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泱笑了笑:“看起来是不错。”
“只是这戏子,瞧起来倒像是有故事的人,深藏不露。”她抬眸瞧着正在唱戏的元舟,总觉得这人的眉眼间,隐藏着一抹别样的情绪。
“不过是一个戏子,能是什么样的人?”
宋忱嗑瓜子正嗑得起劲,对宋泱这话不甚在意。
倒是傅悦君顺着看了过去,也不知是错觉还是什么,那一瞬间,她和元舟的眼睛对视上,竟觉得他的眼睛,深邃如同深渊,人若掉进去,便再也出不来了。
宋忱见傅悦君神色低落,疑惑道:“你今日怎么这么安静?”
这可不像你她。
“这么多瓜子还堵不住你的嘴。”靳霆枭抓了一把瓜子塞到宋忱手上,压低声音和他说:“寒衣节要到了,你别惹她。”
寒衣节对她来说,是一个魔咒。
这种魔咒带给她的痛苦,就连当初段司衍背叛她,都不能够比之万分之一。
往往临近寒衣节,他都不敢多说话,生怕惹恼了她。
“寒衣节怎么了?”
奈何宋忱不知道其中关键,大大咧咧地说:“不过是个鬼节罢了,咱们又不信这个,都是老一辈们信这一套。”
他反正是觉得,这中元节啊寒衣节,都是鬼节,虽然民间对这些事情一向存了敬畏,但是他是觉得无所谓的,只是跟着老人们去拜祭罢了。
傅悦君周身的气息明显降了下来,秦执玉坐在她旁边如坐针毡,在桌子下面踹了宋忱一脚,瞪着他警告:“你别再说了,再说你就死翘翘了。”
“为什么啊?”宋忱感到不解,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鬼节,民间对寒衣节的关注程度,还比不上中元节,“难道是有人怕鬼?”
这世上哪有什么鬼呀,都是迷信,他可不信这些。
宋泱看了宋忱一眼,掩唇浅笑:“阿哥,鬼神之说虽然虚无缥缈,但到底是老祖宗留下来的规矩,冒犯不得的!”
这种玄学之事,谁都没有见过,也不能否认,但是也不能绝对的说有。
毕竟,没人见过。
可若不存在,那为什么会有这一说呢?
宋泱对这些倒是看得很淡,若是心里清明,那自当是神鬼不侵的,若是心术不正,那么或许死后,真的要下地狱了。
“你的思想什么时候这么老旧了?”宋忱狐疑地瞪着她,心里有些纳闷的,他这妹子,素来寡淡清冷,对事情看得很淡。
怎么今天,开始评价鬼神之说了?
听宋忱说话,傅悦君实在是烦得很,开口冷酷地打断他的话:“行了,寒衣节是老祖宗留下来的祭祀节,再怎么样,也轮不到你来议论!”
“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不想在这里待下去,傅悦君起身就走,靳霆枭连忙上去哄她,都被她给甩开了,一个人走了。
见傅悦君反应这么大,宋忱有些摸不着头脑:“她今日是吃了huǒ yào桶吗,这么暴躁?”
在他的印象中,傅悦君这个女人,素来沉稳淡定,是从来不会有这种心烦气躁的一面的,这可真是太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