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王诩和公孙鞅了,阴沉着脸的王诩指着公孙鞅质问。
公孙鞅无奈,只好硬着头皮道:“弟子以为,大概其他们想让边子白在宴会上助兴吧?”
“你都能想到,边子白能想不到吗?你觉得他是一个会学俳优那样,在宴会上取悦于人的小人物吗?”王诩在屋里如同一只被困住的野兽,兜着圈子。
“老师,这不一样。再说边子白不是性格很柔和,不至于为此而生气吧!”公孙鞅反驳道。
此时此刻,王诩真的是无话可说了,这个世道到底怎么了,还有人说边子白是好人,宽厚君子的。他是好人,难道老夫就是坏人不成?王诩就差被气笑了,摇着头,看着自己的傻徒弟。边子白那个小子简直就是睚眦必报的混不吝,自己当初就让他难受了一小下,改天,这小子就嬉笑着挖了个坑差点把老头子给埋了。
要不然,老头子会在背后一个劲说边子白的坏话?
“不至于?你想当然了。”王诩好不容易让自己的怒气平缓了一些,才开口道:“你把今日在边子白家里说的话都给老夫说一遍,记住,不能遗漏只字片语。”
公孙鞅老老实实的将所有的经过都说完了,然后看着王诩,心头忐忑道:“老师,弟子不过是无心之语,之后悔恨不已,想要补救和子白的关系,却想不到好的办法。还请老师赐教。”
王诩怔怔地看着公孙鞅,心说:这小子似乎没有吃过边子白的亏,算了,这次就当吃亏长心吧!至于说的补救关系,王诩都觉得可笑之极,这家伙根本就不知道边子白的心思有多么深?
在王诩看来,边子白是一个非常理智,理智到让人觉得可怕的对手。当然也有时候,这家伙也会有孩子气的时候,这才是让王诩感觉到边子白是个很矛盾的人。但是有一点是不会变的,边子白从来都是遇到绝对的强者,立刻低头屈服,可是遇到能够和其不相上下的对手,恐怕会战意盎然。更何况是公孙鞅呢?
比如说当初一再给边子白下套的丁祇。要说边子白没办法对付丁祇,肯定不存在。办法是人想出来,只要用的合适,好用,就是好拌饭。但丁祇的身份特殊,初来乍到的边子白就算是有通天的办法让丁祇吃瘪了,可到头来万一丁祇用手中的权力呢?
很有可能在丁祇的面前,边子白赢了一阵之后,却最后哭喊者被丁祇派人抓到蚕房里给阉了。这样的风险,边子白根本就不敢冒。只好一次又一次的任由丁祇在他面前作威作福。换个人,早就面上春分如蜜,背地里咬牙切齿。可边子白不这样,他内外如一,低头了,就不会想着要报复。反正他也斗不过丁祇,尤其是面对太监多变的性格,边子白更是不敢冒险。一旦冒险,死是一种可能,另外一种可能他就要成为卫公的内臣了,到时候他想哭都找不到地方哭去。
可是再看公孙鞅呢?
王诩忍不住有些悲哀,他这个傻弟子还在纠结于感情的破裂。王诩要做的,是要告诉他现实肯定会更加残酷。
边子白恐怕不会将他当成对手吧?
王诩的目光在的身上公孙鞅很久,叹了一口气,随后将地上的书简恼捡起来,随手放在书案上之后,道:“补救关系就别指望了,老夫和你师徒一场,临死,老夫可以送你一副棺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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