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的皇帝。皇帝此时也没有看着下面,微低着头看着殿阶。还对刚刚发生的事耿耿于怀,这事说起来还真不怪皇帝,本来就是客气话,纵然臣子听多了不高兴,私底下劝谏就是了,怎么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尤其是还有南朝使臣的面顶撞皇帝。
拓跋慎看着默默不言的皇帝,心中不禁佩服得很,这种事都能忍住不发作,殊为难得,就算是后世影视剧中颇习忍功的四爷都比不得此刻的皇帝。
刚刚点的这把火本来只是想把殿中众人的视线转移到范缜身上,没想到拓跋太兴把火越放越大,机会难得,赶紧把现在处于尴尬境地的皇帝请出去,要不然待会还不知道怎么收场。
回头看着下面的人都把注意力放在拓跋太兴二人身上,没几个人盯着皇帝,拓跋慎赶紧微微屈着身体从拓跋恂后面走过,从左边上的陛阶走上去。
“父皇陛下”拓跋慎拉着皇帝的衣袖说道
皇帝看过来,眼中有些不郁,说道:“卿何事?
“殿中太闹,儿胸中不适,恳求父皇陛下送儿去偏殿。”
皇帝听了这话,看着被拓跋慎拉着的袖子,心中不是先为次子担心,而是觉得有些古怪,二郎自幼都有主张,从来没对他这么亲近过,更没有拉过他的衣袖,说这种小儿话。念及到二郎有成人之思。灵光一动,明白过来。二郎这是来给他找个借口先离开这里,缓一缓胸中闷气。
想到这里,眼色温和很多,看着拓跋慎的眼光明显与往日大不同,说道:“好!好!为父这就送你去偏殿。”
看着下面还在争吵的二王,如果是往日,他早已经把这两人镇压了,无奈今日时机不对,只好先对这二人有失礼仪之举视而不见。
皇帝起身,拉着拓跋慎的手,走下陛阶,到了纱帘锦帐之后,招呼来张瑁,脸色有些阴沉,但声音依然平静说道:“张卿,你去吩咐咸阳王,今日大宴就由他代朕主持,二皇子有疾在身,朕先带二皇子去偏殿。”
张瑁明白皇帝现在不想呆在这里,要先缓口气。他自己也对那个胆敢冒犯皇帝的家伙恨得牙痒。真恨不得下去亲自动手。当下接了旨就去找咸阳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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