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原本轻松的气氛因为这件事变得异常沉重,玉烟染离开大后,大家忙着揣测皇上心意,谁也不敢轻易开口。
后来玉兮捷起,要去看看其他宫妃,命大家退下,众人这才陆续撤出去。
白弋等人回到院子,洞庭和云梦迎上来,才忽然发觉他们的脸色都难看得很。
“几位下,”洞庭有点惊讶,小心翼翼地问:“长公主呢?”他们这里还没听说玉烟染已经被抓走了。
百里渔从屋里走出来,也问:“弋哥哥,咱们长公主呢?你们怎么不说话?”
白弋看了一眼萧玄泽,道:“长公主出了些事,暂时回不来了。”
云梦急着问为何。
萧玄泽这才开口:“行了,先回去,在这儿急也没用。”
周恒衷从他后走过,无视他和众人,直接回了自己房间,砰一声关上了门。
众人目瞪口呆,这是从来没有的事,周恒衷同翁誉一样都是脾气温和的人,向来不会给人难堪,可方才他明显当众给了湛王没脸,在长公主不在的况下,这十分奇怪。
而白弋也没有评判,拉着百里渔也回了屋子。
东丘几人听说玉烟染出了事纷纷凑过来,云梦着急问道:“湛王下,长公主到底出了什么事?”
萧玄泽捏了捏拳头,冷着脸道:“从现在起,不许议论此事,若没有重要的事,你们都不要离开这个院子,直到我们回京。便是听到了什么风言风语,也不要轻信,都听懂了么?”
“是,下。”
萧玄泽挥挥手,洞庭几人再不甘心也不敢追着他问,他又不让他们去打听,他们只好一齐回了下人的房间嘀咕。
——
傍晚十分,正是用晚膳的时候,萧玄泽没让南北送吃了,而是骑马进了山。
山中起了雾气,落在色彩斑斓的林间,到处一片清幽宁远,这个时间一般不会有人进山。
萧玄泽纵马奔出去许久,似乎已经到了西山腹地,这里的林木茂密高大,能够轻易遮掩形。
他找到了一片天然洞,随意丢了些东西进去,发现里面并没有野兽,于是牵着马准备进去。
此时,一道羽箭裹着劲风而过,几乎擦着他的脸,瞬间插进了岩壁的缝隙中,尾羽颤了颤,看这支箭的力道,必是有非常深厚内力的人出,在加上一股想置他于死地的狠劲,萧玄泽几乎能想象到如果这箭在他上,他大概当场就会失血过多晕死过去了。
他没有回头,淡淡道:“展大人当真六艺精湛,本王佩服。”
展决在他后,还保持着弯弓搭箭的姿势,箭在弦上,箭尖锋利冷酷的光直指向萧玄泽后心,只要他敢乱动,展决会直接松手。
“大人一路跟着我进山,不会只是想杀了我,必是还有话说吧。”萧玄泽脸色漠然。
等了一会儿,展决才沉声问:“白在大上,你为何不坚持?”
“坚持什么?”
“为何不坚持袖箭的事!你不知道你那番话会把长公主陷入何种地步吗?”展决终是怒了,眯着眼睛瞄他的后心。
萧玄泽从容转过,负手而立,淡淡问:“我说了什么,与你何干?”
展决咬牙。
“大人是皇上边的红人,应该忙得很,难道就为了本王一句话,便追来深山吗?”萧玄泽平静地望着他,“不知大人在气什么?”
展决忍了又忍,终是见不得他这幅理直气壮的模样,沉声道:“你一见长公主出了事,便急着同她撇清关系,这么做,不怕她会失望么?”他盖弥彰地又加了句:“她从来不会放过叫她失望的人。”
萧玄泽沉了脸色,不客气道:“她的事你少管,别给自己找麻烦!”
展决突然丢了弓箭,提着拳头就冲了上来,萧玄泽侧过头躲,展决又带着雷霆之势打过一拳。
“我不管?你有何资格说这话?你一个临阵脱逃的逃兵!她在上那般孤立无援,你都不肯替她说话,你对得起她吗?”
萧玄泽冷冷道:“皇上若是下旨将她就地斩杀,你难道会不拔刀吗?你又有何资格同本王说话?”
“闭嘴!”展决咆哮道:“你不过是个流落在外的质子,以为自己高贵多少?若没有她护着你们,你能过上现在这样的子?可她出事的时候呢?你们哪一个替她喊冤了?你们不仅不知恩,还要害她,那布防图为何会出现在她府上?谁干的!?”
他话音刚落,萧玄泽已在几个回合间找到了他的弱点,趁势一击,展决的攻势被打断,萧玄泽快速出手,腾空跃起的瞬间借力把岩壁上那支羽箭拔了下来,落地时箭尖直指展决的喉咙,只要他再动一下,他的喉咙立刻就会被割破。
展决惊讶地望着那支羽箭,那一箭他用了近八成力,箭插入岩壁非常深,湛王竟然不费吹亏之力就把它拔出来了,他顺着箭矢看去,见萧玄泽上散发着十分危险的气场,周弥漫的尽是杀意。
他忽然有些后悔鲁莽地跟着他进山来,若是他在此处杀了自己,凭他隐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