,但却斗认为自己的办法最好。
庞爰脸色有点尴尬,他发现自己的一干属下,真是扶不起的烂泥,想要让公子重高看一眼的可能都没有。
不得已,他对自己的副将赵广看来一眼,见对方老神在在的坐着有点生气。不过没办法,这家伙是宗室子弟,属于国君信任的自家人,就算是庞爰看不惯赵广的性格,也对他无可奈何。不过在争执不下的时候,让他开口是最好的选择。说好了,是边军能力的体现,办法好用,边军战斗力强,从主将到士卒都是一种褒奖;要是说不出好办法,就是赵家人饭桶,和他庞爰没关系。反正赵广之所以在边军,留下来给自己添堵也是很大的一部分原因。
反正,监军怎么会是好人?
“副将,你以为意下如何?”
“末将以为,都好。但都不好。”
“何谓,都好;又都不好?”庞爰要不是碍于身份,换个人早就发飙了,这话听着简直让人牙疼。
赵广这才从假寐状态下醒来,当然他不能真睡,只是秉承少说话,多打小报告,就能立功,何苦和一群固执到如同石头一般的莽汉争执不休?
武将都喜欢直来直去的性格,可是赵广呢?黏糊糊的,滑溜溜的,说出来的话都是能两头听,正反都是他有理。
这货在军营之中属于另类。
要不是身份让他超然于普通军将的范畴,说不定早就在赵国边军呆不下去了,运气差一点,打仗的时候挨冷箭都是有可能。捋着胡子,赵广睁开眼环视了一下周围,淡然一笑道:“将军,我边军战力如何?”
赵国的边军的敌人可以是异族,也可以是燕国,还可能是魏国,对手没有一个弱者,一直和强大的敌人交战,边军自然有自己的骄傲。他们是强者,面对弱者,哪里有担忧的道理?
庞爰迟疑道:“不敢说和魏武卒相当,但也不远矣!”
赵广心头好笑,边军再强,和武卒比还是比不过啊!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边军最多和齐国的持戟之士相当,当然不是那传说中的最强持戟之士,而是如今的齐国持戟之士。但是他可不敢给庞爰拆台,拱手道:“将军所言极是,我边军战力在赵国第一,就算是放眼诸侯,也是不容忽视的一支强军。不知道将军认为卫国上军如何?”
“不堪一击之辈,我等议论此事,多为不智。”庞爰一听自己训练了十多年的边军和卫国上军相比,自然不乐意了,脸上也多了一丝不悦。
赵广却不在意道:“不知将军可知马邑卫军有几何?”
庞爰有点吃不透赵广想要干什么,这些情报庞爰就算是瞒着属下将帅,也不会瞒着他的副手赵广啊!这家伙心知肚明,还然问某,不会是想要在公子重面前显摆吧?
耐着性子,庞爰道:“步卒五千,青壮六七千人左右吧?这些密报上都有。”
赵广问了这么多问题,自然不是让庞爰对他不满,而是另有目的,而目的就是:“将军以为我五万大军,列阵马邑之外,卫人岂有不胆寒之理?”
“这个……”庞爰脸色稍霁,似乎赵广这白脸的小白脸说话挺有水平啊,仿佛操作的空间也很大。于是探身问道:“副将的意思是招降?”
“没错。”赵广抚掌笑道:“卫军明知不敌,马邑守将又是卫国不受宠的公子岐,公子为何不以友之名修书一份,在我大军陈列之际逼迫卫军投降呢?”
公子重原本以为,他一个给老爹简直军队将领的闲散公子,在大战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