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是不会太差的。
她值得比自己还要好的男人。
沈青逸又何尝看不出来暄王对纪颜宁的在乎,他是真的很爱她。
镜渊听着沈青逸居然为暄王说话,忍不住挑眉。
沈青逸垂眸。
在这件事上,若是站了暄王一方,就代表着对镜渊的怀疑。
“你是在怀疑师父?”镜渊问道。
沈青逸说道:“弟子只是觉得无法理解而已。”
“你不需要理解。”镜渊说道,“你不是心悦纪颜宁吗?不得不说,你的眼光不错,在为师看来,容澈根本就配不上纪颜宁。”
沈青逸听着镜渊的话,整个人微微愣住。
他有些不敢相信这是从师父口中说出来的话。
镜渊的目光看着沈青逸,道:“若是没有了容澈,其他人也不会是你的对手……”
“师父,这是我的事情。”沈青逸说道,“我是很欣赏纪颜宁,但也不会为了得到她而不择手段。”
他的语气有些冷。
这是他第一次用这样的语气跟镜渊说话。
镜渊如今很疲惫,加上这段日子他手中的人被萧少北折了不少,心头烦闷不已,有些怒气,看见沈青逸居然和自己唱反调,一时更是气愤。
但是他是个能忍的人,知道在沈青逸的心里,自己变化得太多。
怕他起疑,又不想解释太多,他挥了挥手,说道:“你回去吧,为师想自己一个人静静。”
沈青逸说道:“先生记得喝药。”
他说完这句话,便离开了镜渊的房间,似乎没有任何的留恋。
看着沈青逸离开的背影,镜渊的脸色终于沉了下来。
他一手**出来的好徒弟,原本还以为是个可以对付容澈的好帮手,只是可惜过犹不及,让沈青逸有些反感了。
他差点忘了,沈青逸这个人,向来自律,尽管曾经很喜欢纪颜宁,但是行为举止,却不敢有逾越。
果然是自己教出来的徒弟,真像是一个正人君子。
他走到了桌子旁,将那碗已经快要凉掉的药端起来,一饮而尽,嘴里满是苦涩。
然而这点苦又算得了什么呢?
镜渊的动静自然瞒不过纪颜宁,知道镜渊和沈青逸似乎是闹了矛盾,纪颜宁并不意外。
沈青逸从小便是沈家的骄傲,沈家乃是沧州的大士族,他有着自己的骄傲,有着自己的倔强。
拜入镜渊的门下,是想着要让自己学到更多,当一个更好的人。
他有着似乎的思考,这么近地待在镜渊的身边,自然是会发现镜渊的异常的。
“沈青逸是不会帮他的。”纪颜宁笃定地说道。
容澈挑眉,看着纪颜宁这般信任沈青逸,问道:“你真的就这么相信他?”
纪颜宁看见容澈眼眸里的些许幽怨,却是笑了,说道:“不是相信的问题,他本来就是和镜渊不一样的,没必要为了镜渊而让自己跌入泥潭。”
看见污渍的地方,会选择绕道而走,这是人的本性。
沈青逸更是一个希望自己是个高洁君子的人,镜渊做不到,但是他不想和镜渊一同沉沦。
镜渊幼时父母双亡,家中无人,在应家寄人篱下,尽管他隐藏得很好,但是有些阴暗,是永远无法抹除的,这就是他和沈青逸的不同之处。
不过沈青逸不帮镜渊,但也不会害他,毕竟师徒一场,他最后的选择应该只能是旁观。
容澈却是笑道:“明哲保身,胆小怕事罢了。”
如今帮着镜渊的,无非是一些他那些不知情的弟子,还有一些想要附庸风雅的人。
只不过以镜渊的性子,怕是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人的。
如今纪颜宁的身体是越来越好了,没有尸骨的束缚,她每日都会练武一段时间,加上容澈每天都盯着她吃饭,变着花样想要她多吃一些,渐渐的能和容澈过一些简单的招式了,就算是路遇歹徒只怕在她身上讨不到半分好处。
案子的事情交给应文煦和萧少北他们来处理,纪颜宁倒是闲的很,平日里在府中待着,偶尔倒是会去街上逛一圈。
不过元娇娇正在孕期,不好往人多的地方去,纪颜宁每次出门,容澈都会陪在左右,羡煞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